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坤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真是麻煩。”身體一閃,連出數拳擊打在了趙鑫的玄甲四處,緊接着他右手探出抓住趙鑫左腋下用力向後一拽大喝一聲:“給我破。”緊接着,趙鑫身上的玄甲便四分五裂開來。馬坤趁機抓住趙鑫衣領,一把将趙鑫的外套拽了下來往自己身上一披,對趙鑫說:“我衣服都讓你紮壞了,這件算你賠我的。”
趙鑫看着馬坤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玄甲的罩門就在腋下的?”
“跟你打了這麽半天,要是連這個都察覺不到胖爺我還混個屁啊。”馬坤滿不在乎的說道。緊接着馬坤上前一步照着趙鑫下巴又是一擊,這下趙鑫已經無力抵擋了,一擊之下他直接昏了過去。
馬坤看着已經昏過去的趙鑫說道:“沒辦法啊,要是不打暈你,一會兒你又痊愈了,太麻煩。”
老楊看已經分出了勝負便對對面的太平道衆人說:“勝負已分,咱們進行下一場吧。”
魏良看着場中昏迷的趙鑫對老楊說:“趙鑫雖然已經暈過去了,可太平道是不會認輸的。”
老楊說道:“這局算我們赢,不算你們認輸,你們将趙鑫擡下去好好療傷吧,小馬出手重了點,對不住了。”
魏良聽罷歎了口氣說:“那就多謝楊所長了,我聽說終南山有一個古老的門派叫鎮一門,門下弟子号稱銅筋鐵骨、百戰無傷,不知道這位小哥是不是鎮一門的弟子。”
“魏爺好眼力,小馬正是鎮一門的弟子。”老楊點頭道。
這邊兩個帶頭人說這話,那邊任安好奇地問公孫玲:“玲姐,你說認輸和我們赢有區别嗎?爲啥還非得較這字眼?”
“三老的課你是怎麽上的?秘戰這麽重要的内容不可能不跟你說吧。秘戰向來都是不死不休的,基本沒有認輸這麽一說,哪方若是想認輸就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行,太平道這次秘戰已經處于下風了,所以那個老魏頭甯肯讓趙鑫死也不願認輸,不過他也知道咱們不會殺趙鑫,老奸巨猾。”公孫玲沒好氣的說。
“哦,這樣啊。我不是還沒學完就被叫出來出任務了嘛,秘戰就知道個基本規則,三老還真沒提過認輸這回事。”任安聽了公孫玲的話回道。
太平道的兩人将趙鑫擡了回去,太平道中走出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胖子,這人戴着一副眼睛,顯得斯斯文文的,正是之前提到的王磊。他從随身的褐色皮包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将瓶内的青色液體灌入趙鑫口中,然後拿出一根銀針向趙鑫頸後一紮,原本昏迷的趙鑫竟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恢複了意識。
趙鑫睜眼看了下四周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剛要開口就被魏良攔住。“小趙,什麽都别說了,抓緊時間回複好。”
趙鑫無力的點了點頭,雙眼微閉開始調息起來。魏良看向研究所衆人問道:“不知楊所長下一場準備讓哪位出戰?”
老楊一笑道:“小黃,你來研究所時間不長,去和太平道的各位高手試試,年輕人鍛煉鍛煉也是好的。”
黃銘均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上前一步雙手抱拳對太平道衆人說:“研究所中乙級黃銘均,請各位前輩賜教。”
範芳見研究所第二場派出的是年輕的黃銘均奇怪的問道:“他們什麽意思?第二場怎麽不是張衍或者那個老楊親自上?怎麽派了個年輕人上?這個黃銘均這麽小能達到中乙級?”
魏良對範芳說:“看來楊所長是想放棄這一局,張衍和他還沒出手,對方覺得穩赢,這局打算放棄。”
馮翔問道:“那這局我們誰上?”
魏良道:“這局一定要赢,還不能上主力,我和老馮得留下來對付研究所的高手,這局隻能讓範芳或者王磊上了。”
王磊收起手中的銀針對其他人說:“這局我上吧,留着範芳去對付對面那個黃毛丫頭吧。”
範芳問道:“要說治病救人我最佩服的就是老王了,可這比武較技……”
馮翔打斷了範芳的話道:“老王是不善于争鬥,可是你别忘了,老王是外丹道的行家,修習的秘術完克土系法術。那個黃家的後人繼承的是黃家的土行符,又這麽年輕,這局讓老王上準行。”
魏良點了點頭說:“好,就讓老王上吧。拿下這個小輩,莫傷他性命,算是我們還他們研究所一個人情。”
王磊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他從身邊門人手中接過一個竹筐拿在手中向前走了兩步對站在場中的黃銘均說:“太平道人遁将軍王磊領教黃家傳人高招。”
黃銘均看着場上的黃磊道:“小子是晚輩不敢造次,請前輩先出手。”
王磊點頭笑了笑說:“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才俊,真懂禮數,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罷,他将竹筐放在了地上,從筐裏拿出一塊塊青色的石磚擺在地上,最後拿出一把采藥用的鋤頭和一個短把的鐮刀。
任安看着王磊不緊不慢的将鐮刀和鋤頭放在一邊,開始将一塊塊青磚随意的擺放在四周不解的問道:“所長,他這是在幹什麽?”
