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等人來到魏良身邊,老楊理都沒理那個人而是扶了一把魏良問道:“沒事吧,魏爺。”
“慚愧啊,要不是你們的人幫忙,太平道今天就該遭受滅頂之災了。”魏良歎了口氣說道。
“你們也真行,這麽多人對付那四個還讓人揍成這樣。白天跟我們打那勁頭都哪去了?”馬胖子撇了撇嘴說道。
馮翔聽了他的話不禁大怒道:“死胖子,要不是老子中了招讓他們吸了内力,就這四個貨早讓道爺我收了。”
馬胖子聽了這話隻是一笑,卻沒有繼續挖苦馮翔。别看他表面上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粗心大意的印象。實際上他是一個能對突發事件做出快速反應,做事粗中有細的人。
此刻他們與太平道的關系已經從互相戒備的敵對關系轉化爲共同對付漢密道師的盟友關系,那自然就不能再去逞口舌之快了。
他瞟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馮翔,這個道士打扮的老頭子此時雙手支撐這身體坐在地上,它的兩條腿上各插着一把匕首,雖然傷口已經止住了血,可身旁的土地到處都是血迹,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已經喪失了作戰能力。
馬胖子再看看對面的四個人,身上連一點灰塵都沒沾就将太平道這幫人傷的這麽重,看來情形不容樂觀啊,馬胖子暗自想道。
這邊馬胖子沒有說話,那邊卻有人接茬道:“老鬼,還裝,待會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麽嘴。馮老頭腿上的刀子是你捅的吧?待會胖爺我就把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馬胖子一邊将自己的手指掰的咔咔作響一邊對那人說道。
“不自量力,你以爲誰會怕你?”那随手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向馬胖子沖來,結果卻被身邊的一個長發中年人攔了下來。
這人身穿一身深灰色的布衣短打,兩個袖子袖口很寬完全将兩隻手罩在裏面。頭發留得很長,前劉海将眼睛完全遮住,顯得有些城府。他面向老楊說道:“楊所長是吧,我們對你們沒什麽惡意,這不過是我們和太平道個人的私人恩怨。你們研究所的規矩不是不插手任何的派系之争嗎?我們不想和你們交手。”
老楊點了點頭說:“不參與各門派間的恩怨是利劍局第一任古局長定下的規矩,我們自然一直都守着這條規矩。不過,你們害死了我們三個同事,殺人者死,這也是古局長定下的規矩。”
“那就是沒得談喽。”長發男說道。
“嗨,老劉,還跟他們廢什麽話。一起做了不就完了。這兩天搜集了他們那麽多情報,怎麽對付他們也已經計劃好了。再說咱們不是已經答應……”
那那人還沒說完就被長發男打斷了:“閉嘴。錢四海,你是嫌命太長了嗎?”
“一時疏忽,一時疏忽。”錢四海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賠笑道。
長發男對另外三個人說:“一會兒按計劃行事,找好自己的對手,我殺人的時候可不喜歡被人打擾。”
“明白,放心吧。”一個身形瘦小的人說道。
“張可,你待會兒要對付他們兩個人,可别漏了。張衍可是非常強的,黃家的後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錢四海說道。
“知道了,那個任安怎麽辦?之前也沒聽說過這個人啊。交給誰對付?”身材瘦小的張可問劉四海。
“交給我好了。”一直沉默不語的瘦高個說道。
長發男劉四海想了下說:“姜恒,你專心對付楊森,任安辨火術了得就交給錢四海。若論速度,四海是最快的。”
一旁的老楊對衆人說道:“都聽明白了吧,對面都把咱們給劃分好了。”
“看來錢四海的術克制我,張可克制張哥和大黃,那個姜恒克制楊叔。隻是他們哪來的自信可以克制楊叔您老。”公孫玲說道。
“我呢?我呢?錢四海不是也克制我嗎?”任安說道。
“抱歉,你的戰鬥力被他們忽略爲零了,臨時安排給了錢四海。”公孫玲笑着對任安說道。
“我很好奇他們如何确保我們按他們安排的那樣去對敵呢?”老楊皺着眉頭說道。
另一邊的劉世川回頭問張可:“你準備好了嗎?”
