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大聲的說:“魏爺,我就不明白了。咱們人多勢衆,大家一起上跟他們拼了給幾位當家的報仇,不就完了嗎?幹嘛還要跟他們約戰?”
馮翔也說道:“是啊,魏爺。要說不講規矩,他們研究所暗箭傷人殺了我們三個太平将軍就講規矩了嗎?是他們不義在先,我們以衆敵寡又算得了什麽?”
魏良苦笑道:“我又何嘗不想群起而攻之,可咱們能頂得住雷法和七禽五火扇的大範圍傷害,咱們的弟子也能嗎?真要是一起上了,人數根本算不得優勢。咱們隐遁避世這麽多年,苦心經營才得來這麽幾個弟子,死傷得起嗎?”
範芳猶豫了一下說:“可是,如果他們輸了不認賬怎麽辦?我們還不是得一起上。”
魏良搖了搖頭說:“他們雖然能做出暗算他人的勾當,可要是把事情擺在明面上卻絕不能賴賬。”
一直少言寡語的王磊聞聽此言不禁問道:“此話怎講?”
魏良說:“别忘了他們的身份,研究所一直代表着官方,這些年他們的職責一直是維持我們整個術士界的穩定。所以,隻要把争鬥擺在明面上,他們的身份不準許他們抵賴。”
“沒錯,他們的身份在那擺着,若是出爾反爾以後還怎麽代表國家和整個術士界打交道。還是魏爺想的長遠,隻是我們先提出的秘戰,一三五三場比試都得我們先派人出戰,這對咱們大爲不利啊。”範芳皺眉道。
“有什麽利不利的,我趙鑫粗人一個,不懂那麽多彎彎道。一會兒我第一個上,先将他們一人碎屍萬段給我三個同門報仇。”趙鑫說道。
範芳聽了趙鑫的話趕忙勸道:“趙大哥就是急脾氣,對面的那個楊所長和姓張的天師道門人都不好對付,那個胖子和那個丫頭片子究竟會些什麽咱們還一無所知,要想取勝這出戰順序尤爲重要,魏爺可是已經有了計較?”
魏良想了想說:“五場中有三場是我們先派人,從表面上來看對方隻要這三場派出高手戰勝我們就能赢得這場秘戰,隻要用上田忌賽馬的方式對面的勝算很大。可實際上并沒有那麽容易,對面除了楊所長和那個姓張的以外其他人并沒有展現出什麽超強的實力。
那個姓黃的小子是南方黃家的後人,掌握有五行符中的土行符,不過還太年輕我們幾個誰上都能拿下他,唯一不善争鬥的王磊卻在術法上克制土系法術,所以不足爲慮。
那個姓任的小子年紀輕輕居然懂得五行算術,他應該是個天賦異禀的相師,這種人更不善争鬥多半不會上場。
楊所長身邊的女娃看起來也不大,有點外家功夫的底子,我要是猜得沒錯多半和範芳是同種能力,若是這樣馮翔殺她易如反掌。
唯一的變數就是那個胖子,從他身上我感覺不到一點修習法術的痕迹,不過多半也敵不過咱們能駕馭百兵,利刃除魔的趙鑫。隻要我、馮翔和趙鑫三人中有兩人避開楊所長和那個姓張的,咱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要不第一場先讓王磊上,如果對方不派出姓黃的小輩就讓王磊直接認輸減少傷亡。第二場他們先派人,咱們找一個能克制他們的赢下第二場。第三場直接讓我們這邊實力最強的魏爺上在赢他一局,這局面就對我們有利多了。”馮翔問道。
“不可,第一場若是讓他們輕松取勝,那第二場他們直接讓楊所長先上,第三場派姓張的小子上,我們的勝算就太小了。姓楊的火系法術威力太強,我也沒有把握取勝。”老魏說道。
“那咱們怎麽辦?”範芳問道。
“第一場決不能輕易輸掉,我們上來就讓趙鑫上。能赢趙鑫的恐怕隻有楊所長和天師道的那個人。若是對方真讓他兩其中之一上了,剩下的幾場反倒容易了。第三局我上,馮翔和你如何出場就看對面第四場和第二場誰上再定。隻要我們四個人拿下三場這局秘戰就赢了。”魏良說道。
剩下四個太平道首領齊聲道:“好,就這麽辦。”
太平道的幾個領頭人商定後,趙鑫率先走向前來對着老楊等人大聲說道:“太平道地遁将軍趙鑫,先來領教各位高招。”
“對方先派出了會禦劍的趙鑫,所長,咱們讓誰上?”任安問道。
“既然是操縱兵器的高手,小馬啊,你去吧。打暈了就行,不要傷了性命,我們不能和太平道再起沖突了,不然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知道了。”馬胖子說完便上前一步。他沖着趙鑫一抱拳剛要說話,卻被老楊打斷了。
老楊大聲對馬胖子說:“小馬啊,既然進了研究所,就沒有門派之分了,你就報下研究所裏的實力定位就好了,不必報師門了。”
“哦。”馬胖子應了一聲向趙鑫一抱拳說:“研究所上乙級馬坤,請吧。”
那趙鑫身高近兩米,他從背後卸下一個長方形的金屬箱子,這箱子長有一米,寬一尺有餘,全身漆黑泛着金屬光澤,造型古樸設計得極爲精巧。他将箱子往他身邊的地上一方,那箱子陷進土地中三寸左右。趙鑫将箱子放好後,又從腰間取下兩支四尺長的雙頭鋼槍握于兩手。這兩把鋼槍正常人拿在手中有點短錐槍的意思,可是在近兩米高的趙鑫手中更像是兩個特大号的峨眉刺。趙鑫右手擡起槍尖一指馬胖子說:“亮出你的兵刃來。”
馬胖子說道:“不必,我不用兵器。”他說完這話後緊接着撓了撓頭說:“等等,我還是帶上它吧。”說着,他從褲兜裏掏出兩塊黑色厚鋼片,這兩塊厚鋼片上都有并排的四個圓洞,馬胖子将手指插入圓洞中,原來他從褲兜裏掏出了兩個精緻的指虎。
馬胖子帶好指虎後揮舞了幾下手腕對趙鑫說:“這回可以了,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