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城。
吳曉靜正在自己的家裏看着電影,手機響了起來。
吳曉靜拿過手機一看,是蘇俊。
“喂,蘇俊啊!”
電話那頭響起了蘇俊的聲音:“吳曉靜,裴玉兒又想找你玩了。你今天過來嗎?”
吳曉靜笑道:“不是有你在嗎?”
“可是,她就是想和你玩啊!我勸她半天都不聽,你說她都五百多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啊,别這樣,玉兒,放手,疼!”
電話那頭傳來了蘇俊呼痛的聲音,吳曉靜知道,裴玉兒準時又欺負他了,吳曉靜笑道:“我覺得我還是不過去了。”
“别啊,吳曉靜,你快點過來,不然我就完了。”
吳曉靜笑道:“那關我什麽事啊?”
蘇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玉兒,吳曉靜她說不過來了,唉,别弄出這副鬼樣子好不好?大晚上的還是很吓人的。咳咳,姐姐,美女,求求你了,趕緊過來吧,今天也不知道她怎麽了,就覺得無聊,老是整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把我吓得夠嗆。”
吳曉靜會心地笑了起來,她知道,裴玉兒又在整蘇俊了,這兩個活寶。
吳曉靜說道:“好吧,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過來吧!”
“太好了!玉……媽呀,鬼。”
不過蘇俊的語氣卻很平淡,一點也沒有吃驚的感覺,但正因爲這樣,反而讓人有些奇怪。
不過,吳曉靜卻覺得有些好笑,蘇俊不早就知道裴玉兒是鬼了嗎?怎麽還會害怕呢?
吳曉靜收拾了一下,帶上了包,就出門向青鼎樓行去。
到了青鼎樓附近,吳曉靜剛下車就看見蘇俊正站在青鼎樓門前。
吳曉靜走上前去,說道:“帥哥,你怎麽在外面啊?”
蘇俊見她到了,立馬迎上前去,說道:“姐姐,你可來了,玉兒快把我折騰瘋了。”
吳曉靜笑道:“我跟你差不多大,怎麽成了姐姐了?還有,你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怎麽瘋了?沒看出來啊!”
蘇俊說道:“别揶揄我了。快點進來吧,不然玉兒又該發飙了。”
吳曉靜說道:“她發飙關我什麽事啊?哦,她要發飙,那我還是先回去了,我怕我受傷了。”
說完,吳曉靜作勢要走,她當然知道,裴玉兒是不會傷害她的,但她想捉弄一下蘇俊,便如是說道。
蘇俊正準備前來挽留,隻見裴玉兒出現在了吳曉靜的面前。
裴玉兒說道:“曉靜,你怎麽要走啊?”
吳曉靜故意說道:“唉,是蘇俊要趕我走啊!”
說完她還歎了一口氣,仿佛真有其事似的。
蘇俊百口莫辯,隻好苦着臉說道:“不帶這樣的吧?”
吳曉靜朝着裴玉兒眨了眨眼睛,裴玉兒立即領會到了,她也裝着生氣的樣子,說道:“蘇俊,你又怎麽惹吳曉靜生氣了?”
蘇俊伸出三根手指指着天上,同時口中說道:“天地良心啊!我發誓,我真沒有惹吳曉靜生氣啊!”
吳曉靜捂着嘴笑道:“好啦,還賭咒幹什麽?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裴玉兒也說道:“就是,你還當真了。”
蘇俊無語,原來這裴玉兒知道吳曉靜想捉弄捉弄他,便配合着演了一出戲。
吳曉靜說道:“别生氣啊!”
蘇俊說道:“我哪敢生你的氣啊?不然裴玉兒又得怪我了。”
吳曉靜看了看他,說道:“看來,你還挺在意裴玉兒的嘛!”
蘇俊紅了臉,沒再說話。
裴玉兒拉着吳曉靜的手,走進了青鼎樓。
蘇俊緊随其後。
沒過多久,一個身着道士服裝背着一個背包的中年男子走到了這裏。
“青鼎樓,是這裏沒錯了。”
那人從背包裏拿出了浸染過黑狗血的紅線、表面刻有奇怪符文的蠟燭、三柱香、一個土盆與一塊畫有八卦圖案的紅布,便在青鼎樓的門前布置了起來。
他先将香點燃,插進了土盆裏,把土盆放在了青鼎樓的門口,之後,他在青鼎樓的大門口,擺上了九支蠟燭,蠟燭呈半圓形,圍住了大門,之後,他又在那一圈蠟燭外又鋪上了一圈被黑狗血侵染過的紅線,然後又在那紅線外用紅布與樹枝搭起了一個簡易的帳篷,帳篷的出口,就是青鼎樓的大門。
他又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張符紙,在符紙背後塗上了一層黑色的墨水,并将這符紙貼在了青鼎樓的大門之上。
這樣一來,鬼便能從裏面出來但卻無法再進入樓裏。
布置完這些,那人便在青鼎樓外等着裴玉兒現身。
那人以爲,隻要出動了這個九燭驅鬼陣,對付那隻鬼便十拿九穩了,隻是,之前有人吩咐過,必須抓活的,這讓他有些爲難。
片刻之後,他想到了辦法。
他在那一旁的紅布上剪了個小口子,然後把一個外表上畫滿符文的袋子系在了上面。這樣一來,鬼即使能跑,但也隻會跑到這個袋子裏,到時他再把袋口一系上就搞定了。
這一筆,酬勞不少,他又能大賺一筆。
想到這裏,他嘴角露出了微笑。
青鼎樓裏。
裴玉兒等人來到了二樓的大廳裏。
吳曉靜問道:“裴玉兒,你把我叫過來要玩什麽遊戲啊?”
