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芳說道:“那還不是因爲我們一直行事隐秘,負責早就遭到打擊了吧。”
張衍皺眉道:“隐秘?範芳,1983年出生,籍貫上海,十七歲入伍做過五年通訊兵,現就職于一家廣播電台擔任播音主播工作,我說的沒錯吧。”
“你們調查我?”
“不是調查,隻是常規的收集過術士圈裏人的資料,你們自以爲很隐秘,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要不是這次你們鬧出這麽大動靜,我們才懶得管。”馬胖子說道。
老楊說道:“沒錯,我們研究所一直都不幹預各派的事務,這次來是隻是因爲你們嚴重幹擾到了當地人的生活而已。你們難道不覺得孫德全的死就是一個圈套嗎?”
“此話怎講?”馮翔問道。
老楊慢條斯理的說道:“各位的住處分布在各處,距離此地有遠有近,可是各位卻同時到達了,這本身就很不正常吧。”
“沒錯,我的住處離這裏最近,還以爲我能最先到這兒,結果卻和大家同時到達。”王磊說道。
“這麽說這次的太平傳令和上次不同,這次太平令不是同一時間發出的。”魏良說道。
老楊說道:“我們當時正在去往孫德全住處的路上,距離此地并不近,可是我們卻成了最先到達此地的人,看來我們才是最先接到傳令的人,幕後的人想讓我們先到這裏再被各位當場碰到,這明顯就是個圈套。”
“引我們相互争鬥,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麽?”馮翔疑惑的問道。
老楊道:“各位,幕後的這個人想借我們的手除掉對方,他好坐收漁翁之利。這個人将你們召集到一起顯然是沖着你們來的,此人居于幕後所圖不小。我想請各位暫且罷鬥,等我們查出這個人來。”
趙鑫是說道:“這人現在都不知道是誰,你點線索都沒有,你們怎麽查?”
“線索還是有的,幕後之人不僅能掌握各位的一舉一動還能掌握我們研究所的動向,說明此人還在巨鹿,既然在巨鹿鎮内就一定會留下些蛛絲馬迹。我們的人派了人跟蹤過孫德全,隻要将跟蹤孫德全的人叫來一問就知道孫德全死前到底見過什麽人。請各位相信我們,十日之期到時一定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複。”老楊說道。
“我們已經輸了,願賭服輸,我天遁門人十日之期未到之前不許再出住處一步。楊所長,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小劉,帶幾個人幫他們把你孫師叔的遺體收了。”魏良說完向老楊拱了拱手帶着餘下的門人轉身離去。
“我趙鑫也願賭服輸,徒弟們咱們撤。”趙鑫說完也帶着門人離去。
馮翔對身邊的弟子說道:“都聽到了,自今日起誰也不許再離開住處一步,我們走。”
太平道衆人除了幾個給孫德全收屍的以外其他人都陸續的離開了荒地,任安不解的問道:“所長,咱們就這麽讓他們走了,你不是還想問問當年唐周的事嗎?”
老楊搖了搖頭道:“這事沒那麽簡單了,能夠掌握太平道衆人的一舉一動,這說明太平道裏有内鬼。”
“所長你是說剛剛太平道中就有幕後主使人的内應?”任安問道。
“沒錯,幕後的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引起我們和太平八将之間的争鬥,他好漁翁得利,可是我們已經打完了這個人卻還是沒有現身,這說明什麽?
我和張衍沒出手就輕松解決掉了三個太平将軍,咱們展現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幕後的人有所顧慮所以沒敢現身,咱們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太平道的這些人中一定有人通過什麽手段給他通風報信了。”
“究竟是什麽人在幕後主導這一切,他的目的是什麽?”黃銘均問道。
老楊低聲說道:“這個人對我們研究所有一定的了解,可是了解的情報又有限。他原本指望我們和太平道能拼的兩敗俱傷,結果卻是我們這邊一邊倒的獲得勝利,這還要多虧了小任戰勝魏良,幕後的人把小任當成了真正的強甲高手,摸不清他的路數不敢輕易現身了。現在看來這人不單單是沖着太平道來的,恐怕他還想借機連我們研究所也一并除掉。”
任安郁悶的說:“所長,你這麽說就有點傷人了。什麽叫當成強甲級高手,我不本來就是強甲級嘛。”
馬胖子樂了,“吉祥物,說你胖你還真就喘上了,你離強甲級差遠了,姓魏的要不是被老楊給唬住了,再加上不能自由移動歸元陣變化大減,十個你也死在歸元陣裏了。老楊,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先去聯系一下當地的同事,問問跟蹤孫德全的同事,他死前到底見了誰。”老楊說道。
張衍問道:“那孫德全的屍體怎麽辦?”
