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說:“張哥和銘均昨晚出去聯絡地方的同事盯梢去了,我跟所長學了整整一晚上辨火,現在沒精神屬于正常現象。玲姐,怎麽你也沒精打采的。”
公孫玲沒好氣的說:“你還好意思說,你昨天晚上招來幫亂七八糟的東西整整折騰了一宿,我能睡好嗎?”
“什麽東西?我怎麽沒感覺?”馬胖子問道。
老楊在一旁閉目養神,這時候閉着眼睛說:“昨晚上小任練習辨火術,滿院子飄的全是鬼魂,小馬你師出鎮一門,修煉的是鎮魔壓邪的玄功,那幫鬼魂自然不敢靠近你。玲子就慘了,她原本精神力就強,更容易受到鬼魂的影響,估計一晚上都沒睡好吧。”
“可不是,翻來覆去的竟做噩夢了,都沒怎麽睡,今早起來頂着倆大大的黑眼圈,隻能畫個煙熏妝了。楊叔,對于女孩子來說睡眠可是很重要的,這趟出差得多給我加點補助啊。”公孫玲說道。
馬胖子嘿嘿一笑猥瑣的說:“行啊,老弟。沒看出來啊,年紀輕輕的折騰你玲姐一晚上,精力旺盛啊。”
“大臉哥,我昨天用辨火算了一下你,兩個老鬼說你十三歲還尿炕,十歲還沒斷奶,吃奶就吃奶呗,隻要看見個人就非得問人家嘗嘗不。”任安回敬道。
“這哪個不要命的鬼造我的謠。任安,沒看出來,你嘴夠損的啊。”馬胖子氣急敗壞地說。
公孫玲接着說道:“大臉哥,我得給嫂子打個電話了,這巨鹿郊區的村姑可都挺漂亮啊,昨晚我們工作了一晚上,就大臉哥自己不工作,非得一個人找農家院睡覺。”
馬胖子剛想反駁,可公孫玲說的哪句都沒錯,昨晚還真就自己睡覺去了,可連在一起意思就不對了。他趕忙說:“别,千萬别。我還想和你嫂子複婚呢,妹子我錯了還不行嘛。”
幾個人說笑了幾句,車子已經開到了霍心的住處。霍心也住在一處農戶院内,不過這院子并不是他的産業,這院子是專門開農家樂用的,他給了主人一筆錢,暫時租下了整個院子。幾個人來到院前發現大院的門并沒有鎖,就那麽開着。霍心坐在院内,看見老楊等人來後便站了起來說:“霍某恭候多時了,幾位請進吧。”
這霍心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穿着暗紅色的商務大衣,身材精壯,看起來很幹練,有一種商界成功人士的感覺。他将老楊幾人讓進院内後身邊的幾個人給他們搬了六張椅子,看來是準備就在院内交談了。
馬胖子跟任安小聲嘀咕了一句:“大冷天的屋都不讓進,看來咱們是相當不受歡迎啊。”
霍心開口了:“霍某還以爲楊所長昨天就能來,等了很久,不想楊所長昨天去了魏老頭那,倒是真讓霍某意外啊。”
“霍當家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嘛,昨天去魏爺那了解了些情況,今天來就是想跟霍當家說說話,倒也沒什麽大事。”老楊答道。
“我這個人修的是純陽的法門,練純陽法門的人就一點不好,脾氣太倔不合群,霍某隻跟有交情的人打交道。楊所長,咱們好像沒什麽交情。”霍心一邊把玩着一對鐵球一邊說。
“看來霍當家是不願意和我這老頭子聊天啊!看來我得告辭了。”老楊嘴上這麽說,但卻并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诶,楊所長也太心急了。常言道,不打不相識。你我都是修的火系法術,這不切磋一下有點說不過去吧。”
“嗨,這毛頭小子是想找虐啊。”馬胖子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小聲跟任安他們說。
“他們七家聯手招來的陰雲被老楊輕易破去,這個霍心不服氣。”張衍說道。
老楊扶了扶眼鏡說:“不知霍當家打算怎麽切磋。”
霍心右手一直握着兩顆鐵球不停的來回轉動,他站了起來走向老楊說:“簡單,楊所長隻要拿走我右手上的這兩顆鐵球,就算你赢,你想問什麽,霍某知無不言。”說罷,他将右手伸到老楊面前,兩顆鐵球就這麽托在他的右手上。
任安在一旁看的一頭霧水:“這麽簡單?這不一伸手就能拿過來嗎?”
公孫玲無奈的說:“你就不能仔細觀察觀察,你看那兩顆鐵球,不斷地冒着白煙。那個什麽魏爺不是說過了嗎,霍心的手段是無形猛火,烈焰焚心。這兩顆球已經被加熱到極高的溫度了,你不是學了一晚上辨火術嗎?你算算那兩顆鐵球現在多少度 。”
“哦。”任安應了一聲,掏出打火機啪的一下點燃,他口中不時默念咒語,眼睛盯着打火機的火苗,沒過兩分鍾便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已經一千攝氏度了,而且還在增加,這個霍心的火系法術極限是一千二百二十五攝氏度。”
老楊就那樣的站在霍心面前,他等霍心的手中的鐵球又加熱了近一分鍾才伸出左手直接放在了兩個鐵球上,掌心一直貼着鐵球也不去抓,就這麽用手摸着鐵球。霍心的臉上隐隐有汗珠出現,他緊咬着牙看來是想加大功力。
老楊貼着鐵球近一分鍾後,左手手指彎曲,準備拿走這兩個鐵球。霍心大驚,右手死死握緊鐵球。
馬胖子道:“真不要臉,法術比不過這是要跟五十歲老頭比力氣啊,使這麽大勁老楊還真掰不開。”
老楊還是氣定神閑,也不着急,就這麽抓着兩個鐵球,他的左手忽然燃起了赤紅色的火焰,原本烏黑色的兩個鐵球此刻顔色漸漸亮了起來,霍心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任安盯着打火機說道:“天啊,鐵球的溫度又升高了,一千兩百度、一千兩百五十度、一千三百度。”
公孫玲說:“看來咱們赢了,一千三百度,那個霍心的極限已經過了,他就要抓不住鐵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