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對我們怎麽樣你們也都知道,這一趟任務如果不是王隊恐怕我們都不能活着回來,我們是撈了不少好東西,不過你看到過王隊老東西嗎?”我确實應該爲王隊說一句話,也快半輩子了,就是一個堂堂正正。
“哥,你這麽一說,我這心裏還真是有點慚愧,我們明天就把東西出手一批,王隊肯定會逢兇化吉的,小陸這事我管了,現在兄弟我就是有錢。”汪野現在覺悟是真高,沒等我說出口就毛遂自薦了。
彭小木也從旁邊停下了口中的東西,說道:“王隊确實是個硬漢,可惜這事我是真幫不上忙。”
對于正直,生死關頭冒險保護隊友的人,隻要是他的朋友都會伸出援助之手的,我決定明天就去王隊家裏看看。
一天之内發生了太多的事,隊裏面已經是開鍋了,李處把資料的事情往上邊一報,上面反映非常大,竟然連夜派遣部隊的人護送上面的人來拿資料。李處把我們的事都說了一遍,上面的人說要徹查羅科長的事。因爲我們不光帶回了資料,還救了很對人,算是給國家立了大功,成了隊裏的風雲人物。李處把彭老師活着的事情省了,一個字也沒有提,他也知道老隊友需要安度晚年,不想有人再去打擾。
我是想第二天去王隊家看看,可是我這傷是真不争氣,隻好讓汪野和葉梅跑一趟了,這事他們應該可以辦好。
汪野開着牧馬人載着葉梅到了王隊的家裏,王隊昏迷不醒,王隊的妻子陸梅還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或許就不是臉上憔悴了,可能一家三口都會進醫院了。
陸梅讓汪野和葉梅進屋,趕緊給他們倒茶,說道:“你看這大老遠的,還讓你們這些同事來看,你們王哥還好吧,他這一出去就是幾個月,也難爲他了。”
看着陸梅紅紅的眼睛,汪野趕緊說道:“嫂子您别擔心,王隊好着呢,他現在可是救人的大英雄,電視上都播了,而且政府還給獎金了,說是給孩子治病的事全包了。”
汪野這編瞎話的本事真是一絕,明明是他自己出錢,把政府都搬出來了,不過這招還是真管用,陸梅的臉色真的好了不少,因爲孩子的病有人管了。
“真是謝謝你們來告訴我,那你們王哥現在怎麽還沒回來呢?”陸梅覺得孩子治病這事他不可能不回來呀。
汪野頓了一下,然後說道:“王隊在西北主持一個大項目,嫂子您也知道王隊在隊裏面經驗足,别人他也主持不了那麽大項目,隊裏那些老家夥腿腳不利索也不能往西北不是,傳統美德,尊老愛幼嘛。”
陸梅聽汪野這麽一說,心裏也就放心了,隻要是孩子的事有了着落,王隊那應該是沒什麽,最多就是辛苦點,這麽多年了也都是這麽過的,她沒有多想。
汪野和葉梅坐了一會就出來了,他們帶着陸梅去醫院看王小陸,汪野是跑前跑後,把錢的醫藥費也給補上了。
醫生對汪野說:“王小陸的病情不是很樂觀,必須馬上做手術,可是現在還沒有找到相匹配的骨髓,這件事非常棘手。”
“那抓緊時間找呀,我們不差錢!”汪野一聽就急眼了,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這不是錢的事,主要是得找到與他骨髓相匹配的人。”醫生再次強調了一下,很氣憤的出了門。
汪野知道這事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辦成的,陸梅的配型沒有成功,王隊又在重症監護室,還好王隊也是配型沒有成功的,這個以前陸梅就知道,否則王隊生死未蔔的事真的就露餡了。
這個堅強的女人再也經不起一個是她唯一依靠的人倒下,否則她會頃刻崩潰,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
汪野告别了陸梅來到了我這裏,他和我說明了情況,我首先想到的是二爺,他認識的人多肯定有辦法,第二個想到的是李處,隊裏面那麽多人,說不定有配型成功的。
