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佳兒說:“也沒有什麽好置辦的,無非還是要吃那些藥材,王爺既是準了妾前往,明個兒我拉個清單,讓哥哥去置辦就是。”
李嶽華點點頭,看燈光下時佳兒更加清麗妩媚,不由湊到她的身邊,把她摟在懷裏,撫摸着她的秀發,柔聲道:“快去快回,時間久了,夫君會耐不住相思之苦的。”
時佳兒臉蛋兒绯紅,雖曾經嫁過一夫,還生了一個孩子,可前夫何曾如此溫情脈脈?遂靠在李嶽華的懷裏,含羞低語柔聲道:“那是自然,妾也會想夫君的。”
李嶽華看她含羞帶怯的樣子,一如少女般面泛桃花,霞飛雙頰,身子早酥了半邊,一把将美人打橫抱起,走進内室淩霄帳内。一夜千般風流,萬種溫柔。
第二日一早,時文兒前來給李嶽華和時佳兒請早安。李嶽華笑道:“按理說你是兄長,這請安本王實不敢當。隻是論年歲,我倒是虛長你幾歲,就胡亂應承你這聲安好了。”
時文兒笑道:“哪裏,文兒是王爺治下子民,怎敢與王爺稱兄道弟?一切還要托賴王爺看顧才好。”
那邊時佳兒已看着人擺好飯上來,請時文兒一起就餐。時文兒落座,提起上島診病一事,時佳兒怕他說露了,接口道:“妹子昨日已對王爺提起,王爺還記得柳家嫂子呢!已經同意妹子前往照應了。”
時文兒心領神會,不由大喜,對李嶽華躬身行禮道:“那文兒替柳夫人謝過王爺了,等柳夫人病勢過去,文兒自會送舍妹回來。”
李嶽華看他急切,心中不由有些疑慮,想這時文兒久居雷州,爲何會對朱家人如此挂心?正巧那邊李承宇帶着韋幼青前來請安,李嶽華不露聲色的順水推舟說:“昨個兒承宇說起,喜歡這個弟弟,想把他留在王府裏給他做個伴,有他姑姑照看,時兄弟不會不同意吧?”
時文兒聞言,暗暗心驚,知道這是李嶽華這隻狐狸有些疑心了,要拿韋幼青做個人質,反而不好回絕,想時佳兒是韋幼青親生母親,斷不會讓親兒受委屈之理,因而答道:“在下當然同意,有王爺栽培幼青,也是我時家的福分。”
李承宇聽了大喜道:“這太好了,多謝舅舅成全。承宇會教幼青讀書練武,舅舅放心好了。”
李嶽華笑道:“小小孩童,就想爲人師表了?不過也好,若是淘氣頑劣之時,想想這樣會讓幼青比樣學樣,情管就懂事了!”
李承宇吐了吐舌頭,時佳兒心情也極爲暢快,吩咐給李承宇端上飯來,李承宇說:“孩兒還是不要在這裏打擾大人們說話了,讓他們給我端到我院子裏去,連同韋兄弟的飯一起端過去好了。以後,幼青弟弟就與孩兒住在一起行不行?”
時佳兒笑着欣然答應,讓人按辰王的吩咐去做,又給幼青多撥了幾個嬷嬷照看。
等這些做完,門外有人報稱,大長和國的使臣前來拜見,李嶽華告辭前往府裏會客去了。
這邊時文兒忙着按照時佳兒拉的清單,置辦藥材,又置辦了紗帳等防蚊蠅之物,還有書籍紙筆以及各人成親所需物品,都讓人直接運到船上,唯有藥材讓時佳兒看過無誤,把綠蘿留下照看幼青,帶着時佳兒一路往荒蠻島而來
時佳兒隻見一路波光粼粼,海鷗飛翔,陽光普照大海,天空與大海一色,在遠方相接,偶爾可見漁船路過。不由贊歎道:“這哪裏是什麽荒蠻之地?可稱世外桃源了!隻是不知那小島上是何境況?”
時文兒笑道:“若是可以和土人親睦,又能戰勝這些瘟疫等天災人禍,這島上,也可以稱世外桃源。”他看了看時佳兒,道,“得此安居樂業之地,得以避開中原戰亂,這也算是朱家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妹子以爲呢?”
時佳兒默然。良久,她才說:“哥哥是怕妹子把島上的境況說與王爺,讓王爺後悔來收回這個地方嗎?不要說佳兒不會如此,想王爺也不是這般小作之人。”
時文兒正色道:“妹子心思在王爺一邊,哥哥無話可說。原是情意中事,哥哥雖不懂,可也明白這要兩廂情願,強求不來。妹子對主公沒有情,可心裏肯定對朱家有義,這個,哥哥也是心裏明鏡一般。允王也是如此,作爲妹子的夫君,對妹子有情,可作爲李家親王,必定是一切以江山爲重。朱家在這荒島繁衍生息,隻怕這也不是允王喜聞樂見之事。”
時佳兒默默的點點頭,說:“哥哥,妹子明白,回去不會對王爺提及這裏的境況。隻是,往事已矣,一切都要往前看,讓朱家這些好容易活下來的人,都能好好活下去才是。”
時文兒不再做聲,兩人一時無話,時佳兒借口甲闆上太熱,回到船艙裏,透過窗棂,看着外面心事重重的時文兒。總覺得他的身形,有些像救了他們的那個前朝羽林軍統領葉大哥,可當時那個葉大哥要麽是易了容的,要麽是戴着面具的,從來都沒有露出過真實的面目。再說這兩人的味道完全不對,時文兒是儒雅溫和的,那個葉大哥卻是咄咄逼人的。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多疑了,時文兒的身份,是李嶽華讓人查了祖宗三代的,怎麽可能是葉齊光?那葉齊光是前朝羽林軍統領,這樣的人什麽秘密也不會有,早被人查得清清楚楚。他是洛陽人,和雷州時家隔着十萬八千裏。
兩天以後,時佳兒終于看到藍色的海面上出現了一個墨綠色的小島,她激動的跑到甲闆上,在看了兩天蔚藍色的大海以後,再看到這陸地,時佳兒心裏甭提有多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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