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将軍府小姐

待到彥仲一個個排查下人與侍女的行蹤,也到了該上早朝的時辰。

彥仲命房内跪了一地的下人們不許走動,待他回來之際,繼續排查,定要将這毀了白絹的人找出來,他該是知道茗兒被殺害的内情,故将茗兒所留下帶有線索的白絹毀了。

簡榆說至此處,眼神不經意間向包廂處一瞥,繼續說道:“而在此時,一個号稱會招靈喚魂之術的女子前來丞相府,說是能與已逝的彥小姐對話,大家倒是說說看,此話荒唐不荒唐呢?”

此刻在向包廂望去,赤獄公子的白衣似乎剛剛離去,眨眼間便沒了身影。

簡榆的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今日的故事就到此結束。感恩各位的到來。”

台下的茶客們紛紛留住她,七七八八地問着爲何她能知如此多的事情,她笑而不語,便疾步離開了。

茶樓的小二正要攔住她,擡眼望去她早已不見了身影。小二便嘟嘟囔囔:“老闆說今日這賞金還需給她呢,怎麽如此豁達地便走了呢……”

此時丞相府内倒是熱鬧得不行,阿真的小牛馬回來了,府裏上上下下的人全部圍過來看這稀罕之物。

“小牛馬,你可查到什麽線索沒有?”

見丞相府上上下下都在眼巴巴地盯着她與小牛馬,阿真便扶着裙裾蹲下,伸出手将小牛馬攬入懷中詢問。小牛馬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周圍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倒是阿真頻頻點頭,神色凝重,想是聽懂了這小怪物的話。

夫人很是急切,忙問阿真:“孟真姑娘,你這靈獸可是查到了茗兒的去處?”

外人看來,阿真對着小牛馬的叽裏呱啦之音頻頻點頭,其實……她一句都未曾聽懂……

但是小牛馬辦事,阿真是極其信任,于是便回夫人:“夫人放心,小牛馬已追查到茗兒的下落,我這便前去将她帶回來。”

話音未落,小牛馬像是與阿真心有靈犀似的,從她身上一躍而下,開始在地上轉圈,轉身之際,便俨然長成高大的模樣,又是吓到丞相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

阿真跳上小牛馬的背,朝夫人說:“夫人便等我的好消息,我定将茗兒的亡靈帶回來!”轉眼間小牛馬馱着阿真騰空而去,即刻便不見了蹤迹。

府内的下人們目瞪口呆,過了許久才贊歎說這孟真姑娘果真不同凡響,紛紛還望着她遠去無影的方向。

阿真騎于小牛馬之上,并不知曉它将前往何處。

過了許久,阿真遠遠地便看見地上一片綠草,似乎還有幾匹肥碩的馬匹在優哉遊哉地吃草,看樣子這應是一片馬場。

阿真并不知曉的是,這是皇室禦用的馬場,有專人看守,卻唯獨未見從天空而來的她與小牛馬,她便随着小牛馬的一躍進了皇室馬場。

馬場碩大之極,場邊有一茅草所蓋的草亭,下設有一桌案,案邊正立有二人,一男一女;遠望過來,便知曉這二人氣質極佳,不似尋常人家。那男子坐于案邊,他身着帶有麒麟圖騰的黑袍,正将手中酒杯之中的酒一飲而盡,神色迷離。那女子身着紅衣,妝發極爲講究,她倚欄而立,并不說話。

過了許久,他輕笑一聲:“是喬将軍喚你前來?”

