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嶽華聽到小二的話,不由得心頭一動。那姑娘竟然也是流放犯中的一員,縱然她是有夫君的,那又怎樣?難道這朝不保夕的流放犯,還要奢望這麽美的女人,跟着自己去受苦嗎?
想到這裏,他拉着花辰良在客棧大廳的長椅上坐下,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老師!”
花辰良聽到他這一聲呼喊,如釋重負。他高興的拉着李嶽華的手,問:“嶽華,你這是要去哪裏?爲何一個人行色匆匆?”
李嶽華不敢說出自己去做什麽,敷衍着對花辰良說:“是啊,有些急事,走到這裏天快黑了,前面也沒有别的客棧了,老師您能勻給我一間房住嗎?”
花辰良叫住從大廳經過的一個兵士,問:“小兄弟,煩請你去叫一叫你們大哥,就說有貴客到了,需要麻煩他一下。”
不多時,葉齊光換了一身青色長衫來到大廳,李嶽華仔細辨認了一下,面生的很。花辰良站起來給他介紹:“這是我們這次出來的兵士的官長,叫……”葉齊光接上花辰良的話茬,微笑着向李嶽華拱手道:“敝姓齊,花老爺子對在下有恩,既然閣下是恩公的朋友,有什麽事盡管開口。”
李嶽華把他方才說過的需要一個房間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葉齊光說:“這個好說,”他對花辰良說,“老爺子,不如你把揚波送到我那裏去住,你與這位兄台擠一擠可好?”
花辰良說:“如此甚好,隻是要讓齊老弟你受累了。”
葉齊光呵呵一笑:“老爺子與我還客氣什麽?”又轉向李嶽華:“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李嶽華拱手道:“敝姓嶽,多謝齊兄成全。”
這家客棧是合并着開酒樓的,晚飯就在酒樓的雅間進行。梅佳妮一是要照顧文淑慎,另外她得知今天那個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漢子,竟然是認識花辰良的,而且今晚就和花辰良住在一起,爲了避免節外生枝,她沒有出來吃晚餐,而是陪着文淑慎在房内對付了一頓。
李嶽華看到一起吃飯的客人隻有一群男人,心裏失望至極,對那小美人的渴求又增加了一些。裝着不在意的樣子問花辰良:“老師,今個兒聽到小二說,你們這裏一位小大姐去抓藥,是不是有人病了?要不要我找大夫來給瞧瞧?”
花辰良再也想不到李嶽華肚皮裏的小九九,衆所周知,這位嶺南的無冕之王一向對女色淡得很,甚至有點龍陽之好。現在聽到他問,隻當他是關心,笑着對他說:“不必了,去抓藥的那位小大姐,未出閣時做過醫女,醫術沒說的,現在抓了藥給她嫂子吃上,已經好了許多了。”
李嶽華失望的答應着,興味索然的陪着衆人吃完飯,也無心陪衆人坐,推說累了,往客房走來。
雖然到了溫暖的嶺南,可到了晚上,還是清冷的很。天上一輪圓月,靜谧的夜在這月光下仿佛有一層霧氣在蒸騰着。白天所見的綠樹,花草,現在都成了灰黑的剪影。
李嶽華在客棧後院的石子路上慢慢的踱步,他仰頭向客棧的樓房一間間的望過去,有亮光的房間不多,但必定有一間裏有那美人的身影。他癡癡的看着那幾抹亮光,漸漸的亮光變得不真切起來,他仿佛看到那美人在沖着自己微笑着。
一陣冷風襲來,他不由得打了個噴嚏。急忙裹緊披風,正要往房間裏走,突然想起,如果自己病了,說不定那位醫女美人就會來給自己診病了。他這麽想着,竟癡癡的解下披風,放在手腕上搭着,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癡傻了。
果然,第二天李嶽華就覺得自己頭重腳輕,鼻流清涕,受涼傷風了。花辰良一看李嶽華病了,急忙來找朱雷伊,請梅佳妮過去,給李嶽華診病。
朱雷伊不太情願的說:“老師,佳妮不是能挂牌看病的大夫,平時也就是在家裏給人看看病,這位嶽先生,看起來不是凡品,可不要惹了事才好。”
花辰良把朱雷伊拉到一邊,悄聲說:“雷伊,你說的不錯,這個人就是嶺南節度使,允親王李嶽華。”
朱雷伊吃了一驚,驚道:“真的嗎?那他爲什麽會在這裏?”
“這個他沒有說,隻說自己有急事在身。”花辰良道,“他看起來隻是傷了風,我想咱們從鎮上找個大夫也能給他看了病,隻是這往後的路,可全在這個嶺南節度使的轄區内,包括咱們要去的那個島……”
朱雷伊明白他的意思,猶豫着說:“我明白老師的意思,隻是佳妮畢竟是女人,這,不方便啊。”
花辰良笑起來,說:“這個你不用擔心,這允親王至今未曾婚娶,不爲别的,隻因他有個不好的嗜好……”
朱雷伊明白了,梅佳妮在房内也聽見了花辰良的話,不由得犯了嘀咕,這個人既然有這樣的不好的嗜好,那斷不會打自己的主意了。那允親王想要美女的話,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名媛貴女趨之若鹜,他又怎會對自己這灰頭土臉的流放犯有什麽不良企圖?定是自己想錯了。
想到這裏,她背上自己的小藥箱走出房門,對花辰良說:“老師,小女子這就去爲那位王爺診病。”
李嶽華驚喜的看到他朝思暮想的美人終于款款的走來,激動的手竟有些哆嗦。想自己昨天露出輕薄之态,人家轉身就走了,急忙攝住心神,想長吸一口氣,無奈鼻子塞住了,隻好張開嘴巴喘息着。
那小美人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纖細的食指與大拇指按上了自己鼻翼兩端的迎***輕輕的按壓着。
不一會兒,李嶽華隻覺得鼻翼大開,從美人袖籠裏散發出的幽香讓他差點沉醉過去,隻是這樣鼻涕開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他歉意的急忙拿手帕擦拭,懊惱這鼻涕來的真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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