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從人群中沖了出來跑到了孫德全的屍體旁大呼道:“師傅……”
爲首一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他看着孫德全的慘狀悲痛欲絕的對其餘幾人說:“他們害死了師父,咱們和他們拼了。”說着那青年人左手捏起一個手印,右手手指間開始凝結出白色的電光,他身後的三人也跟他一樣将右手二指直指向老楊等人。三細一粗四道白色的電光瞬間擊向老楊。
“啊……”任安不由得一驚,不自覺的用手擋住了臉向後退了一步。老楊氣定神閑,就那麽站在那裏,将這四道電光當成空氣般存在。身旁的張衍擡起了右手五指伸開,那四道電光就如同鐵遇到了磁石一般瞬間偏離了方向飛到了張衍的手中,四道電光在張衍手中融合成了一股,最後化成一個白色光球停在了張衍手中。
人群中開始出現騷亂,一個聲音低呼道:“他們居然有人會雷法……”
那個年輕人看到自己的雷法被張衍輕易收于掌中也是一驚,他從腰間掏出兩個鋼叉對身後的人說:“這人能控雷法,近身一起上。”他身後的三個人也手拿鋼叉跟着爲首的青年向張衍沖了過來。四個人手中的鋼叉叉身略窄,叉尖細長筆直造型古樸,青黑色鋼叉上此刻周身布滿白色的電花劈啪作響。
黃銘均見了默默地搖了搖頭,馬胖子呵呵一樂說:“年輕人對敵經驗還是太少,等着吃虧吧。”
“玲姐,什麽意思?”任安看這四人來勢洶洶,但是看黃銘均和馬胖子的表情好像并不擔心張衍的安全。
“你也看到了,他們手中的鋼叉是導電的。這四個人是沒見過張哥的雷法有多強,否則借他們兩個膽也絕不會這麽冒失的沖過來。”公孫玲回答道。
“小張,下手有點分寸,别傷了他們。”老楊叮囑道。
張衍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他将手中的光球向前一揚,光球化爲四道閃電順着四人手中鋼叉便竄到了四人身上。四個人瞬間就是一抖,那青年身後的三個人被電光擊中後好像瞬間被人抽取了骨頭,就那麽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那個年輕人單膝跪倒在地,渾身顫抖的說:“怎、怎麽可能,我居然會傷在雷法之下……”
馬胖子不屑的說:“年輕人别太自負,你們太平道雖然也有雷法傳承,可若論雷法,天下又有哪家能和天師道一較短長。”
那年輕人聽了馬胖子的話後席地而坐道:“這就是天師道雷法中的陽雷縛吧。”
張衍點頭說:“沒錯,陽雷縛。你的三個同門隻是暈過去了,我們沒有惡意,你師父并不是我們殺的。”
魏爺開口問道:“楊所長,能解釋下這是怎麽回事嗎?”
“還跟他們廢什麽話,擺明了就是他們殺死的孫德全,這個姓楊的也是禦火的行家,我看徐偉也是這老小子殺的,這幫人就是想絕了咱們太平道。”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巨漢上前一步手捏兩把鋼槍虎視眈眈的看着老楊等人。
“這人叫趙鑫,太平八将地遁門将軍之一。”張衍對衆人小聲說道。
“誤會、誤會。我們也是剛到,來的時候你們孫當家的已經死在這了。你們誰會算死亡時間,孫當家的已經死了三個多小時了,我們三小時前還在霍當家那裏做客,霍當家的可以證明我們不可能來這殺人 。”任安趕忙上前解釋道。
任安郁悶的想着,真沒想到啊,天龍八部中喬峰被人陷害的經典橋段居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必須得馬上解釋清楚,不然可就慘了。對方可有四十幾号人,他可沒有喬峰那本事單槍匹馬殺出重圍。
“魏爺精通奇門遁甲,用分水驗證一下便是,孫德全确實已經死了三個小時了。”老楊說道。
“不必那麽麻煩。二狼,去。”一個寬袍大袖道士打扮的中年人說道。與此同時他寬松的袖子裏竄出一道黑影速度奇快的竄到孫德全屍體旁。任安仔細一看,這道黑影是一隻大黃鼠狼。
這隻黃鼠狼個頭極大,渾身黃毛油光锃亮被打理的極其順滑,陽光照射下給人一種金光閃閃的感覺。它竄到孫德全屍體前用鼻子東嗅嗅西聞聞,圍着屍體轉了兩圈後跑回那道人打扮的中年人身邊,兩個前爪騰空站了起來,咔咔的叫了起來,兩個前爪還上下揮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連說帶比劃的人,它的叫聲特别低沉,有點像打噴嚏的聲音。
“張哥,這人又是誰?”任安問道。
“馮翔,太平八将中人遁将軍的一支,你們沒來之前我和他交過一次手,是一個擅長驅使黃鼠狼的禦獸高手。”張衍回答道。
“馮老道,你兒子聞出什麽來了?”一個衣着暴露的婦人問道。
這回沒用别人問,黃銘均便對衆人說:“這人是範芳,現任太平八将之一,跟那個叫趙鑫的壯漢走得很近,應該也是地遁門的,不過至今沒有出過手,我們還不知道她有什麽能力。”
“小黃對美女很關注啊,跟你馬哥說說有對象沒有……”馬胖子開玩笑道。
“大臉哥,開玩笑分點場合吧,這都什麽時候了……”任安沒好氣的說道。
與此同時,馮翔也開口說道:“确實是死了三個多小時了。”
那個叫範芳的女人陰陽怪地說道:“這能說明什麽,誰能證明你們三個小時之前在幹什麽?”
“不是說了嘛,我們剛才一直在你們霍當家那做客,你們問問霍當家的不就知道了嗎?诶?霍當家的怎麽沒來……”老楊等人被四十多号人圍住,任安一時還沒注意,他這時才發現霍心和他的門人并不在人群之中。
遠處,一個年輕人向着人群跑來。“我師父被人殺了,請各位當家的爲我們做主。”
“什麽?霍心死了?”魏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