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絞殺我們太平道門人這股風過去後,天地人三遁将軍聯合起來開始清除門内叛徒,三十六坊殘餘的門人盡出,大部分叛徒都被殺掉了,隻有唐周因爲告密有功被留在了京城保護起來,我們的人遲遲不能得手。”霍心說道。
“這麽說你們就放過這個唐周了?”馬胖子問道。
“怎麽可能,雖然唐周在京中被漢朝的秘道大師保護了起來,可是我們的人一直在找尋機會除掉他。後來漢室衰微,被董卓強行遷都洛陽,天子都自顧不暇就更沒人再管唐周的死活了,當時徐偉的先祖人遁将軍之一的徐嘯和剛剛從死去的孫立手中繼承天遁将軍的孫遜尋得機會帶領門下弟子将他殺死在了逃亡的路上。楊所長是懷疑徐偉的死跟唐周的後人有關嗎?”
老楊說:“有這個可能,我覺得不能把懷疑對象隻局限在你們這些八将傳人身上。也很有可能是外人做的,畢竟發出太平令召集你們的人現在還沒露面,這個人也很值得懷疑。”
霍心搖了搖頭說:“楊前輩多慮了,唐周隻不過是徐嘯門下的弟子罷了,我們太平道的秘法都掌握在太平八将手中,核心隻傳給繼承人,決不會把絕技傳給門下普通弟子的。唐周本人就沒什麽手段,後人又都被徐嘯殺死,即便有漏網之魚也不可能殺的了得了真傳的徐偉。
至于發太平令的人确實值得懷疑,可這人沒道理殺徐偉。黃雲傳音是大賢良師的絕技,連我們八将的先祖都沒人會。我們太平道有教規,傳太平令者爲我道掌教。他既然能用太平令發令,我八将三十六坊就會尊他爲掌教,何必要殺徐偉還讓我們争遁甲天書。
老實說我們對這個發太平令的人也十分好奇,各家同意楊前輩調查十日不光是給你們研究所面子,主要原因也是想找個借口暫時罷鬥好騰出人手來。你們的人應該已經發現了吧,現在各家都派出人手在整個巨鹿搜尋可疑的人,各家都想率先找到這個發太平令的人。”
“可有什麽進展嗎?”張衍問道。
“沒有,說實話各家來巨鹿已經一個多月了,這巨鹿都快被翻個底朝天了,可就是沒發現一個可疑的人。”
“霍當家能透漏下當年誅殺唐周的細節嗎?”老楊問道。
霍心回憶了下說:“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當年我門人遁将軍孫仲率領三十六坊餘部轉戰于各地諸侯,最後連孫仲本人也死于諸侯的圍剿,臨死前将無形心火的核心法門傳給了我們霍家的先祖,所以我們這一支當時并未參加誅殺唐周的這次行動,其他幾門把守在長安各處出口圍殺唐周,最後徐嘯和孫遜那一路劫住了唐周,将他殺死。時隔了這麽些年,我還真不清楚其中的細節。”
“徐偉已死,看來想要了解當年誅殺唐周一事,隻能去找親自參與此事的孫遜後人孫德全了。霍當家,今天多有打擾,我們就告辭了。”老楊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不打擾,不打擾。我在北京有一所公司,以後歡迎楊前輩常來做客,前輩法術高絕,等此間事了晚輩定當去研究所拜訪。”霍心将一張名片遞給了老楊,起身将任安等人送出大院。
幾個人上了車後馬胖子問道:“下一站是孫德全了吧。”
老楊說:“對,去找孫德全。”
任安問:“所長,我覺得霍心說的在理,唐周這條線沒什麽價值。調查唐周這件事容易浪費時間,咱們可就剩不到九天了。”
老楊笑着問道:“喔?小任啊,說說要是讓你調查,你下一步準備怎麽辦?”
任安想了想說:“現在巨鹿被太平道搞得烏煙瘴氣,除了咱們,其他門派的人都撤出了巨鹿,我覺得殺死徐偉的隻能是跟太平道有關的人。唐周原本就沒學到太平道的核心秘術,即便真有後人活了下來也不會強到能殺死得到真傳的徐偉,所以可以排除。而霍心的無形心火之術又與徐偉的傷痕不匹配,所以也可以排除。那現在就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真的像霍心和那個魏爺說的,殺死徐偉的就是孫德勝。霍心說雷火不分家,孫德勝對火系法術同樣精通,徐偉就是他殺的。
第二種可能就是發太平令召集他們的那個神秘人,這個人有重大嫌疑。他們太平道的人搜尋了一個多月都沒能把這個人揪出來,我認爲不是這個隐藏的有多好,而是因爲這個人的表面身份就是太平道其中某一門的弟子,或者他本身就是某一家的首領,所有人忽略了這個人。
這一家一家的去調查實在太費時了,要是我調查的話,我就通知太平道各家的首領都來咱麽這兒,仔細盤查自己門下的弟子,看看哪些弟子可疑。我們則仔細觀察各家帶頭人,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絲馬迹。”
“嗯,有道理。看來小任有當領導的潛力。”老楊笑着說。
“都是跟所長學的,還是所長教得好。”任安開始拍馬屁了。
公孫玲敲了敲任安的頭說:“還拍馬屁呢,别給我丢人了行不。你看看人家銘均,少說話多做事。我怎麽就帶你這麽個新人。”
“怎麽了玲姐?我說的沒道理嗎?”任安摸着頭問。
“問題多了去了,你不想想各家當家的手裏就那麽幾個人,用你提醒他們去查自己門下的弟子嗎?還把所有當家的都找來一起調查,你是想讓這些人在一起吵成一鍋粥嗎?這些人本來就不對付,要是都叫來互相間有所顧忌,咱們就聽不到那麽多事情了,懂不懂?”公孫玲說道。
“哦,玲姐,我錯了。”任安郁悶的說。
老楊“小任還是年輕,不過考慮的還是挺全面的。至少小任說對一件事,那就是各家沒能找到這個發号施令的人并不是他藏得多好,而是所有人都把他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