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下去嗎?”彭小木有點躍躍欲試了,他想聽聽我的意見。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在了我一個人身上,我也不再顧慮什麽了,說道:“怕它個球,下去。”
大家已經準備好了,我第一個踏入了棧道之中。棧道之上的木頭異常堅固,不知經曆了多少年依然如新,走起來發出的聲音都是如此的清脆。
我的前面有很強的霧氣,能見度很低,最多能看出三米多遠,左面是深不見底的天坑,我讓大家一定注意腳下。
“張哥,這裏怎麽這慎人呢?”汪野走在棧道上有點害怕了,這可是沒人吓唬他,更何況到這裏來是他撺掇的,害怕也得跟着。
“這可是你選的,我們都是幫忙的,害怕也得頂着,誰叫你想貪便宜呢。”我給汪野提個醒,要不他都不知道來這裏是誰叫的了。
我這麽一說汪野不吱聲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吉克勁松見到這裏的情況也是小心翼翼的,他可是老婆孩在家等着呢。
棧道不知道是不是高的原因,感覺身上涼飕飕的,汗毛開始往起豎了,心想真不該下來。
“誰拌我腳了?”汪野這話一起,大家都警惕了起來。
“誰也沒碰你啊,你可别瞎嘚嘚,已經夠吓人的了。”彭小木算是膽子大的了,可聽汪野這麽一說心裏也有點發毛。
“我真沒瞎說,的确有人拉我腳,除了你們這還有别人呀,可别和我開玩笑了,我膽子小。”可能怪事都喜歡找膽子小的人,汪野膽子最小,怪事自然就上身了。
汪野說完之後感覺又有人在拽他的腳,心裏有點惱火,使勁一甩,發現腳上粘着東西,擡起來一看,大叫一聲:“我的媽呀!”
他的腳上粘着的不是别的,是一隻手,而且手上還長着眼睛,這放到誰的身上都會被吓死的。
汪野使勁的往下甩,可是那隻長眼睛的手像是長在了他的腳上一樣,怎麽甩也甩不掉,大喊大叫的驚慌不已。
“我曹,這是啥!”彭小木離汪野最近,最先看到了他的異常,也發現了那隻長眼睛的手。
彭小木抽出短刀,快速的劃下,那隻手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一樣,迅速脫離了汪野的腳上,跳到了棧道之上,沒入了木頭之中。
“怎麽回事?”看到汪野和彭小木在那比劃着,我和漢克趕緊回頭來看。
“這也太吓人了張哥,要不我們回去吧,這寶貝我是真不想拿了,剛才就在這棧道上出來一隻手,抓着我的腳,怎麽甩也甩不掉,要不是彭小木拿短刀比劃那麽一下,還粘我腳上呢,那手上還長着眼睛呢,這要是長嘴了還不把我腳給咬了呀。”汪野說着剛剛經曆的那一幕,心裏還有點後怕,想往回走了。
“怕什麽怕,它咬你你不會咬它呀,回去就能把美姑河變出來呀,這裏越詭異說明它越可能是回去的路,這下面可是有大寶藏的,你舍得?”我們沒得選擇,相信吉克勁松,下到坑底有可能可以回去,現在反回隻能是在荒野之中等死。
“死就死了,走!”汪野被我這麽一激,心裏好了很多,也不想剛才那隻手了,竟然走在了最前面。
我在想那隻手究竟是什麽,難道這棧道上的模闆成精了不成?雖然在往下走,可是眼睛一直注意着腳下,既然出現了一次就有可能出現第二次,我叫大家小心點,隻要那隻手再出現就用刀對付,絕對不能手軟。
越走身上越涼,我問吉克道:“這裏是不是有冰山呀?怎麽這麽冷呀。”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這裏海拔高吧。”吉克也隻是了解一點古侯之地的事情,至于這裏爲什麽這麽冷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汪野走在最前面,在我的視線之内,我說道:“别走太快了,一會手又出來了。”
我本來是想開玩笑的,哪知道還沒等汪野回答我呢,突然就來個狗啃式,直接趴下了,我敢接上前,發現汪野的腳脖上粘着兩隻手,而且這手居然是長在了棧道之上的。
我立刻拔出了龍泉寶劍,用力一揮,斬斷了其中一隻手,另一隻手速度很快的沒入了棧道之中。
漢克和彭小木也趕了上來,彭小木撿起那隻被斬斷的手,翻過來一看,手的上面長着一隻眼睛和一張嘴,彭小木這麽一看,那隻手居然睜開了眼睛,咧嘴對着彭小木笑。
我本來奇怪這手爲什麽不出血,彭小木想把它扔掉,可是來不及了,那手上的嘴已經咬住了彭小木的衣服。
“别動别動,讓我來。”吉克這時候已經點起了一隻煙,吸了兩口之後彈出了不少煙灰。
“這是做什麽,快把這東西給我砍了。”彭小木有點受不了這怪異的東西了,可他隻有一隻手,短刀使不上勁,隻能是等我們幫忙了。
我和漢克已經準備上去幫忙了,吉克比我們還快把煙灰迅速的抹到了那隻手上,眨眼之間那隻手迅速的枯萎了,我們見證着這神奇的一幕。
枯萎之後,手也掉在了棧道之上,這次沒有沒入棧道之中,而是像一個幹枯的樹枝一樣在棧道上一動不動。
“這是什麽東西,太邪門了?”我問這東西是什麽,這是我頭一次見到。
“這是枯枝手,最怕燃燒後的灰,如果不用這種方法的話,既是把它斬斷了也會咬人,而且是咬上就不會松口。”吉克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要是我們恐怕會直接用刀解決。
“吉克,這東西是不是看我好欺負呀,摔死我了,趕緊給我一支煙,一會再出來看我不弄死它。”看着汪野從棧道上爬起來,我們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吉克給了每人一支煙,我們都點燃了,吸了幾口之後,留下了煙灰攥在手裏,防止那枯枝手再次出現,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裏的溫度似乎比剛才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