張可雙手交疊在一起,結了一個古怪的印法,口型來回變換好像正在默念着咒語,他沖着劉世川點了下頭。
劉世川見張可已經準備好了便說道:“那就開始吧。楊森,一會兒再見。哦,不。是但願一會兒還能再見,你可别輕易就死了,那樣我會很失望的。”
就在劉世川說完這話後,他身後的張可低喝了一聲:“渡。”緊接着任安就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藥田内了。此刻他好像站在了一個懸崖邊,不過地方倒也開闊,舉目望去周圍都是淡淡的薄霧,依稀可以看見懸崖下成片的綠樹。他推了推身邊的公孫玲問道:“姐,咱們這是穿越了嗎?你看看這底下,大冬天的樹葉居然是綠的。”
公孫玲一直微閉雙眼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她聽了任安的話後向懸崖邊上瞟了一眼說:“不是穿越,不過也差不多。咱們被他們用術給移到其他空間裏了。你小心點,也不知道這是幻境還是我們真的空間位移了。”
“姐,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穿越的?沒準咱們現在已經到了回到大漢了。”任安還是不解的問道。
“世界上哪有能回到過去的本領,即便是法術也辦不到的。我是修習幻術的,體質很特别,相信我,這一定是某種空間類的法術,不然我也不會這麽頭疼。”公孫玲回道。
“那咱們怎麽回去啊?”任安撓頭問道。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等你們死了就自然回去了。”
任安順着聲音看去,薄霧中漸漸走出了一個人影來。任安見來人是錢四海就說道:“那可麻煩了,看來是回不去了。不過還好,至少有個美女陪着。”
錢四海把玩着兩把飛刀說:“放心,我争取同事殺掉你們,這樣黃泉路上也有個伴。你倆還真是幸運,碰到了我。要是遇到另外三個人,那真是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你誤會了大叔,我的意思是要是必須死了才能回去那我們還真沒辦法了,畢竟遇上你這麽個小角色真是想死都難。”任安懶洋洋的說道。
錢四海聽了這話臉色微變道:“你說誰是小角色?”
“還能說誰,你呗。你不是小角色幹嘛那個長頭發說你一句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任安不依不饒道。
錢四海臉被氣的脹紅,大怒道:“臭小子不知道就别瞎說,劉世川有什麽好怕的,我是怕他背後的……”
“怕他背後的什麽?”任安問道。
錢四海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趕忙閉嘴說道:“不能說。臭小子居然套我的話。”
“我就說你是個小角色你還不承認。像你這種守不住秘密管不住自己嘴,還沒膽量的人,要是放到宮鬥劇裏保證活不過兩集。你不是小角色誰是?”任安一邊繼續擠兌着錢四海,一邊悄悄地在背後打着打火機,開始用起辨火術來。
“臭小子那麽想知道就死後問閻王吧!”錢四海突然暴起,手中兩把匕首飛出齊齊向任安投來。
“早就知道你這老小子會來這招。”任安一邊說着一邊靠着辨火術躲過兩把匕首的攻擊。
錢四海的匕首被任安躲過後在空中轉了個彎後一分爲二,兩把匕首變爲四把,又向任安刺來。
雖然匕首憑空多了一倍,可是還是被任安躲過。可是這次四把匕首在空中略作停頓後變成八把,每把匕首刀尖都指向任安再次向他刺來。“我去,這就不好玩了。”任安叫了一聲,轉身就跑。
他身邊的公孫玲這時候出手了,她如同一隻燕子般輕輕一躍而起,身體直沖向匕首群。眼看有兩把匕首就要紮中她了,可她卻既不躲閃也不抵擋,就任由匕首向她紮來。
奇迹發生了,兩把匕首就這麽穿過了公孫玲的身體,而公孫玲卻毫發無傷。等公孫玲落地時任安才發現,漫天的匕首已經全部消失,而公孫玲的手中卻多了兩把匕首。
“厲害了我的姐,你不是文職嗎?居然身手這麽好。”任安一臉崇拜的說道。
“雕蟲小技罷了。”公孫玲掂着兩把匕首對錢四海說:“在公孫家的人面前用障眼法,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你的禦器手段要是隻有這種程度的話,那任安還真沒說錯,你就是個小角色。”
“嘿嘿,隻是想試試你們的身手反應而已。現在這麽看臭小子的身手還真是差的很啊,看來這個就用在你身上吧……”錢四海說完便将手伸進随身攜帶的雙肩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