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
牧仲玉頓時無話可講,他沒有想到武陽短短的一句話就變被動爲主動,也難怪,就連老練成熟,經驗豐富的季岩鶴都被他堵的啞口無言,更不要說初入江湖的自己了。
“哼,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早晚我要弄清楚這件事,如果我弄不清楚,那我就姓你的姓!”
牧仲玉賞了武陽一個白眼,憤憤的說道。
聞言,武陽立刻笑語道:“好呀,我正好還缺一個兄弟呢,要不我們結拜吧?”
“我才不和身份不明的人結拜呢!”
牧仲玉瞥了一眼武陽,起身繼續前行,武陽随後也跟了上來,他們邊走邊尋找雲雪洞,他們一直爬到半山腰,忽然眼前出現一座規模很小的院落。
這座院落就坐落在山坡向陽處,四周綠樹圍繞,倒是一個難得的清幽之所,但是牧仲玉感到很奇怪,這裏怎麽會出現住戶呢?
他走到院落跟前擡頭望去,就見門楣上書寫着三個字--靜心院
牧仲玉轉回身對武陽說道:“武兄,不如我們向這戶人家打聽一下雲雪洞究竟在哪裏吧?”
武陽點頭,附和道:“也好,這樣總強于我們胡亂尋找。”
于是,牧仲玉來到門前,叩打門環,片刻後,他們便聽見院中響起一串腳步聲,這人來到門前,撤掉門闩,拉開了半扇門。
牧仲玉看到開門者是一名中年婦人,這名婦人長挑身材,五官端正,面色白皙,穿着樸素。
這名婦人看到門外站立着兩名陌生的男子,便吃驚的問道:“你們是誰啊?”
牧仲玉急忙施禮回答道:“我們乃是過路之人,想向您打聽一下路徑,請問雲雪洞在哪個方向?”
“雲雪洞?你們去那裏作什麽?”聞言,這名婦人更加吃驚,不住的打量着面前的牧仲玉和武陽兩個人。
“我們去雲雪洞是爲了取一把寶劍,希望這位嬷嬷如實相告之。”武陽上前一步,面帶笑容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那雲雪洞距離這裏還有很遠的路途,我看你們走的也夠累的了,不如先進來歇歇腳吧。”這名中年婦人熱情的将那半扇門也打開了,執手相讓。
牧仲玉遲疑了一下,望向武陽,就見武陽對這名中年婦人一拱手,微笑說道:“這位嬷嬷正好說中我們的心思,我們正想找個地方歇腳呢,既然這樣,我們就打擾了。”
牧仲玉見武陽答應了這名中年婦人,他不禁眉梢微皺,但是當他看到武陽已經随着那名中年婦人走進了院子時,他隻得也跟了進來。
這名中年婦人将他們讓至前面偏房,又給他們倒上兩盞青茶,而後便出去了。
片刻之功,她又回到了房中,笑着對牧仲玉說道:“剛才我将你們所求之事禀告了我家夫人,我家夫人要見見公子,公子請随我來吧。”
聞言,頓時牧仲玉蹙起了眉頭,原來這名婦人不是一個人在此居住,這裏還有一名夫人,她又是何人?
當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武陽時,他發現武陽也皺起了眉頭,武陽輕搖了幾下折扇,問道:“這位嬷嬷,不知這位夫人又是哪一位?”
這名中年婦人馬上笑語道:“咱們蕭山金雀門還會有第二位夫人嗎?當然是那季夫人了!”
“哦,原來是季掌門的令阃!”
經這名中年婦人提醒,武陽恍然大悟,不過他還是皺眉問道:“可是季夫人怎會居住在此處?”
“夫人喜歡清靜,難道二位沒有見到門楣上書寫的‘靜心院’三個字嗎?那就是季掌門親自書寫的,這位公子還是請吧!”
中年婦人面向牧仲玉,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牧仲玉略略沉吟了一下,這才站起身,對武陽說道:“武兄先在這裏等候,我去去便回。”
武陽點頭,暫且在偏房中等待。
牧仲玉跟随這名中年婦人走過穿堂門,來到後面的一層院子,中年婦人先走進了正中的一間房間,須臾之功便出來招呼牧仲玉。
牧仲玉走進房間,他看到這是一間靜室,房中沒有什麽擺設,隻在靠牆之處有一佛龛,上面供奉的是接引佛,在佛龛前擺放着一張長形矮桌,桌後有一個草質蒲團,蒲團上坐着一位四旬上下的婦人。
這名婦人螓首蛾眉,荊钗布裙,目光柔和,舉止得體。
她就是季岩鶴的結發妻子梅青瑤。
此刻,牧仲玉停步于矮桌前,躬身施禮,說道:“請問您是季夫人嗎?您見我爲了何事?”
聞言,季夫人擡起頭來細細打量牧仲玉,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我就是季岩鶴的夫人,請問公子尊姓?”
牧仲玉答道:“鄙人姓十,名五,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你喚作十五?公子在騙我吧?”
牧仲玉笑道:“我有什麽理由騙您呢?季夫人爲何說出這樣的話語?”
經此一問,季夫人立刻覺察到自己失言了,忙解釋道:“我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隻是随口一問而已,希望公子不要見怪,請問公子家鄉何處?”
又是這個問題,現在牧仲玉一聽到這個問題頭就大,剛剛武陽就問過他這個問題,現在又輪到了這位季夫人,他們怎麽都愛問自己這個問題,難道他們有什麽目的,還是随口一問?
最終,牧仲玉回答道:“大丈夫四海爲家,季夫人您能告訴我雲雪洞在哪裏嗎?”
“公子爲什麽要尋找雲雪洞?”
“是這樣的,東海之濱出現了一隻水怪,欲除這隻水怪必須要用到離殇劍,我和我的一位朋友來到貴門派想借用一下離殇劍,季掌門經過再三思量,決定和我們打一個賭,他要看一看我們是否有這份能力駕馭這把離殇劍,所以我們才來到這裏,由于我們不知道雲雪洞在哪個方向,故而前來相問。”
“原來如此,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你們是取不到離殇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