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誰?"鄭亦風猛然回頭,四周,一片寂靜,男人與軍隊消失不見,留下一片曠野,一望無際。忽然,一道身影快速掠過,根本無法看清,鄭亦風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睜開眼,一張青色的大臉貼在自己鼻尖,瞪着沒有瞳孔的眼白正與自己四目相對,鬼氣森森,“啊!!”一聲凄曆尖叫劃破天際。鄭亦風不敢直視那張臉,已經吓得臉色煞白,魂不附體,轉身本能的往前逃竄,他手腳并用,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身後那鬼東西追來沒有!

“卧槽!”鄭亦風忽然腳下一空,掉進一條地道内,地道蜿蜒深邃,一直滑向地底深處,兩瓣屁股不斷與隧道中的碎石産生摩擦,直冒火星,火辣辣的疼;滑下十多米距離,一條粗根攔住去路,鄭亦風躲閃不及,腳下一絆,整個人竟騰空起來,飛向洞口。

耳旁風聲呼呼作響,鄭亦風瞪大雙眼,飛在半空之中,他大吃一驚,這洞内火把通明,視野開闊,四根青銅巨柱拔地而起,宏偉壯觀;四條粗如手臂的黑色鐵鏈緊緊連接四根青銅柱,鐵鏈另一端,牢牢固定着一副懸挂在半空的翠綠色玉棺,鄭亦風還未看清玉棺模樣,卻因受到地吸引力的作用,重重摔下,“尼瑪!”他驚叫一聲,伴随着沉悶的落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鄭亦風捂着受傷的臀部吃力的站起來,心裏不停咒罵挖隧道之人,擡起頭,眼前的一切,讓他好奇,卻又如此熟悉,環顧四周,洞空蕩蕩的洞穴内不見一人,洞壁火苗微微顫動,一切就像暴風雨的前夕,靜的可怕。鄭亦風深吸一口氣,借着火光慢慢朝青銅柱走去,站在銅柱之下擡首仰望,銅柱擎天,年代久遠,看不到頂端,在銅柱下繞了一圈,目測需要六七個成年男性合抱,才能勉強将它抱住。

銅柱之上,底層雕刻着翠竹林,翠竹随風搖曳,栩栩如生,翠竹林上空,祥雲浮動,還有一些奇怪的符号,爲了看清上面具體雕刻的什麽東西,鄭亦風後退了好幾步,才看清了銅柱正面的花紋:那是一隻腳踏祥雲,威風凜凜的麒麟!麒麟怒視前方,張嘴咆哮,呼之欲出,給人視覺上極大的沖擊!他大吃一驚,被這威武的姿态震住,情不自禁撫摸上去,冰冷的觸感穿過指尖,直達心房,眼前浮現的畫面似乎是很久以前;回過神,他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查看其他三根銅柱,不出所料,它們分别被雕刻上了四方聖獸;青龍盤旋,朱雀展翅,玄武翹首,姿态各異,極其生動。這一切,看得鄭亦風眼花缭亂,有些暈眩。

四根銅柱,也跟着聖獸所代表的方向排列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而那玉棺,懸挂正中,紋絲不動。洞内工程如此浩大,鄭亦風心靈震顫,歎爲觀止,不知道,是什麽人在這洞内建造了這些東西,而他們又有什麽用?不經意間擡頭,注意到那模糊的棺内,似乎躺着一個人......

“嘩啦啦~”

玉棺輕微晃動,吓得鄭亦風大驚失色,慌忙躲到一塊巨石身後,他知道隐藏暗處的危險随時讓他斃命,對他而言,夢與現實都是一樣的,他每走一步,必須小心!見許久都沒有動靜,他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見七八隻灰白色的猴子出現在銅柱之上,四處張望,打着手勢彼此交談。這些猴子,鄭亦風再熟悉不過,曾有一隻還是被自己活活咬死的,想到這,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屏住呼吸,生怕被它們發現。

猴子們見周圍并無異樣,慢慢從銅柱上爬下來,就在猴子接觸地面的瞬間,一道白色煙霧散去,猴子竟然變成了人的模樣!看得鄭亦風瞪目結舌。它們有男有女,穿着黑藍色土布衣,正面衣角均繡着一朵血紅色的蓮花!與姑婆的衣着有一點點相似;頭插一根孔雀翎羽,手握竹棍,年齡約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

其中一位年長一些的男人道:“他應該在這附近,好好找找,要是被大祭司發現,就慘了。”

一名年輕女性怒道:“他很難對付,大家千萬要小心,那混蛋!在遊魂峽谷咬死了我丈夫!”

