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在一旁看得大急,再不去幫忙的話張鑫就要被活活掐死了。此刻他顧不得身邊一直虎視眈眈的青色巨蛇,拔腿向張鑫跑去。
那大青蛇終于沒了耐性,看見任安跑開也緊跟着動了起來。它速度極快,後發先至一瞬間便蹿到任安身旁。青蛇用它那近三米的身軀死死纏住任安,蛇口大張,沖着任安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
任安隻覺得渾身一緊,就已經被巨蛇纏上。這青蛇力量極大,盤在他身上越纏越緊。任安覺得全身的骨骼都被擠壓在了一起疼痛異常,不遠處張鑫掙紮的力度已經越來越小了。而他被青蛇纏住寸步難行。
危急關頭,任安瞟見了石柱上的那對眼球,那雙眼睛此刻正盯着陶陽來回亂轉。他急中生智,隻要想辦法幹擾那雙鬼眼沒準就能喚醒迷失心智的陶陽。他半跪在地上,随手撿起一塊大石使出全身力氣向那雙鬼眼砸去。那石塊嗖的一聲飛向鬼眼,眼看就要砸在眼睛上了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那巨蛇越纏越緊,任安已經沒有辦法再扔一次石頭了。他最後一刻的念頭是完了,看來要死在這了,真該聽老爺子的話,沒事來什麽zj啊。
就在任安已經絕望的準備等死時,一個巨大身影急速跳到他身旁,緊接着一聲巨響傳來。任安仔細一看,隻見一個身穿牛仔褲身材高大的胖子一拳砸在大青蛇的蛇頭上,這一拳力道大的超乎人的想象,原本堅硬的地面竟被他砸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淺坑,那長角的蛇頭被這一拳砸的稀爛,扁平的貼在了坑裏。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風衣的瘦高個男子兩步蹿向張鑫,那人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向陶陽前額一點,一道細微的白光一閃,啪的一聲陶陽便仰面倒地昏了過去。
兩個人電光火石般以極快的動作就解決了大青蛇并制服了發狂的陶陽,真是猶如神兵天降。此刻瘦高個開始觀察起石柱上懸浮在半空的那對古怪眼球。
任安掙脫開死蛇,看見瘦高個的舉動吓了一跳趕忙大喊:“别看那眼睛。”
那瘦高個好像沒聽見他說的似的,仍舊盯着那眼球。片刻後,他右手擡起在半空中寫寫畫畫然後向着眼球一點。隻見半空中有細微白光組成一道奇怪圖案打在了眼球上,那眼球突然就不再轉動就那麽呆呆的浮在半空。瘦高個上前輕輕一躍順手拿下石柱上擺放的青瓷托盤。原本托盤上漂浮的那雙鬼眼即刻化成兩道黑煙消失不見了。
任安身邊的胖子一把扶起任安問:“喂,沒事吧?剛才吓尿沒?”
“你才吓尿了呢。”任安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滿的回了句。
那胖子一愣“呦呵,看來是沒事了。小子,膽兒挺大啊。”
那瘦高個看了下手中的青瓷盤子對那胖子說:“他倒是沒什麽事,你可慘了。打死了秘蛇,回去等着挨老楊批吧。”
那胖子立刻緊張起來道:“小哥,你可得給我作證啊。我這是救人心切,救人心切。”
任安此時顧不得那兩個人的對話,他趕忙跑到陶陽身邊,彎腰把躺在地上的陶陽拉起。“喂。醒醒,沒事吧。”
那瘦高個回頭說:“他沒事,就是昏過去了,你倆把他攙起來跟我們先出去。”
張鑫這時也緩過來了,他和任安一邊架起陶陽一隻胳膊攙着他跟着瘦高個往外走,那胖子走在最後不時在後邊催促一下,讓他倆快點。
張鑫小聲的問任安:“這倆人什麽來頭?”
任安小聲回道:“有可能是警察吧,王闖不是留在上邊報警了嗎?”
“警察?不太像啊。警察有不穿警服的嗎?”
“還有更邪乎的呢,你剛才被掐個半死沒注意,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胖子一拳能把地砸個坑,那瘦高個能淩空畫符。我現在就希望他倆不是邪教的就好。”
幾個人走了一會兒便順着來路上到地面。此刻地面上可比他們剛來時熱鬧多了,石像周圍都拉起了隔離帶,一幫警察正在周圍布控,有幾個随身攜帶工具的考古人員正在石像邊工作。由于這條路一直很隐蔽,倒是沒什麽群衆再次圍觀。這時警察中一個領導見瘦高個他們從地下出來了趕忙迎上來熱情的說:“辛苦了,下邊情況怎麽樣,有沒有人員傷亡。”
那瘦高個依舊沒什麽表情冷冷的說:“沒有人員傷亡,接下來這裏由我們的人接手,你們的人可以撤了。回去告訴他們,這裏的一切一個字都不能往外說。”
“是、是。您看還有什麽要我們做的沒有。”那個領導還是滿臉堆笑的說。
“沒什麽了。對了,讓你們出一台警車把這幾個人先送到警局去,我們要對這幾個人做個筆錄。”瘦高個一指任安他們說。
“好,小吳。快去找台車把這三人接回局裏做個筆錄……”
瘦高個打斷了那個領導的話:“你把這三個人送到警局就行,筆錄我們自己做。”
“王闖哪去了?”任安問道。
這時跑來一名警察要帶任安等人上車,聽了這話說:“你們說的是那個報警的學生吧,已經被接到警局了,你們一會兒就能見到他。”
任安等人來到警局,被分别安排做了筆錄後又讓他們簽了保密協議就放他們走了。
出了警局任安問張鑫:“你都說了什麽啊?”
“照實說的啊,咱不能欺騙政府啊。你呢?”張鑫摸着頭說。
任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你傻啊,還照實說。我要是給你做筆錄的你就出不來了,做完筆錄直接精神病院的幹活了。”
“那你咋說的?”
“我就說咱迷路了,地下有條大青蛇要吃我們,别的什麽也沒說。”
“還是你雞賊,我咋沒想到呢。”
“别說了,趕緊回bj要是他們反悔再讓咱們做調查就不妙了……”
公安局一間小會議室内,瘦高個仔細的看着任安等人做的筆錄。那胖子開口道:“小張哥,沒想到在栲栳山還能見識到上古巫術,那幾個學生命真大。”
“老馬,你看這個叫張鑫的筆錄,當時他明明已經中了巫術,結果居然讓人解了。”
“是啊,被扇了一巴掌居然就把春秋時流傳的古巫術解掉,所以我說他命大。”
“他能解掉巫術不是因爲那一巴掌,是血。任安的血粘到他臉上了,很可能濺到他眼睛裏了,這才是解開巫術的關鍵。”
“哎,有道理。那個叫任安的好像天生免疫巫術。”
姓張的瘦高個看着筆錄說:“看來咱們還得去找他們,這個任安跟咱們一樣,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