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猜測這名黑衣人是季岩鶴派來尋找證據來證實自己身份的,可是現在譯本不見了,難道這名黑衣人是一名梁上君子?
這名黑衣人是如何混入金雀門的?還是金雀門内部魚龍混雜,又出現了如馬龍之流的偷雞摸狗之輩?
牧仲玉在旁提議道:“武兄與其在這裏胡亂猜疑,還不如我們去找季岩鶴要人。”
武陽搖頭說道:“不行,現在我們還沒有确鑿的證據來證實這個黑衣人就是金雀門的人,所以我們現在隻能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等到明天見到季岩鶴我們再見景生情,關于那個譯本,我隻是勾畫了幾枝花花草草,還沒有譯文字,也不是很重要,丢了也罷。”
“沒有想到爲了一把離殇劍會遇到這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料想那黑衣人已被我們驚走就不會再來了,我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牧仲玉雙手按摩着太陽穴,緊皺着眉頭說道。
“石賢弟有頭痛的老毛病?痛的厲害嗎?”
武陽把那個黑衣人的事情抛到了腦後,馬上轉移了話題,他看到牧仲玉隻是擰着眉頭,點了一下頭,便又說道:“石賢弟如此年紀便有這樣一個病根可不是耍的,要根治才行。”
牧仲玉苦笑了一聲,歎道:“我在幼年之時得過一場大病,等我病好之後就落下了這個毛病,隻要我用腦過度便會頭痛,而且每次都痛得特别厲害,非得好好睡上一覺不得好,爲了這病,我吃了一車的藥也不見效果,唉,沒有辦法啊,隻能捱着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石賢弟趕緊去休息吧,如果痛的厲害,你就喚我。”
“好,那我去了。”
牧仲玉起身離開了武陽的房間,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從行囊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從裏面倒出三粒棕色藥丸,用水送下,然後蒙頭便睡,原來這藥丸有催眠的作用,不消片刻,牧仲玉便進入了夢鄉。
就在牧仲玉熟睡之時,金雀門的掌門季岩鶴正在聽雨軒内走來走去,他在等待消息。
正如武陽所料想的那般,通過日間的一番談話,他果然對武陽的身份起了疑心,于是他派出了手下一名弟子趁夜色深沉之時潛入武陽的房間尋找證據來證實他的身份,如果武陽真是皇室中人,那離殇劍他不借也得借,此刻他在積極的想辦法如何才能保住這把離殇劍。
就在他蹙眉思考的時候,他聽到房間外有熟悉的腳步聲響起,于是便問道:“回來了?”
“是,弟子回來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過後,就見從房門外快步走進一名黑衣人,這人進來之後,從懷中掏出幾頁紙張,遞到季岩鶴面前,請罪道:“弟子奉掌門之命去尋找證據,不承想剛剛進入他們的房間就被發現了,在倉促之間弟子隻摸到了這幾頁紙張,弟子無能,請求掌門處罰。”
季岩鶴沉着臉色接過了這幾頁紙張,拿到燈燭下細看,見這上面勾畫的俱是他沒有見過的幾支花草。
于是,他冷聲喝道:“哼,連這等微末小事都辦不好,本掌門還留你何用!自己去賞罰堂領五十鞭子!”
“是!”
這名黑衣人轉身剛要往外走,就聽季岩鶴又喝道:“等一下再去,你剛從外邊回來,本掌門還沒有細問你,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走訪,你們可曾尋到小姐?”
“禀掌門,小姐好像去歲在西月古鎮出現過,可是後來又不見了蹤影,所以弟子至今還未尋到小姐。”
聞言,季岩鶴不禁又蹙起了雙眉,“什麽叫好像在西月古鎮出現過?”
“因爲那晚天太黑,弟子沒有看清楚,但是聽聲音大概是小姐。”
“她去那裏作什麽?”
季岩鶴的雙眉皺得更緊了。
“因爲去歲西月古鎮下了一場奇怪的大雪,而且還發生了鬧鬼之事,另外今天到訪的那名喚作石武的少年也曾在西月古鎮出現過,當時弟子正在五福客棧内用飯,剛好門前來了這名少年,他自稱是九重天外天的聖靈上仙,還演示了一招隔空打物。”
聞言,季岩鶴頓時大吃一驚,因爲據他所知江湖上還沒有人能夠練成隔空打物這項絕技,于是他滿臉驚詫的問道:“他會隔空打物?你沒有看錯?”
“應該沒有看錯,他一揚手就把距他兩丈遠的一把酒壺打落在地,如果他不會這項絕技,那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真是一名神仙。”
“胡說,本掌門根本就不相信什麽天庭地府之說!下去吧!”
“是。”
這名黑衣人急忙稱諾,退出聽雨軒。
此刻聽雨軒内又隻有季岩鶴一人了,他呆呆的望着靜靜燃燒的蠟燭出了一會子神,而後便把目光落在了那幾頁紙張上,心裏思量着這個東西是否拿給他看一看,畢竟他對這些奇怪的花花草草有很深的研究。
就在季岩鶴猶豫不決的時候,有一個人從聽雨軒的房脊上輕輕跳落下來,蹑足潛蹤來到青竹館武陽的房間外,他輕輕開啓門戶,斜身閃進房間。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牧仲玉才從睡夢中醒來,經過一晚的休息,現在他的頭早已不痛了,他簡單梳洗後便出了房門。
武陽正在那片竹林前鍛煉筋骨,見牧仲玉走出房門便笑着打招呼道:“石賢弟早!”
一見到武陽,牧仲玉便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忽然他想到一個主意,于是也笑着說道:“武兄也早啊!武兄你這又是彎腰,又是屈膝的,這練的是哪家功夫?”
“讓石賢弟見笑了,我這練的是華家功夫,呵呵……”
武陽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笑着走了過來。
“華家功夫?我因何沒有聽說過?”
牧仲玉一怔,他的眉梢不禁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