聽到這,傻子都知道他們在說誰了,鄭亦風趕緊将脖子縮了回來,不敢路面,心裏默念:“佛祖保佑。”

“動作快一點!大祭司馬上回來了。”年長男人說道,七八個人開始在洞内分頭搜索。

腳步聲與竹棍觸碰岩石的聲音在洞内響起,牽動着鄭亦風敏感的神經,他心跳加速,腦子轉的飛快,不停在腦海中勾勒逃跑的方案:如今自己手無寸鐵,對面七八個人手拿武器,還有可能變成殺人如麻的猴子,出去肉搏生還幾率等于零,怎麽辦?鄭亦風擡頭,見到不遠處插在石壁上的火把,火把一共七支,排列的方向看起來十分眼熟,一時也想不起來。忽然靈機一動,悄悄彎腰撿起一塊石子,在手中掂量,目測距離與石子的重量,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和力度,瞄準距離最近的火把扔去。

“哐當~”火把掉落在地,險些熄滅,一股莫名的疼痛穿過鄭亦風的心髒,他下意識捂住心口,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感覺,如此強烈。

“哎呀!”洞内的人發出驚呼,慌忙沖過去,七手八腳護住那微弱的火苗,目光不敢離開。

鄭亦風見他們的注意力都在火把之上,長舒一口氣,蹑手蹑腳的朝他們搜索過的方向緩緩移動,一個個子嬌小的年輕男子化作白猴,一手拿着火把,單手順着陡壁攀爬而上,動作十分靈敏,眨眼睛将火把歸位,白猴回頭一看,借着火光,見巨石後有個黑影緩緩移動,立刻警覺起來,“吱吱”亂叫。衆人順着它指的方向望去,年輕女人一見鄭亦風的影子,化作一隻白猴兇猛的撲上去,鄭亦風見狀,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本能一閃,躲過她的攻擊。

“md!”他暗罵一聲,還沒等站穩,幾點寒芒襲來,那群人手握竹棍向他刺來,招招狠毒,每一下都攻其要害,鄭亦風猝不及防,忽然手臂一陣酥麻,這才注意到,這竹棍末端,竟然綁着一根半米長的鋼針,酷似長矛。

針尖刺穿了他的臂膀,看得心驚肉跳,他一咬牙,發出一聲怒吼,那群人以爲他魔性大發,慌忙閃開,将他圍成一個圈,不敢靠近,鄭亦風将刺穿自己臂膀的竹棍拔下來,握在手中,忍住劇痛,擺出攻擊的架勢,他們人多勢衆,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傷口血流不止,雙方就這樣一直僵持着。鄭亦風神經緊張,手開始顫抖,溫熱的血滴落在地面,慢慢滲進土壤。

“殺了他!”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人們一擁而上,鄭亦風慌忙捏緊竹棍抵擋,他不是武林高手,敵不過連番攻擊,很快被逼到了牆角,鄭亦風喘着粗氣,此時他已經精疲力盡,後背靠在石壁上,不知觸碰了什麽機關,石壁露出一道門,鄭亦風本能往朝後一仰,掉進漆黑的暗道内。

那群人見他掉進去石門内,大驚失色,又不敢靠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恨得直咬牙!

“我擦!擦!”鄭亦風順着石門内的台階滾下來,大頭沖下,姿勢詭異的趴在地面上,一動不動,渾身疼得就像散架了一樣。

“逃......快逃......”

微弱的聲音就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飄忽不定,鄭亦風仔細聽着,那聲音是那麽熟悉。他猛然坐起來,脖子一歪,腦袋斜靠在肩膀上,竟然扭不回來了!這一下,猶如晴天霹靂,鄭亦風覺得自己的人生都黑暗了,心中一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逃......”

還是那聲音,鄭亦風歪着腦袋朝聲源望去,眼前赫然出現一泓血潭,紅的妖豔,潭面漂浮着許多腐爛不堪的人頭,看得人頭皮發麻,一陣嘔心。潭面上彌漫着一層黑色霧氣,腥味刺鼻,鄭亦風下意識捂住口鼻,差點吐了出來,整個畫面看起來十分惡心;回過神定睛一看,血潭中央,白衣人胸部以下全部浸泡在血潭之中,臉色慘白,額上汗珠細密,嘴唇發紫,雙目微睜,看上去極其痛苦,聲音婉如夢呓:“逃......”

“你怎麽搞成這樣?”鄭亦風腦袋歪着,大吃一驚,來不及多想卷起褲腿就要進去。

白衣人連忙阻止:“不要!你會死的,快逃,她馬上回來了。”

“開什麽玩笑!”鄭亦風一聽怒道,“我有難的時候,你總是挺身而出,現在你有難,我怎麽能跑?”說着,不管不顧,跳進血潭,血潭冷得刺骨,鄭亦風接連打了好幾個哆嗦,還沒走幾步,雙腿好像被凍僵了,已經失去了知覺,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好幾次差點摔倒。

白衣人看着他的模樣,眉頭緊皺,心裏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同時,也察覺到了池中的異樣。

鄭亦風敏銳的感覺到池中不尋常,歪斜的腦袋不便查看,池中人頭猛然瞪大雙目,裂開殘缺的嘴詭異笑着,露出鋸齒形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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