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打量了一下四周,粉紅色的歐式大床、三房兩廳、一百多個平方。布局上和自己十年前自家的布局還是挺像的,但是不能說完全一樣,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湧上心頭,宇宙慢慢的走到鏡子前,''我的天,這是誰?''
鏡子中的宇宙穿着寬松格子方領睡衣,一頭烏黑濃密的中長發,好似馬鬃毛一樣的粗硬。略帶着小孩子一樣的騷亂和柔美,卷曲地繞着她的小小的耳朵,留海松散的散落在白皙的臉蛋前,飄逸的劉海下,那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絕美的唇形和她的娃娃臉相得益彰。
宇宙摸着自己的皮膚細膩不少,隻是自己十年前是長這樣嗎?輪廓鮮明的臉頰怎麽變得柔美了,''天呐,我的胡子呢?我的胸肌怎麽變成贅肉了.?我的.!''
可是媽媽還是自己的那個媽媽,隻是十年前的媽媽臉上少了幾道皺紋,頭上少了幾捋白發。
''媽,你記得你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開口說完,宇宙就發現自己的聲音都變了,又變成以前自己小時候還沒發育變聲時候的那個聲音,确切的說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對他來說真的是太不習慣了。
''我的天,宇宙你是不是昨天發燒把腦子給燒壞了,還是你這兩天工作強度太大了?放貸壓力大的話就和領導申請轉崗吧。''宇宙媽媽緊張的看着宇宙,眼睛瞪得圓圓的。
宇宙感覺自己再多說幾句,可能就會被當作精神病抓進醫院限制自由,趕緊在自己房間的衣櫥裏找了幾件自己還能接受中性一點兒的衣服換上,頭也不回的就出了門,關上門的那一刻隐約聽到母親在和父親絮絮叨叨的打着電話:孩子他爸,不好了,我覺得我們家女兒精神上好像出了點問題
可能是自己在做夢,或許是已經死了,又或者是真的像書上說的那樣來到了另外一個平行時空。不過不管自己是生是死,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自己這頭厚重的中長發給理了。
宇宙走在熟悉的街道,馬路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自由自在,記得以前做投資部老總的時候,整天關注着國内外大大小小的新聞,研究各種的公司報表,看不完的研報,做不完的分析。掌握的200億資金池一刻都不敢掉以輕心。
還是那家理發店,宇宙以前常用的理發師托馬斯也在,看到宇宙後的托馬斯一臉吃驚。
''和之前一樣的剪法哦,托馬斯''說完後,宇宙一屁股坐下,便随手拿起一本雜志開始翻閱起來,這個托馬斯由于不大愛說話,也不像别的理發師那樣激進,頻繁聊天忽悠客戶辦卡。宇宙也是看中他這點一用就用了十年,理發店的布局十年如一日,以至于宇宙都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好了,宇小姐''宇宙應聲擡頭一看,剛喝下去水差點沒噴出來,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就是一個可愛的小正太。微微淩亂的劉海斜向一邊,兩邊的頭發柔順地貼在耳邊,微卷的黑發别有一番風情。和之前自己清爽幹練的闆寸造型天差地别。
結帳時候,平日裏不大開口的托馬斯忍不住問道:''不是上次說要開始留長發了嗎,又開始要剪了?''
宇宙尴尬一笑,故作甜美狀''是啊,以後就拜托你了呢。''宇宙覺得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是個女的,那我們就好好做個女的,女的多好,靠别人養。不舒服了,可以作妖,難過了,還可以哭。
想想之前和花燚同居的那些年,自己做牛做馬。沒想到最後還落個''死無葬身之地。''
宇宙突然想起他以前看過一本書叫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既然命運安排他變成這樣,那最後一定會有個說法。不如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把女版宇宙在這個時空裏面的生命繼續延續下去:''明天上班是要幹什麽活?.如果說今年是2015年的話,那麽我和花燚剛在一家支行成爲同事的時間是.好像也是2015年.''
深夜裏,宇宙獨自在房間翻閱着手機中的所有聊天記錄,此刻他的内心無比的忐忑,這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自從上次和花燚吵完架後,已經将近有1個多月沒聯系沒見面了。兩人各自爲了尊嚴,爲了所謂的''家庭地位''互相僵持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