聽見他低沉之音,她并未回頭,精緻的臉頰卻依舊是冷漠之色:“是。”

他又端起酒壺,往身前的酒杯之中斟滿,歎息一聲:“君兒。”

阿真趴在茅草亭上,警告小牛馬不許發出聲響,之後便努力在茅草中挖出一個小洞,借以窺看底下的二人。雖不知這二人是何情況在此,但小牛馬将自己帶至此,定是與茗兒相關,阿真便想着一探究竟。

聽見他的一聲“君兒”,那女子微微一怔,卻轉身面向他。

此時阿真歪着腦袋看她,名中有“君”,再加上她的盛大裝束與冷漠性情,她莫不就是那……

再次向下望去,她輕啓紅唇,淡淡說道:“若不是爹爹說五皇子憂郁之至,喬君定然不敢相信如此頹廢之人,竟是平日英姿翩翩的五皇子。”

果然,此女子便是喬府的千金喬君,而另一位竟是皇城的五皇子祁淵。祁淵果真如同傳聞中那般器宇不凡,身上亦有貴族之氣,孤傲而冷漠。

喬君原本便不愛與皇室之人有糾葛,但礙于喬庭之命,難免會進宮與已故娘親的摯友璃夫人聚聚。璃夫人育有一皇子,便是外界啧啧稱贊的五皇子,傳聞榮帝會将世子之位傳于五皇子,喬庭亦是堅信,便總想着喬君能與五皇子喜結良緣。

喬君并無此意,爲此還與喬庭大鬧過幾回。

待到孩子都慢慢成長,喬庭亦是與彥仲一般的心思,将女兒嫁與世子,自家的勢力便會大大增強,權威在此朝中可是至關重要。

喬庭最悔的便是自小并未看好君兒,使得她成天跟着兄長世遠在馬場與射箭場上奔跑嬉戲。

喬君還小時,喬庭想着長大些便會好了,在家刺繡學琴,學畫下棋,再成大家閨秀也不遲,可誰知她越來越像男兒身,與世遠在馬場上馳騁,又在武場中舉劍比武。

那時喬君已年方十五,喬庭将她反鎖于屋内,緊閉了門窗,鐵了心不讓她出去舞刀弄槍。可侍女再次推開門時,卻發現小姐不見了。隻見得頭頂屋檐處破了一個大洞,想是喬君攀岩至頂,再捅破了瓦片鑽了出去。

自此以後,黎洲百姓都知曉了,這将軍府不僅出了喬世遠如此優秀的少将軍,更是栽培出一個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小姐。

喬庭自知管不了她,便也隻好由她去了。可這世子妃之位,不奪難以心安,他便逼着喬君常與璃夫人來往,主要便還是與五皇子多些了解。奇怪的是,喬君與五皇子似乎交情不差,可這五皇子祁淵在宮中可是出了名的難以接近與孤傲。

喬庭不知道的是,喬君與五皇子的初次相見,便定下了二人之間的情誼。而這情誼,并非兒女之情,卻是知己之義。

那時喬君十一歲,祁淵八歲。

璃夫人的吟夏宮中,侍女面如土色,有的幹脆失聲尖叫。喬君随璃夫人進院,看見的是祁淵站于幾十尺開外,拉了滿弓,正要朝全身哆嗦的侍女頭頂射去,而她頭頂的果子卻是甚小。

祁淵一箭射去,喬君也回頭看着,那箭射在侍女的左臂旁,差點便要射中她。

他面不改色,繼續拉着滿弓,不顧對面的侍女早已哭成淚人。璃夫人眉頭緊皺,剛要制止他,一旁的喬君便拉住她:“夫人,君兒去吧。”

不待璃夫人做出反應,君兒便跑至祁淵身邊。他見了喬君,并無任何表情,隻是轉了頭繼續射。喬君伸手握住箭弓,然後示意他看自己,随後便在他方才的位置拉了滿弓。

祁淵神色複雜,冷冷看着這個比他高一頭的将軍府小姐。

君兒眼神堅定,微一眯眼,手一松,箭便射了出去。

璃夫人臉上充滿訝異之色,随後便拍掌笑開來:“君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箭術竟如此高超。”她見到遠處的侍女癱軟在地,而頭上的果子卻被正中重心,射于牆上,不再下落。

“我是君兒。我并非前來與你定娃娃親。”

祁淵一直記得那日陽光正好照射在她的臉上,她稚語音落,而他卻隻記得她滿弓而射,是他那時遠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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