時佳兒不緊不慢的笑道:“妾也想早些回來服侍夫君,隻是這柳夫人的病,有些時日了。很是兇險。好在現如今轉成痨病,隻怕要經常去看看她了。”看李嶽華面露不愉,接着在他耳邊悄聲羞怯的說,“王爺,妾隻怕是有了。”
李嶽華被時佳兒的嬌态撩撥的渾身酥軟,得到的又是這麽一個好消息,自然心中萬般憐愛。想“小别勝新婚”,還真的如此,時佳兒還是第一次對他露出這麽親昵的神色。無奈這一去恐怕好久,不由得伸手攬在懷裏,待要馬上親熱一番。兩人纏綿悱恻許久,李嶽華想抱起時佳兒進裏屋,時佳兒微微嬌喘,羞怯的說:“哥哥送妾回來,在廳堂裏等着王爺呢,妾,”她嬌羞的低下頭,輕撫着自己小腹,柔聲說,“妾身子不方便……”李嶽華撫着她的臉,無奈的笑了笑,又在時佳兒的櫻桃小嘴上親了一下,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時佳兒,兩人一起往廳堂而來。
時文兒見李嶽華進來,微微笑着站起對李嶽華躬身行禮,李嶽華笑道:“有勞公子送王妃回來,本該留公子多住些時日,隻是不巧的很,本王要送這些大長和國使臣前往京城,等本王從京城回來再與公子叙話。”
時文兒本想送時佳兒回來,自己立即返回珍珠島,和許巍然商議開鹽場的事,現在聽了李嶽華這話,心裏一動,笑道:“這可是巧得很了,在下也想去京城一趟。在下看這廣州很多好東西,京城的名媛貴婦大概會非常喜歡,想運些過去試試行情。不知王爺對在下這個想法有什麽指點?”
李嶽華雙眉一跳,時佳兒在旁邊嬌滴滴的笑道:“這可是巧了,王爺前段日子也說到此事,覺得此事可行呢。隻是王府裏的人對這經商之事都不熱心,覺得名不好聽。現如今哥哥也想做,倒是可以幫着王爺做這些事。”
李嶽華呵呵笑起來,他無意和時文兒過從甚密,特别是不想把這種不能與外人言說之事交給時文兒。可時佳兒嬌滴滴的坐在身旁,他不忍拂逆,寵溺的看了一眼時佳兒,對時文兒說:“我一直對王妃說要爲你謀個前程,可王妃說你散淡慣了,不喜做官。這做生意雖然逍遙自在,可終究名不好聽,你既有出來爲我做事的心,那就随本王走一趟,回頭本王爲你謀個官身,也是一份前程。”
時文兒笑道:“王妃說的是,文兒不善爲官,這許多年,一直在外遊蕩,幸得家裏延管家忠心耿耿,時家才不至在我手中衰敗。不過,時某這些年在外遊蕩,倒是結識了幾個好友,相信還是能爲王爺鞍前馬後,若王爺信任時文兒,時文兒願像家中那位忠仆一樣,忠心耿耿,效力于王爺。”
李嶽華不由心思萌動,想韋幼青在自己手裏,這時文兒還是不敢有大的悖逆,因而問道:“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麽做?”
時文兒道:“既然王府中人都覺得經商名不好聽,倒不如咱們分開走,在下單人單騎,總是快一些,先到京城,以雷州時家的名義,爲王爺打前站。以後,王爺的貨就由在下負責運往洛陽。王爺隻需爲在下出具路憑,應付路上那層層的收稅官即刻。不知王爺意下如何?盈利自然由王爺随意賞賜了。”
李嶽華沉吟不語,時佳兒笑道:“王爺,妾覺得哥哥的提議甚好,這樣京裏無人知道哥哥是王爺的人,京裏那些忌憚王爺的人就不會忌憚哥哥,反而便宜。”
李嶽華看她曲意迎合時文兒,對這個遠房哥哥頗多的照應,心下有些微微的泛酸。想着自己要進京這麽久,又不好明着禁止這位俊逸的大舅哥進府看妹妹。又眼見時文兒守着美人卻并不在意,一心想進京做生意,倒是個做正經事的人。因而點點頭,算是同意。又拿出一個玉佩,交于時文兒,道:“你不需帶錢,要用錢時,可到京城允王府,憑玉佩找範主事支領即可。通關文碟,你去找楊行之領取即可。”
時文兒接過玉佩,站起身來,對李嶽華抱拳道:“既然決定了,那就宜早不宜遲,文兒就此别過。”李嶽華也沖他抱了抱拳算是相送。時文兒出了内宅,找楊行之拿通關玉蝶,楊行之笑道:“王爺終于決定了?”
時文兒笑道:“是啊,錢多才好辦事嘛。楊主簿若是有什麽捎帶的,一并捎帶着就是。”
楊行之笑了笑,把玉蝶交給時文兒,說:“這個以後少不得要麻煩時先生。”
時文兒繞着大長和國擁擠的使臣車隊往門口走,一扇馬車的窗簾掀開了,那對夫婦的臉閃了一閃。時文兒沖他們輕輕的點點頭,繹心牽過馬來,他對繹心說,“咱們要快些走了,争取快些到達洛陽。”說完,又看了一眼那對夫妻,轉身上馬,雙腿一夾,白色的馬兒四蹄翻騰,長鬓飛揚,馱着馬上豐神如玉的公子,很快就不見蹤影。
時文兒趕到洛陽時,正是百花齊放時,洛陽城裏,到處都是鮮花,一棟棟的院落,小樓,大街小巷,裏裏外外伸出許多開滿花朵的枝枝杈杈。緊鄰大安街的西街上,路邊整齊的梧桐樹枝葉茂密,開滿粉紅色的花朵。
在街面的拐角處,這些粉紅的花朵掩映下,一棟白牆灰瓦的三層小樓醒目的屹立着。在小樓的大門上,有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粵華酒樓”。穿着各色衣衫的,有書生,有武士,有軍人,男人,女人,偶爾還會有幾個江湖人物,各色人等不斷的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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