“魏良既然要幫孫德全收屍就讓太平道的人自己處理吧。對了,剛剛檢查孫德全的屍體時找到他身上的太平令了嗎?”老楊問道。
“沒有,孫德全身上沒有太平令。”張衍回答說。
“這樣啊,咱們走吧。張衍,給當地的同事打個電話,了解了解這段時間太平道各家的動向。”老楊一邊向車走去一邊若有所思的說道。
上車之後,任安問道:“所長,咱們還要不要去霍心那查查?”
“當然要去,不過不是現在。霍心剛死,手下的人恐怕現在要亂成一鍋粥了,現在去什麽都查不出來,還是先聽聽暗中監視各家的同事能提供什麽線索。咱們現在首先要搞清楚孫德全死前到底接觸了什麽人,從死亡時間來看,這個人是先殺了孫德全後再趕到霍心那裏殺死的霍心,然後再用太平令給我們傳音來荒地嫁禍給我們。
布局很精巧,若不是魏良他們忌憚我們的實力并未群起而攻之,否則咱們還真就一頭栽進了别人準備好的陷阱。”
張衍聽老楊這麽一說不禁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有人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沒錯,而且咱們到現在還沒查覺到這人用的什麽手段瞞過所有人的耳目來監視巨鹿鎮内的一舉一動……”
衆人上了汽車,老楊一直盯着手中的太平令一言不發。張衍掏出手機一連撥了數通電話結果沒有打通一個,他盯着手機眉頭皺成一團。
“小張,怎麽了?”老楊将太平令裝進布袋中收好問道。
“負責監視霍心和孫德全的同事都聯系不上了。”張衍合上手機回答道。
“怎麽搞的?你給當地的負責人打電話了嗎?”馬胖子問道。
“打過了,沒人接聽。我們與當地的同事失去聯系了。”張衍說道。
老楊表情嚴肅的說:“小馬,改道。快,去當地的辦事處。”
“好嘞。坐穩喽您嘞。”馬胖子說完狠狠一踩油門,體積巨大的房車竟然讓他開出了跑車的感覺。
任安好奇的問公孫玲:“玲姐,地方的辦事處哪都有嗎?”
“當然,咱們部門的下屬單位遍布各地,不過下屬單位能有幾個人就不一定了,你看看咱們這麽大一個研究所核心成員也才五個半人。”公孫玲說道。
“姐,不帶你這樣的,我好歹也是強甲級的高手,怎麽就成半個人了。”
公孫玲一樂說:“你想得到美,我的意思是楊叔能頂一個半人,就你這點能力完全不能算人。”
“玲姐,好歹我也是剛輕松戰勝了一個太平道的超級高手,怎麽讓你說的這麽慘。”
“你還好意思說,又是嘲風又是狻猊的,你還赢得這麽費勁,真給神獸們丢臉,姐說你幾句是怕你驕傲。”公孫玲翻了個白眼道。
“我很心痛啊。诶,對了,下屬單位既然哪都有爲什麽我從來就沒看見過?也是叫民俗事務研究所嗎?”任安問道。
“當然不是,不過你肯定見到過,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公孫玲回答道。
随着馬胖子一腳急刹,房車終于停了下來。“各位,到了。”馬胖子說道。
任安率先打開門跳下車子,當他看清前方的小二樓不禁愣住了。“這什麽情況?咱們沒來錯地方吧?”
“沒錯啊,愣着幹什麽,趕快進去啊。”馬胖子在後邊催促道。
這棟小樓一共隻有兩層,一層的大門上挂着一塊大紅的牌匾,福利彩票四個大字明晃晃的擺在那裏。二樓上還有塊更大的招牌,上面寫着棋牌麻将。這怎麽看也不像是正規辦事處啊。任安郁悶的想着,他跟着馬胖子等人走進了彩票站。
彩票站裏稀稀拉拉的站着幾個人每個人都拿着紙和筆正聚精會神的盯着電視上放映的彩票信息。任安看着他們小聲的問旁邊的公孫玲:“玲姐,這些就是咱們地方上的同事?”
“你是不是傻?這明顯就是買彩票的,還不趕緊走,跟我們上二樓。”公孫玲沒好氣的說道。
“哦,早說啊。我還以爲是僞裝的呢。”
前邊的馬胖子被他逗樂了,說道:“你是不是腦殘諜戰劇看多了?幹咱們這行還用僞裝嗎?你現在找個人說你會法術試試,保準把你當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