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啊,太平道的那幫人又打起來了?我說玲姐,你就不能淑女點,上來就拽人家被子,我要是裸睡怎麽辦?”任安一邊揉着眼睛一邊說道。
“快點穿衣服吧,真出事了。同樣都是新人,人家黃銘均都已經到現場了,就你這麽磨蹭。”公孫玲說完就向門外走去。
任安趕忙胡亂套上衣服跟了上去,問道:“到底出什麽事了,怎麽這麽急?”
公孫玲一邊走一邊說:“昨天晚上告訴我們内情的徐偉死了。”
任安一愣:“什麽?怎麽死的?”
“到了你自己看吧。”公孫玲指着遠處道。
任安順着公孫玲指的方向看去,這地方離他們的住處不遠,就在藥田區一片荒田旁,看來徐偉昨天離開他們後不久就遭人暗算了。
遠處,老楊等人已經來到現場。任安跟随公孫玲走近一看,立刻彎腰幹嘔起來,多虧早上什麽都沒吃,不然現在就該吐得滿地都是了。隻見荒田旁的小路旁,一具屍體被燒得面目全非不成人形,他的身邊是那件白色的紙衣,現在也被燒得千瘡百孔,隻剩下零零星星的紙片,勉強能夠辨認出是昨天那間紙衣。
荒田邊太平八将的門人又聚在了一起,看來今天又是一場惡戰。
老楊見這些太平道門人到齊便指着地上的屍體說:“各位太平道的朋友,這人是太平八将徐嘯的後人,昨天與我們會面後便被人燒死在了這裏,各位還要争鬥下去嗎?”
太平道的門人聽了這話後紛紛議論起來,當中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一直一個小夥子說:“霍心,你居然偷襲同門。”
那小夥子也就二十出頭,聽了這話立馬回道:“孫德全,你放屁。”
那中年人說道:“不是你是誰?誰不知道,我們八将的後人就你善使火系秘術。”
那小夥子立刻反駁道:“别血口噴人,你孫德全的雷火不也一樣能殺他,我還說是你幹的呢。”
兩邊的門人也互相罵了起來,眼看就要動起手來。
“都住手。”馬胖子喊道。随着他一聲大喊,太平道的門人都停了下,向任安等人望去。
老楊開口了,他說:“各位,太平道的徐偉死在此地絕沒有這麽簡單,請各位暫且住手,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
“這是我們太平道自己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一個巨漢插嘴道。
“原本太平道選下任掌教确實不幹我們什麽事,可各位好好想一想,如果各位一直争鬥下去,而有人想要渾水摸魚,背地裏偷襲了各位太平八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老楊慢條斯理的說。
一位衣着暴露的少婦問道:“不知道楊所長有何高見呢?”
“各位暫且罷鬥,讓我們幫各位揪出幕後真兇如何?”老楊說道。
“楊所長的能力我們還是信服的,可我們總不能就這麽一直等下去吧。”一個老人說道。
“十天,給我們十天時間。如果十天之後我們還是不能找到真兇,就讓各位自行解決,如何?”老楊自信地說。
“好,就十天。楊所長一言九鼎,十天後老頭子來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太平道背後捅刀子。”又是那老人率先帶着手下離開。
衣着暴露的少婦緊随其後帶着手下人也離開了荒田,接着另外六家的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荒田。
“怎麽這麽好說話?說十天就十天,這幫人脾氣這麽好争個什麽勁啊!”馬胖子嘀咕着。
“哪有那麽好說話,這幫人都是老江湖了。現在明知道背後有人陰自己,他們才不會再打下去的。現在楊叔主動提出來幫他們找出幕後真兇,他們是求之不得。”公孫玲說道。
張衍點了點頭說:“小玲說的沒錯,不過你也别指這些人今後十天能規規矩矩的,死了一個太平八将的傳人,這些人恐怕不會就這麽等着咱們的調查結果。”
“我還是更關心咱們下一步該從哪入手,所長,看你這麽胸有成足,是不是已經有線索了?”任安問道。
老楊呵呵一笑說:“沒有,我就是想先找個理由讓他們消停幾天。”
“所長,那你咋不多說幾天啊,這要是等到十天之後咱們什麽也沒查到,那可就糗大了。”
“沒事,要是查不出來就讓他們接着打吧,反正也不會找上咱們。”老楊無所謂的說道。
“您老想的真開。”任安讪讪地說。
“小張,剛才說話那個老人是誰?現在住在哪?”老楊問道。
“他身邊的人都管他叫魏爺,現在住在城東頭郊區的一戶農家院裏,我查過,這院子的主人也姓魏,恐怕是他自己的産業。”張衍回答道。
老楊聽後說:“好,那咱們就先去會會這個于爺。”
幾個人驅車來到城東郊區後,老楊讓馬胖子停了車,幾人步行向那戶農家院走去。
馬胖子抱怨道:“我說領導,這離小張哥說的那戶大院還挺遠呢,咱們這麽就下車了。”
老楊說:“既然是去請教些問題,自然要給對方點面子,咱們走着去誠意十足嘛。”
馬胖子說:“嗨,老楊,沒這必要吧,咱是誠意十足了,可人家也看不見啊。”
老楊高深的說:“能看見,能看見。呵呵,我向來不做無用功。”
幾個人又走了一會,張衍說:“不對呀,好像有古怪。”
“怎麽了?”公孫玲問道。
“你們看這個土堆,剛剛咱們好像走過去了,現在這個土堆又出現在咱們面前了。”張衍說。
“沒錯,咱們進到這片林子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勁了。”老楊說道。
“鬼打牆?”馬胖子問道。
“不是,看來人家是想看看咱們的本事再決定見不見咱們。”老楊說着從随身的包裏掏出一個金屬羅盤來開始測算起來,他周圍的人便停下來看着老楊測算。
“任安哪去了?”公孫玲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