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兒聽說,接口道:“主公不用擔心,以後,屬下會經常帶幼青過來看望主公的。”
韋景宇感激的看了時文兒一眼,說:“今番若不是葉大哥事先給做了這麽好的安排,隻怕上島來第一天,我們這些人就葬身在那個密林子裏了!這些兄弟也都辛苦了,真不知道用什麽來犒勞他們才好。”
時文兒呵呵笑着,看了一眼不停給他使眼色,又不停的和小紅暗通溝渠的年青雲,笑道:“主公,他們都是年輕精壯漢子,主公帶來這麽多的年輕美貌女子,他們都仰慕的很。屬下想,要想在這裏紮根,首先得開枝散葉……有了家,這些姑娘小夥子們才有勁兒活下去呀!屬下知道說得唐突,還請主公恕罪。”
韋景宇笑道:“這哪裏唐突了?這個提議是極好的,這幾天我也這麽想,隻是咱們這裏簡陋,少不得那些繁文缛節就不講究了,不如這樣,咱們辦一個大的成婚禮,直接拜了天地入洞房。有誰想成親,都到柳夫人那裏去報名,一起熱鬧熱鬧,如何?”
時文兒大喜,對韋景宇躬身行禮道:“主公這般開明大義,實是我輩之福。那就有勞柳夫人了,屬下這就回雷州,采買婚禮所需用的東西過來。”
花辰良,現如今叫作白廣志,笑着對大家說:“主公與葉頭領想得這麽周到,都别不好意思了,想成親的,快些去報名吧!”
柳夫人也笑着站起來說:“我這就去房裏等着,有想成親的都去我房裏,忸怩害羞的可别後悔。”說着,戲虐的看了小紅一眼,徑自回屋去了。一幹大姑娘都紅了臉,忸怩着不肯上前。年青雲走到小紅身邊,二話不說,拉着起小紅的手跟了過去,小紅低着頭,臉羞的像紅布一般,卻順從的跟着年青雲往柳夫人房裏走。
衆人一見有人帶頭,羞怯之心少了許多,陸續有漢子走到相好的姑娘身邊,拉起來跟在年青雲與小紅後面。一時走掉的年輕人倒是有一多半,剩下的怕以後這樣的機會不知猴年馬月,那些心有所屬的,心生暗戀的,這會子連表明心曲都省了,上前直接拉着就走。大多是漢子拉姑娘,到後來不乏有姑娘上前拉漢子的。對方大多錯愕一下,又都露出驚喜的神色來。那被姑娘拉住的漢子,更是欣喜若狂:“原來你也是喜歡我的呀!”姑娘丟了個嗔怒的眼神,漢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順從着跟着姑娘羞答答的去找柳夫人。
白廣志看着這幫年輕人離開,呵呵笑道:“葉頭領說得對,隻有有了家,這些年輕人才有勁兒活着啊。”
村寨好像離海邊并不算遠,今天海上風高浪大,三人走出房門,遠遠的就能聽到海浪狠狠的拍打岩石的聲音。
韋景宇背着韋幼青在前面走,白廣志和時文兒在他背後半步遠的地方跟從着,他們循着聲音往海邊走去。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白嘉樹和幾個半大孩子正嬉戲打鬧着,遠遠的跟着這幾個人往海邊而去。
白廣志邊走邊拾起地上的土塊,拿給時文兒看,激動的說:“葉頭領,我這些天到處看過了,這裏的土,通氣透水,又有肥力,這裏又這麽暖和,咱們可以開荒種水稻,種瓜果菜,還可以種桑種麻,養蠶織布。咱們來個男耕女織,這樣就有吃穿了,不再需要從外面這麽費力的往裏運。”
時文兒笑道:“這些事老師最内行,何須問我?這些小子們,都是谷米教兄弟,現如今在島上娶了媳婦兒,将來再生幾個娃子,在這島上安家落戶,老師隻管支派着讓他們開荒種地,也是小門小戶居家過日子的道理。各家種了糧食,交上公家上的,剩下的都歸自己。有了女人,有了娃,再有了地,有了過日子的章程,這裏就是咱們的家園了……誰不想有個家?主公覺得這樣可好?”
韋景宇笑着說:“隻要能讓這些好容易活下來的人吃飽穿暖,活得像個人樣,還有什麽不好的呢?這些事都由老師來管就是。”
白廣志躬身答道:“是,在下遵命。”又道,“老朽年紀大了,還要從這些年輕人裏,選些接班人來輔佐主公,主公從小冰雪聰明,假以時日,定然能成明主。”
韋景宇聽到他的話,有些難爲情的笑起來,說:“老師說的是,景宇是不該總依賴老師,該學着做些事了。”他指了指跟在身後的那群孩子,“還要有學堂讓這些孩子讀書練武,不能這樣荒廢了。”
白廣志贊許的說:“主公說的是,練武好說,咱們這裏的這些年輕人,個個都是好手,這學堂,還要先看看現有的人中,誰的學問好,不要誤了這些孩子。”
三人說着話,已經走到海邊,這裏與他們上島的地方不同,到處是怪石磷峋多姿,林木蒼翠,山花爛漫,清泉歡暢,陽光明麗。可惜這裏是一處懸崖峭壁,遠遠望去,下面也是礁石林立,礁石下面,卻依稀是一片銀色的沙灘。
幾個小孩子嚷嚷着想下去,時文兒看着如刀削般筆直幽黑的峭壁,看向白廣志,知道他帶着這一行人來,絕不是來看風景這麽簡單。
白廣志呵呵一笑,帶着衆人返回去,走到一處低窪地,示意時文兒幫忙,把面前的一塊大石挪開。韋景宇覺得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可時文兒已經看出端倪,他用手左右各量了個尺寸,找準一點,用力推了下去,巨石應聲而開。一條地道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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