我把事情交代給了汪野,汪野和葉梅分頭行動,葉梅去隊裏面找李處想辦法,汪野去找二爺,讓他的兄弟都來配型。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李處聽說了這件事之後趕快組織人趕赴醫院,二爺也把他的人帶到了醫院,這樣拍馬屁的機會,二爺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陸梅在醫院看到這麽多人來,直接就給人跪下了,看得那些江湖人都有點動容了,還好我沒有看到那一幕,都是汪野回來和我說的,否則我這小心髒真是受不了這種場面。
我讓汪野給我找醫生,我也要做一下配型,雖然我有傷,但不影響配型,求了醫生好一陣子才同意。
第三天的中午,我在病房裏面就聽到外面很熱鬧,我不明白怎麽回事,就讓彭小木這個小跟班去看看。
彭小木出去了一下,回來說道:“哥,這醫院真是火呀,也不知道是誰有病了,這看人的都把醫院堵滿了,最起碼我們這層的樓道裏面已經是水洩不通了。”
我以爲是什麽好幹部得了病鄉親們來探望呢,這種事很多都是面子活,不過這種場面還真是不多見。
我和彭小木正在說這事呢,汪野氣喘籲籲的來到了我的屋裏面,喝了一口水說道:“哥你聽到外面的人了吧,那可是軍隊的專車送來的,都是從西北我們救過的人。”
汪野說的特别激動,我這心裏也是很舒服,天底下還是好人多,事情總有個峰回路轉,人要是點子太背肯定會否極泰來,王小陸肯定不會有事的,這是昏迷中的王隊最希望見到的吧。
第七天的時候所有的配型結果都出來了,沒有一個成功的,我們這大海撈針的方法失敗了。我和汪野加上葉梅一臉的冷清,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有峰回路轉,陸梅是不是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呢?王隊如果聽到這樣的消息是不是會心灰意冷呢?
“我的是不是也不成功呢?”我這一提醒,汪野恍然大悟,沒準可以踏破鐵鞋無覓處呢。
“哥,我把你給忘了,我都忘了你有傷,配型安排的比較晚,我這就去問,這就去問。”汪野一溜煙的就沖出了病房。
病房裏我,葉梅和彭小木依然沉默,我們都在等待消息,我希望我就是那個出乎意料的人,可是等來的結果讓我們陷入了低谷,我的配型也沒有成功。
“要不我去試試?”彭小木自告奮勇。
“就你?根本不是一個品種,你要是配型,成功了估計也會把我那小陸侄子給整成一個綠人。”汪野壓根就不相信彭小木能成功。
聽汪野一說,彭小木縮了回去,坐到了我旁邊的床上,沉默了下來。
“我覺得可以試試,隻是彭小木是個沒有身份的人,而且他這顔色會把人吓到的。”我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沒有什麽辦法也不是不能試一試。
汪野現在是非常聽我的話,無奈之下讓醫生給彭小木做了個配型,他那顔色隻能說是行爲藝術了。
醫生也知道現在這小年輕都是非主流,幹什麽的都有,不用說把全身整綠了,就是滿身長大包的也多的是,見怪不怪吧。
第八天王小陸的病情惡化,繼續化療,如果再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是沒有救了。陸梅當場昏倒,我有時想不明白爲什麽這麽好的一家人會是如此的不幸。
當汪野把化驗單拿到我面前的時候,突然我就覺得全身都是力量,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哥,我覺得彭小木就是個異類,我覺得彭小木是彭老師在這個世界撿的孩子,要不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父母是誰呢。”汪野化驗單裏寫着彭小木配型成功,我的心突然明亮了很多。
就在我們高興彭小木配型成功的時候,第二個喜訊來了,王隊脫離了危險期,醒了過來,隻是身體仍然很虛弱。
我這時候才知道什麽是否極泰來,看着窗子外明媚的陽光,多麽期待王隊帶我們一起去旅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