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雖不知道天甯城,卻知道叢林深處有一座神秘的古建築,巨大的青石建築被淹沒在樹叢中,很難被人發現,獵人也是最近幾年在追殺獵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幾經周折之後,我們進入最茂密的叢林,這裏瘴氣密集,還有奇怪的吸血動物,寨子人裏的人都很少來這裏。
獵人帶了三五個人,他們全都是穿着虎皮衣服,手執大刀長矛,我們也帶足了彈藥,進入了神秘的古城廢墟裏。
巍峨的城牆已經爬滿了綠色植物,城門塌落,我們隻得從縫隙裏穿過,幾千座房屋林立,中間還有高大的宮殿。
城門口立着一塊巨石,刻着“天甯城境”,這是一塊界石,預示着我們已經到了天甯城。
古城荒廢了幾千年,裏面長滿了樹木,已經變成了森林,被一股黑霧籠罩着,看着很詭谲。
“孔導你身上有壞東西。”我發現他身上爬着一隻像螞蟥一樣的動物。
孔笙擡起胳膊一看,然後伸手去拿開,不料這東西如膠水一樣牢牢的粘着,我們上去幫忙也無濟于事,老獵人見狀,從兜裏掏出一把小刀,把怪東西切下來,孔笙手上出現了一個傷口,鮮血汩汩的。
原來怪東西是一種神秘的螞蟥,叫做血蟥,螞蟥原本就是吸血的動物,而血蟥更加恐怖,它隻吸人血,而且血蟥有毒。
老獵人從包裏拿出中藥敷上,孔笙傷勢好轉。
據獵人所說,山裏的血蟥很多,然後他拿出一瓶藥水,這是秘制用來祛蝗的,給每個人的額頭上塗抹了一點,這樣血蟥就不敢靠近了。
在一座古殿的後頭,天下霸唱找到了藏經閣,裏面堆滿了古老的竹簡,還有許多的羊皮卷,地圖就藏在這裏。
藏經閣裏也長滿了野草,一棵大樹穿破牆體,由于漏水沒保護好,裏面的竹簡已經腐爛,根本就看不清楚上面的文字,羊皮卷也腐朽了。
難道神秘的地圖已經毀了,我們有些洩氣,卻繼續翻箱倒櫃的找着,突然之間,不知道什麽緣故,書架就倒塌了,當場砸死幾個獵人。
此時我們看到,書架的後頭是幾個洞窟,裏面有一個銀經匣,由于風蝕嚴重,已經變成了黑乎乎的一個東西。
我打開銀經匣,發現裏面有一卷羊皮,上面還有紅色線條勾勒的圖案,正是我們來尋找的地圖。
打開羊皮卷,發現有“山海圖”幾個古老的篆書,上面繪着神秘的地圖,竟然與如今的世界地圖差不了多少,鬼洞族人真是很神秘,它們竟然在幾千年前就能畫出如此詳細的世界地圖。
有了山海圖與薩滿鬼司南,似乎很快就要找到佉盧文了。
離開了天坑,我們準備回北京了,在烏魯木齊機場,快要登機的時候,陳文文突然出現,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地方。
那地方位于一座大山裏面,是一個神秘的地下軍事建築,四周是精兵守護的基地,我們進來經過了十多個關卡,可謂一隻鳥都飛不進來。
開啓了最後一道厚重的防盜門,陳文文帶我們進了一間實驗室,她讓我們換上了白大褂,裏面擺設着許多奇奇怪怪的藥瓶,床上綁着一頭怪物,竟然就是紅犼。
原來當天導彈把山體打穿了,露出了地下的千年冰川,冰裏找到了這頭紅犼,那神秘病毒就是出自紅犼。
軍方從紅犼入手,調查了這件事情,也得知了鬼洞族人複蘇的秘密,于是專門成立了專案組。
陳文文邀請我們加入專案組,一同尋找靳東,阻止鬼洞族人的複蘇,拯救全人類。
專案組的駐地就設在軍事基地裏,陳文文當任組長,孔笙副組長,我與天下霸唱都是組員,還請了幾個大專家,如故宮博物院研究員著名曆史學家田薔,中科院院士生物學家陳亦杞。
田薔看着也就二十多歲,一身别緻的禮服,真是美如天仙,真看不出來她是故宮博物院的研究員。
而陳亦杞年過半百,頭發早已謝頂,穿着一身講究的黑色西裝,透着一身的儒雅氣息。
初次見到田薔就覺得很眼熟,後來回想起在行軍筆記裏見過一張照片,是祖父與一個女子的合影,祖父一身戎裝,女子一身寶石藍色的旗袍,拍照的地方是民國時期租界的一座公館。
由于筆記裏沒有對照片的解釋,我也不知道女子是誰,幹什麽的都不清楚,不過女子與田薔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田薔從故宮博物院裏借來了一批神秘古籍,這些古籍在古代是給皇帝看的,一般人摸了它就會被把手砍掉,如今都是密封的,不對外開放,隻有少數幾個專家才能接觸。
我們翻閱古籍,終于從一本明代古書裏看到了一個秘密,嚴格來說是古書裏夾的一本奏折,奏折寫于崇祯末年,是一個鳳陽巡撫寫給崇祯皇帝的。
奏折裏的記載很離奇古怪,據說崇祯年間鳳陽發大水,死了許多人,大水從地下沖出一頭紅毛怪物,根據描述,那紅毛怪物無疑就是紅犼。
紅犼傷人無數,最後還是派出了錦衣衛才捕獵了它,崇祯皇帝深知事情的嚴重,于是傾盡舉國之力,讓人調查此事。
當時的明朝工部尚書範吳橋以前快要查出事情真相了,他曾去過精絕古國找佉盧文,不料那時候李自成攻破紫禁城,崇祯皇帝上吊自殺,範吳橋也跟着死了。
如今故宮的蒼震門就是範吳橋自殺的地方,于是我們離開了新疆,乘飛機飛往北京,去故宮尋找線索。
宮牆綿延不斷,蒼震門外立着兩口大銅缸,據說元朝時候的東西,上面有一個大洞,據說是英法聯軍占領北京的時候,用大炮轟的。
晚上我們住在故宮裏,這裏并沒有開發,不對遊客開放,很少有人來,因此房屋都是黑漆漆的,還保持着幾百年前的模樣,院落裏也長滿了齊腰深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