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文敏銳的察覺到先前死在血湖裏的士兵不見了,她料定血湖底下有排水口,屍體是順着排水口流走了,于是派了幾個士兵潛水去找出口。
陳文文果然料事如神,血湖底下有排水口,我們順着排水口遊了出去,發現外面是一條地下暗河,裏面幽暗寒冷,冰水很是刺骨。
一會兒的功夫,我們進入了暗河的腹地,裏面漆黑,突然之間暗黑深處有怪聲傳來,像是陵魚的聲音。
我們警惕的握緊槍械,發現暗河的盡頭是一個神秘的地下洞穴,洞穴的西南角有一個很大的天窗,陽光從裏面照射進來。
我們被洞穴裏的景象驚呆了,裏面竟然有幾百隻陵魚,大大小小的,士兵開槍護衛我們離開。
一夥人邊打邊撤,退到了天窗附近,陵魚留下來也是個禍害,原來昆侖山死亡谷裏的吃人怪物就是陵魚,是它制造了那些神秘的案件。
陳文文用專業的通訊設備請求直升機的支援,因爲天窗外是萬丈深淵,我們無法逃離,裏面有陵魚,如今進退兩難。
陵魚是水陸兩栖的動物,它們也蹦哒出了水,從天窗裏出來了,當時我們已經彈盡糧絕了,隻能徒手與它們搏殺。
過了幾分鍾,大多數人被陵魚殺死了,黃堂與陵魚打鬥的時候,墜下百丈懸崖,可能是死了。
此時,機槍的掃射聲突突突突的傳來,原來是救援的直升機到了,直升機放下懸梯,我們幸存的全都爬上了懸梯,就差幾步就到直升機上了,就在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意外降臨了。
幾隻陵魚躍出半空,也抓住了懸梯,因此懸梯搖搖晃晃的,幾個士兵就因爲沒有抓牢而掉下,摔在懸崖的亂石上粉身碎骨。
陵魚也敏捷如人,它們爬上懸梯,撕扯着上面的人,突然之間,陵魚把黃堂扯下去,我們來不及救他就掉入了懸崖之中,也死了。
直升機上的士兵開槍支援,我們這才上了飛機,随之士兵發射了一枚導彈,巨大的爆炸把把整個山丘夷爲了平地,陵魚就被滅種,昆侖山死亡谷的隐患就除掉了。
飛機回到駐地,我們全被押進了救護車裏,到了醫院全被隔離了起來,每個人都是單獨的病房,而且門口都有特警二十四小時的守着。
病房裏沒有任何的電子設備,我們的手機電腦早就被沒收了,一連三天,我被關在裏面,簡直就要發瘋了。
門口的特警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怎麽問話都不理人,如同沒有知覺的聾啞人。
三天後,我發現身上有一種奇怪的癢疼,出現了紅點點,才過了幾個小時,皮膚竟然潰爛了,這時幾個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看不見臉的醫生走進來,給我灌了一大杯的藥液,不知道是什麽,反正很苦很苦,喝了幾瓶礦泉水嘴裏還是苦的。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在喝藥打針,我驚奇的發現,身上皮膚潰爛的地方竟然愈合了。
大概過了十多天,我被放了出來,原來軍方檢測到導彈爆炸後産生了一種奇怪的病毒,據說是是一種隐藏在地層裏的遠古病毒,我們直升機上的人都感染了,隻是我們不知道。
在病房外,我看到了孔笙與天下霸唱,還有陳文文,他們也都痊愈了,如今安然無恙。
陳文文送走我們後,回了軍區,各自留下聯系方式。
我們轉道天山,忽然想念黃堂,雖然他平時膽小如鼠,卻有非常豐富的考古經驗,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的功勞是挺大的。
再次進山了,由于地處偏僻,我們也沒請到什麽向導,他們都嫌棄路途太艱苦,價錢再高也不願意去。
四處都是低矮的灌木叢,而且天色灰蒙蒙的,我們走了一天一夜,來到了一個大山谷中,這裏宛如人間仙境,四處都是參天大樹,樹葉泛黃,随風飄散。
山谷裏羚羊很多,我們趕路很累,而且許多天沒有開葷了,于是就在這裏安營紮寨,打了幾隻羚羊烤着吃。
羊皮卷裏的地圖雖然有許多粗陋的地方,它與現在的地圖相結合起來,還是有很準确的,天甯城的大概位置就在山谷腹地之中。
我觀察了地形,發現山谷腹地是一個天坑,裏面常年照射不到太陽,陰暗潮濕,裏面樹木繁茂與南方的雨林一樣。
沒想到荒蕪的天山竟然藏着這麽一個地方,根據地圖所指示,天甯城就在天坑裏,沿着懸崖上的羊腸小道,我們邊走邊滑,終于到了天坑底部。
雖然在上面看着不到,沒想到真進了天坑,它太大了,我們在裏面繞了半天,竟然找不到一絲人工建築的痕迹。
除了茂密的雨林,天坑裏最多的就是草原,我們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尋找天甯城的遺迹。
走在草原裏,我們相互交談着,突然之間,天下霸唱不說話了,我發現他不見了,莫名其妙,我們明明一起走着的,他居然憑空消失了。
我們搜尋着,突然發現剛才天下霸唱經過的地方有一個土洞,不是很大,剛剛容得下一個人爬進去,洞口還有摩擦的痕迹,人可能是掉進去了。
不過天下霸唱身材魁梧,掉進去不現實,我仔細看了洞口的痕迹,他可能是被某種東西拉拽進去的。
孔笙拿出兵工鏟,把洞口挖大一點,我倆就一前一後爬進去了,過了幾分鍾,我們感覺到裏面空氣很稀薄,應該是到了地下很深的地方。
此時孔笙發現洞壁上有血迹,這可不是什麽好的預兆,于是加快速度滑了進去,這才發現裏面别有洞天,還有奇怪的樹枝巢,天下霸唱就躺在樹枝巢裏,身上還有傷痕。
天下霸唱的手裏握着一個金色的娃娃,我推測應該是玩偶,不過孔笙告訴我那不是玩偶,而是一種神秘東西,叫做龍婆古曼童,是流行于東南亞地區的巫術。
天山與東南亞可遠了,我看龍婆古曼童嶄新嶄新的,不像是洞裏出土的,平時也沒見過天下霸唱帶着它,不知道它是怎麽到天下霸唱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