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地鼠龜,是一種史前巨龜,像地鼠一樣住在地下,多年前曾在遠東發現過一隻,不過那是屍體,沒想到它真的還活着。
大地震裂開了地下幾十米深的凍土層,裏面凍了千年的神秘動物全都複活了,此去肯定是兇多吉少啊。
三爺骨子裏流的是東北人的血,自然不會怕這怪物,我們也有重要任務,這大雪原我們肯定要進去。
森林邊緣是一個大雪原,震中就在那附近,根據地圖,那裏是一片古老的森林,裏面黑瞎子很多,一般很少有人靠近。
由于森林是無人區,雖然發生了大地震,也沒什麽來救援的人,除了幾個考古學家去了,我們就是第二批。
驅車又在雪原裏行駛了半天,我們這才真正的進入到森林裏,忽然之間,車子突然停住了,原來是車子凍壞了。
我們穿好大衣,拿上獵槍,背上幹糧,進入了森林,積雪齊腰深,空中還飄着雪花,這可是要凍死人的鬼天氣。
森林裏樹木很高,都遮天蔽日的,樹上爬滿了積雪,真是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在森林裏走了很久,沒遇到地鼠龜也沒看到黑瞎子,天色黑沉沉的,這是大暴雪來臨的前奏啊,我們得趕緊的找個地方躲躲。
此時,我發現周圍的樹木東倒西歪,全被地鼠龜踩平了,這裏應該就是震中,也就是發現流鬼城的地方。
由于大雪紛飛,地上面早已看不到挖掘過的痕迹,流鬼城又被大雪深埋在地下。
走了幾分鍾,三爺突然舉手指着不遠處,我們順着那個方向看去,隻見那裏有一個木屋。
我們匆匆忙忙的跑過去,發現木屋門敞開着,門口還有血迹,也有黑瞎子的腳印,我們來到木屋裏,隻見裏面東倒西歪的死了五六個人,這些人正是第一批進入震中的俄羅斯考古隊,他們全死了,是被黑瞎子咬死的。
這裏是唯一的落腳地,眼看大雪暴就要來了,我們把屍體拖到外面,掩埋在雪坑裏,擦去屋子裏的血迹,這裏就成了我們的營地。
暴雪突如其來,鵝毛大的雪塊從空中飛下,砸落在木屋頂上嗒嗒作響,我們在木屋裏準備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桌上有許多考古隊留下來的東西,其中一本俄文筆記本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祖父曾在蘇聯留學,精通俄文,大小我也跟他學了很多,能基本看懂筆記裏的文字。
這是一本考古記錄本,關于流鬼城發掘工作,裏面精細的繪制了流鬼城地圖,其中還标明了發現無名骷髅的位置,就在流鬼城西南角落,幾萬個骷髅密集的出現在那裏。
桌上還有幾個骷髅頭,應該就是發掘出來的标本,還有一把鏽迹斑斑的槍,上面刻着蘇聯的國旗,大屠殺似乎是真的。
在這偌大的萬人坑裏找到伊洛維奇的屍骨幾乎是不可能的,第八卷佉盧文雖然在這片區域,可能我們沒有一點兒線索,是找到它太難了。
此時,木屋突然搖晃起來,有咚咚咚的聲響不斷的傳來,三爺警惕的拿起獵槍,裝上子彈,原來是黑瞎子來了。
木屋很大,那麽沉,黑瞎子竟然可以撼動它,足以說明它的力氣真的很大,被它拍一掌一定是粉身碎骨的。
突然之間,屋頂裂開一個縫隙,雪塊噼噼啪啪的掉進來,一頭兇惡的黑瞎子從縫隙裏看着我們,然後扒拉開縫隙,試圖從那裏爬進來,大夥一齊開槍,擊中黑瞎子無數槍,其中一槍打在它眼睛上,痛得滿地打滾。
之後,黑瞎子很快就平靜下來,這次攻擊更猛力,瞬間就把木房拆成了廢墟,我們且戰且退,忽然之間,地動山搖,地鼠龜真的出現了,這龐然大物,個頭太大了,一腳就把黑瞎子踩成了肉末,消失在積雪裏。
跑的時候,我把考古隊的筆記本也拿來了,都說烏龜速度可慢了,沒想到地鼠龜的速度很快。
我們邊射擊邊跑,氣喘如牛,眼看地鼠龜就要追上來了,突然之間,積雪陷落,我們全掉入了雪坑裏。
雪坑底下是萬年冰川,我們猝不及防,剛掉下去來不及站起來,就在濕滑的冰上失去了控制,在冰面上橫沖直撞,險些被冰淩刺死。
除了三爺的手被冰淩刺了一下,受了傷,其他人都安然無恙,我們掉進了一個什麽的建築中。
這應該是一個人工隧道,裏面還有兵工鏟之類的工具,隧道兩邊都寫着标語,内容都是在贊揚十月革命與列甯的,這可能是蘇聯紅軍的一個秘密基地,或許就是他們屠殺沙俄戰犯的地方。
隧道盡頭是一扇鐵門,被鎖着,鐵鎖已經生鏽,孔笙拿起一旁的兵工鏟,把鐵鎖砸破,我們進到裏面。
這裏面應該是一座牢房吧,大大小小幾十個房間,全被鐵栅欄圍着,有的還有人的白骨。
地鼠龜沒有追來,我們有了喘息的機會,我細讀了考古隊的筆記,原來在唐朝的時候這塊地方屬于唐朝的領土,流鬼國正是唐朝的附屬國。
我在筆記裏看到一條極爲重要的線索,流鬼城裏有一座神秘古樓,叫做狐仙樓,這是流鬼城唯一還存在于地上的建築,那裏才是蘇聯紅軍辦公的地方,沙俄戰犯的遺物也全放在那裏,第八卷佉盧文就在那裏。
我們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狐仙樓,原來它在森林更深處,共有九層,其中六層深埋在大雪裏,隻有上三層露出地面。
在隧道的角落裏,天下霸唱找到了一座水泥門,這裏應該就是出口,不料,水泥門有千斤之重,我們幾個人用盡吃奶的力氣,這才把水泥門打開一個縫隙。
我們陸續的鑽出去,發現外面依舊大雪紛飛,在積雪裏跋涉了一會兒,我突然看到樹叢裏有一個黑色的建築,很明顯,外形與大雁塔差不多。
這就是狐仙樓,此時,孔笙發現周圍全是地鼠龜的腳印,我們不敢聲張,全輕手輕腳的靠近狐仙樓,門早已被大雪淹沒,我們從七層的窗子裏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