裴玉兒驚訝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要玩遊戲?”
吳曉靜說道:“昨天晚上不是你吵吵着玩遊戲嗎,結果一玩就是好幾個小時,害得我沒睡好,今天都沒什麽精神。”
裴玉兒說道:“不好意思啦,曉靜,今天不玩那麽晚了。”
吳曉靜說道:“沒事,反正我明天休息。”
裴玉兒笑道:“那好,我們今天玩一晚上吧!”
吳曉靜趕緊說道:“别,我明天還有事呢!”
裴玉兒說道:“那今天不玩那麽晚就行了。對了,你喜歡玩什麽遊戲啊?”
吳曉靜想了想,說道:“碟仙。”
蘇俊說道:“别啊!那玩意邪門的很,容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
吳曉靜說道:“怕什麽?有身爲鬼将的這麽厲害的裴玉兒在這,還怕那種鬼?”
裴玉兒聽到這種話,立刻笑面如花,“那是,我真的很厲害的。”
吳曉靜和蘇俊都笑了起來,這裴玉兒,真不禁誇。這時,裴玉兒又問道:“那個碟仙是個什麽東西啊?厲害嗎?”
吳曉靜說道:“這是民間一個傳說。據說隻要在紙上按規定畫上一些東西,然後由幾個人做在一起,每個人伸出一隻手指按着一個白色的畫有紅色線條的碟子,心中誠心祈禱,便能請出碟仙。傳聞說碟仙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隻能問過去的事。”
裴玉兒睜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碟仙?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是神仙嗎?”
吳曉靜說道:“應該是吧!”
裴玉兒說道:“我還真沒見過神仙是什麽樣子呢!就玩這個遊戲吧!”
吳曉靜爲難的說道:“可是,碟仙遊戲,要有三四個人才能玩啊!而且,還得等到晚上十點或者半夜十二點才有效。”
裴玉兒說道:“那兩個時間段不正是我們鬼出沒的時間嗎?怎麽神仙也在那個時間出現?看來,這隻是一種鬼而已,僞裝的神仙,騙騙愚蠢的人類。”
蘇俊一直插不上嘴,現在才說道:“喂,玉兒,我和吳曉靜也是人啊!你就這樣把我們忽略了?我們也愚蠢嗎?”
裴玉兒笑道:“不好意思。我是說,這世上并沒有什麽神仙,這都是人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吳曉靜聽了裴玉兒的話,低頭沉思,怪不得之前有很多請碟仙的人最終都被鬼纏上了,原來碟仙并不是一種神仙,而是一種鬼。還說什麽心誠則靈,不過是人們散播出來的謠言,試圖通過這種方法了解過去。但這種迷信的做法,非但不能達到目的,反而會招惹鬼物,給自身帶來危害。什麽事情,都還是要用科學的頭腦去判斷,否則,隻能淪爲别人的棋子。
吳曉靜又想到,這種謠言,到底是誰,又是通過什麽途徑傳播出去的呢?傳播這種迷信的做法,隻會造成社會的動蕩而已。這個傳播這種信息的人,到底處于什麽目的才會散步這個謠言?難道,他的目的是讓整個國家都處于一種動蕩不安的狀态嗎?
想到這裏,吳曉靜竟驚出了一身冷汗,難道,她所在的這個龍雲國裏,有他國的内奸?
裴玉兒見吳曉靜半天沒有說話,就用手在吳曉靜眼前晃了晃,問道:“吳曉靜,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了?”
吳曉靜這時才反應過來,說道:“沒什麽,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既然這個遊戲我們不玩了,那我們玩些别的什麽遊戲呢?”
裴玉兒說道:“不如我們鬥地主吧!”
蘇俊和吳曉靜同時說道:“又鬥地主啊?”
裴玉兒說道:“那你們說玩什麽遊戲?”
蘇俊猶豫了一下,說道:“不如,我們玩睡覺的遊戲?”
吳曉靜皺着眉頭說道:“蘇俊,你這思想,不太健康啊!”
蘇俊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各自睡覺去。你想哪去了?”
裴玉兒說道:“就知道你沒什麽好主意。這麽早睡什麽覺啊?而且,我又不睡覺。”
吳曉靜覺得有些無語,鬼,自然是不會睡覺的。
蘇俊又說道:“要不,我們下象棋?”
裴玉兒和吳曉靜異口同聲,毫不猶豫的說道:“不要!”
蘇俊無奈的說道:“你們的口徑,能不能不要那麽統一啊?”
裴玉兒說道:“就要那麽統一,象棋這遊戲,隻适合你們男人玩,我們不想玩。我們還是鬥地主吧!”
吳曉靜也說道:“比起那什麽,下象棋,我倒甯肯鬥地主了。”
蘇俊說道:“象棋是國粹。我們要發揚……”
吳曉靜說道:“趕緊打住,再說下去我可受不了,不就玩個遊戲嗎?你還大道理一堆的。你們男人喜歡的東西不見得我們女孩子就喜歡玩啊!”
裴玉兒也說道:“就是。”
當下,裴玉兒從房間裏,“拿”出了撲克牌。
裴玉兒的“拿”,便是那撲克牌漂浮在空中,自動飛出來。
兩人一鬼便開始了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