老楊看着場上王磊的動作說:“那些青磚是用來搭丹爐底座的爐磚,這人看來是個外丹道的高手,小黃這場看來不輕松了。”
任安聽了開始替黃銘均擔心起來,他對黃銘均喊道:“黃哥,還愣着幹什麽,趕緊上啊。”他雖然不知道那個王磊在幹什麽,可是從場上黃銘均凝重的表情就能看出來,場上看似随意擺放的青磚對黃銘均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黃銘均回頭對任安說:“說好了讓前輩先出手,我怎麽能出爾反爾呢。任兄弟放心,我有分寸。”
“真是個死腦經。”任安郁悶的嘟囔了一句。
場上,王磊終于将最後一塊青磚擺放完,他将短把的鋤頭和鐮刀拿在手裏直了直腰笑着對黃銘均說:“年紀大了,這動作慢了不少,小夥子等急了吧?叔這就開始了。”
王磊說完便從懷裏掏出一顆朱紅色丹丸含在了嘴裏,雙手拿着鋤頭和鐮刀慢吞吞的向黃銘均走去。
黃銘均雙眼緊緊盯着一步步向他走近的王磊,他矮了矮身雙腳腳尖擡起片刻後落下歎了口氣道:“果然不行了。”
王磊微微一笑說:“當然不行了,不然我不是白忙乎了那麽久。”說罷,手中鐮刀和鋤頭輕輕一磕,兩件鐵器碰觸一點火星,王磊含着丹丸的嘴對這火星吹出一口氣,隻見一道火彈直沖向黃銘均。
黃銘均見火彈襲來趕緊向一旁躲去,他身法靈活,輕易的躲過了沖向自己的火球。
場外剛剛勝了趙鑫的馬胖子疑惑的問道:“小黃怎麽不用土遁術了?這老家夥速度這麽慢,小黃隻要土遁近身照着丫腦袋來一下,這局不就完事了。”
老楊搖了搖頭說:“你們注意到他擺在地上的青磚了嗎?那是外丹道煉丹特制的爐磚,每塊磚上都下過自家獨特的禁制,煉丹時爐磚擺在那裏可以定住丹爐四周的風水地勢,外丹道的煉丹師各個都克制使用土系法術的術士。小黃現在别說是用土遁術了,就是想使用土系法術估計都不可能。”
“那怎麽辦,不能用任何法術,那不是隻有被動挨打的份了嗎?”馬胖子問道。
任安着急道:“黃哥就是個死腦筋,明明都看出了青磚有古怪竟然就這麽任由那個王磊把爐磚擺放好。”
張衍依舊面無表情的說:“既然小黃任由他将爐磚擺好就一定有他的想法,各位不必心急。”
場中,黃銘均輕松躲過了王磊吐向他的火球。王磊也不着急,依舊笑呵呵的對黃銘均說:“年輕就是好啊,動作真麻利,就是不知道這回你能不能躲得過。”說罷,一磕手中鐵器,口中接連噴出數口紅氣,這些紅氣遇到火星變成數個火球直奔黃銘均沖去。
黃銘均雙手抓住自己兩臂用力一撸胳膊,從雙手手腕上摘下兩個銅環握在手中,他一邊用兩個銅環格擋火球,一邊躲閃,仗着靈活的身法和銅環避過了這波火球的攻擊。
王磊見黃銘均又抵擋住了自己的這輪火攻好奇地問道:“小夥子手裏的銅環不錯。碰到了我的丹火居然沒被燒化,真是難得。”
黃銘均說:“不瞞前輩,這是我小叔給我防身的法器,小叔說我早晚會遇見外丹道的高手,沒件能抵擋丹火的物件是要吃虧的。”
王磊一皺眉問道:“你小叔是?”
“我小叔是黃乾。”黃銘均回答道。
王磊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黃家家主黃乾的法器,怪不得不怕丹火。看來我這把老骨頭想赢真得買點力氣了。”王磊說完向手中鐮刀和鋤頭各吐了口氣,之後竟将口中一直含着的朱紅色丹丸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