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嘭”的一聲落地了,我的心也放到了肚子裏面,屁股終于可以穩穩的坐到座位上了,我轉頭說道:“王隊,麻煩你下次有行動之前一定要事先和我說一聲,我的媽呀,吓死我了。”
這心呀雖然落到了肚子裏面,可剛才那飛躍斷橋的一幕還是心有餘悸,小心髒跳動急速,估計是要好一陣子才能平複下來。
追蹤我們的人終于在王隊的一次飛躍中被甩開了,我們一是要保護好自己,二是資料不能落入這種唯利是圖的人手裏,三是保證汪野和葉梅不被發現。我現在才發現王隊不光是一個好領導,好父親,更是一個爺們,一個全能選手。
甩開了追蹤的人,我們已經安全,王隊駕車重新回到了城鄉結合部。汪野和葉梅出來迎接我們,他從窗子裏面看到了隊裏的車,就知道我們已經回到了隊裏。
汪野跑的最快,他不是想接我們,他是在想什麽時候才不用這樣躲躲藏藏的,他現在可是身價不菲,隻要稍稍出售一些東西就能成土豪。探聽王隊和我帶回來的消息肯定勢在必行的,不睡覺也要把事情打探清楚。
“王隊,張哥情況怎麽樣?”我就知道汪野就會這麽問,不像葉梅那樣開始學習文靜,開始學習做女人了。
“這個問題很尖銳,恐怕我們現在已經被列在追殺令之中了,我們回來的時候就有兩輛車追我們,差點掉進武烈河裏面去,要不是王隊駕駛技術高,估計我們兩個就不能站在這裏和你們說話了。”我看到了王隊的暗示,一定要給汪野施加點壓力,要不他會尾巴翹上天,說不定真會有危險,現在我們雖然和隊裏面取得了聯系,可危險還沒有解除。
“我了個去,這到底是誰呀,我就是一個幹活的,不至于這樣不依不饒的吧,我也沒得罪誰呀。”汪野開始浮躁了,心裏有點害怕,又開始想那三個殺手了。
“走,走,先回屋,我們商量一下,一會該亮天了,明天我們就可以回隊裏了。”汪野聽我這麽一說就知道我剛才是誇大其詞了,又開始耍上了。
回到出租屋裏面,我們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别了,讓葉梅和我們住在了一個屋子裏面,這樣可以保證有危險的時候不把她落下,逃跑也好有個照應。現在我們還不敢确定那些人是不是能找到這裏,希望在接下來的幾小時内他們不能找到這裏。
在王隊的倡導下我們舉行了一個小型會議,必須各抒己見來應對随時可能發生的情況,這個小型會議是很有必要的。要想不斷地進步,要想脫離危險,就要善于總結,把情況分析清楚。
王隊聽過我們幾個人的意見之後,采納了一些建議,最後他開口說道:“明天我們回到隊裏,半路上可能會有人攔截,我們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誰有好的建議再提一下。”
汪野左右看看,他是沒有什麽想法了,這可是丢命的事,他可不想當什麽出頭鳥,這一個不慎就會把大家置于死地,沉默是他最好的選擇。
王隊也知道他沒什麽可說的,直接把眼光丢給了我,說道:“小張,你平時不總看《三國》嗎?現在就付諸一下實踐吧。”
我聽到王隊這麽一說,還真就想起了一個好點子,汪野和葉梅也把眼睛看向了我,我感覺自己在這個團隊裏面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很高興。站起身來,咳嗦了一下說道:“這個躲避追殺就和一次戰役一樣,要想讓敵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目的地,我這有兩個計策,汪野給我來瓶飲料喝喝。”
既然要裝,就得裝的像點,得有個派頭,汪野很不情願的說道:“張哥,你真能裝,說個事也不忘刁難個人,事真多。”
汪野雖然嘴上抱怨,還是給我拿了一瓶飲料,很客氣的打開遞給了我。他這麽聽話,我也就不再吊胃口了,開口說道:“我這兩個計策,一個是調虎離山,一個是聲東擊西,王隊今天把隊裏的車開了回來,那我們就在車上做文章。”
葉梅也等不及了,不知道是不是受汪野的傳染,隻有王隊很鎮定的聽我說。
“張哥你能不能快點,不那麽啰嗦!”
“你急什麽呀,挺大個丫頭這沒禮貌呢,話還沒說完,别催我,話還沒說完呢就插話。”我說完之後,葉梅也老實了。
“聲東擊西我們是用不上了,因爲我們沒有幫忙的,調虎離山可是有一個人可以用,那就是二爺。今天他不是說有事找他好使嗎,我們把隊裏的車給他,讓他開到隊裏,給他幾百塊錢,那些人知道王隊把車開出來了,肯定認爲明天我們要開車到隊裏,我們僞裝一下,打出租回去,這樣他們肯定抓不到我們,就能順利的把資料送回去。”我喝了一口飲料,做了下來。
“我說張哥,你這腦袋咋長的,真太好使了,我都愛死你了,你要是女人我肯定娶了你。”汪野這麽一說,肯定是又不願意聽的,于是殺豬般的慘叫就響起了。
“我是說,二房,你是老大,給你做丫鬟的。”汪野趕緊給葉梅解釋,結果是越描越黑,二房都出來了,少不了又一頓毒打。
王隊制止了慘劇的發生,葉梅也就高擡貴手了,汪野大難得脫少不了給王隊說好話上炮,從兜裏面拿出一盒中華遞給了王隊。
王隊接過煙,叫我們趕緊休息,一會就要天亮了,還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做。我們相繼睡去,隻有王隊一個人在抽煙,拿出一張照片發呆。
我們醒來的時候看到王隊已經收拾好東西,我們開始分頭行動,由我聯系二爺,王隊給李處打電話,到半島咖啡廳去,我們還是不能直接回到隊裏,畢竟我們昨天看到的那個監視的人就是在隊裏。
二爺這兩天沒什麽事,整天在小餐館裏面喝酒,一打聽就找到,看到二爺和幾個人正在那喝酒,心裏一喜,上去和二爺搭話。
“二爺,最近在哪發财呀?”我來了二爺的身邊。
二爺手下的人很機警,看到我是個生面孔,直接站起身,做了戒備,我要是有所行動,他們就要動手。
“都坐下,你們緊張什麽,就他自己一個人,打起來也沒什麽,況且他也不是來打架的,他是西北地震的難民,估計是有事求我吧?是不?”二爺先讓自己的手下坐下,不要那麽緊張,然後才問我有什麽事。
“二爺就是老江湖,知道我來肯定是有事相求。”我不緊不慢的說,二爺點點頭。
“說吧,什麽事,我看你這個小夥子不錯,要是想賺大錢說一聲,跟着二爺幹,天天有酒喝有肉吃。”二爺還真算是個挺仗義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同情我這個難民。
“一定一定,我這次來主要是給五隊送一點資料,我們要區别的地方了,所以就來求二爺。”我不知道這樣說二爺會不會答應,不過也要試一試。
“你們就那麽急嗎?自己送不就得了,還要求人,我還以爲是江湖上的事呢,你不應該來找我這個大老粗。”二爺腦袋不笨,我一說他就猜出來這裏面肯定是有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我們與接東西的人有點過節不想看到他,要不會難爲我們。”我隻好編一個瞎話了。
“我就說有事,果不其然吧,我也不難爲你,江湖人講義氣,你把這酒喝了,我就幫你把東西送到,那家夥要是瞎逼逼我就削他一頓。”二爺說完拿起一個碗就倒了一碗白酒。
我端起白酒二話沒說,直接一口悶,二爺和手下也是沒想到,看我年紀這麽小,沒想到酒量這麽好,一碗白酒也是大半斤說幹就幹了。
“好!好!兄弟爽快,這件事我接了。”二爺也是很爽快的答應了幫我們送東西,我心裏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不定二爺也會有危險,可是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
我告訴二爺把車交給五隊接頭的人就行,二爺也是一口答應,沒有想那麽多,如果二爺知道半路上有人截殺,打死他也不會去的。我也是希望二爺沒有危險,如果他沒事,以後我一定會給二爺一個大紅包。
安排好二爺的事我返回了出租屋,王隊他們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槍也帶上了。雖然有二爺做誘餌,我們還是不放心,兩把槍,每把槍裏面都有四顆子彈,分别由我和王隊帶着,汪野肯定是不會忘了他那些寶貝的,直接搬到了車上。
我們四個人向半島咖啡廳出發,王隊讓我們打起十二分精神,隻要隻要把那些燙手的山芋送出去,我們也就算安全了。我們雖然是這樣想的,可是事實上并非如此,因爲隻有我們幾個到過那詭異的地方深處,我們注定逃不過因爲利益而瘋狂的貪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