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這裏隻有橋墩,并沒有什麽橋梁之類的,根本就過不去。
大概到了中午,一個老頭子趕着一群羊回來了,也是個維族人,他不會說漢語,我們無法溝通。
駱軍在新疆生活過,聽得懂一點維語,他與老頭溝通了一下,原來這魂橋是元朝留下的,剛剛建好的時候就沒有橋梁。
老頭說了很多,駱軍聽懂的則不多,據說橋墩邊的懸崖上有一個大洞,裏面有一塊巨大的漢字石碑,它可能與魂橋有什麽關系。
這老頭去過大洞,卻不認得漢字,所以不知道上面寫的是啥,隻知道是幾百個方塊字。
根據老頭的指點,我們用專業的探險設備,廢了一番周折,來到大洞裏,洞外是萬丈深的大裂谷,這萬一掉下去可是要粉身碎骨的。
大洞很不起眼,與天然的石洞沒有什麽區别,不料,剛進到裏面,就讓我們大吃一驚,石壁的角落裏堆放着一堆骷髅頭,裏面還有幾個破敗的棺材,它們已經腐朽,隻剩下了幾塊木頭。
“這哪有石碑啊,老頭不會是在騙我們的吧?”
“不像騙人的,我看他挺純樸的。”
說話之間,大洞的更深處傳出一股怪聲,嗡嗡嗡的。
以前我去過中國西南的一些地方旅遊,也見過山洞裏有棺材,這種神秘的下葬方式被稱爲“僰人懸棺”,難道這裏也有僰人存在。
接下來的發現,否定了這一推論。
我們往裏面走了很久,終于在黑暗中看到一塊巨大的石碑,碑帽上盤踞着兩個巨大的龍頭,這肯定是皇帝用的東西,不然也是皇帝欽賜的。
由于沒有保護好的緣故,石碑已經模糊不清楚,孔笙與黃堂拿出礦泉水,潑在石碑上清洗了一下,上面的文字這才隐隐約約的出現了。
裏面記載着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讓我們不敢相信,這魂橋竟然不是活人走的,是給死人修建的,而下令修建魂橋的人更有名,他就是元世祖忽必烈。
魂橋别稱奈何橋,據說有一次忽必烈帶兵征戰與此,卻馬失前蹄,軍隊被打散,一行人被困在裂谷邊。
眼看敵軍就要追來,此時,一座白色的紙轎子從天而降,忽必烈坐上紙轎,來到裂谷另一邊,躲過了敵軍的追殺,撿回了一條小命。
據說紙轎裏空無一人,隻有一個紙糊的人,忽必烈感恩戴德,就在裂谷之上修建起一座渡魂橋,也就是魂橋了。
因爲魂橋是鬼魂走的橋,因此沒有橋梁。
我們正納悶的時候,深洞裏的怪聲越來越兇,忽然之間,一股密密麻麻的東西從深洞裏飛出來,從我們身邊穿梭而過,搞得我們暈頭轉向的。
原來是蝙蝠,我們虛驚一場,雖然有驚無險,我們怕裏面再有什麽怪物,于是撤回了村子裏。
我們翻閱地圖,發現這裂谷也太長了,要是繞路走,得多走幾十天,所以我們要想辦法直接從這裏過去。
魂橋是死人走的橋,我們當然是無法走的。
我們住在老頭家,閑聊的時候,跟他說起紙轎的時候,他竟然毫不吃驚,淡淡的說他見過。
原來這紙轎是經常出現的,與中原給死人燒的紙轎是一模一樣的,它總在天色昏暗,大暴雨來臨之前才出現,短短幾分鍾的功夫就消失了。
當地人很忌諱看到紙轎,因爲看到它的人都會離奇的死亡,所以每當紙轎出現的時候,他們都要虔誠的跪在地上,把臉貼在地上。
繞路可能是不行的,我們時間很緊,我們決定在此等候紙轎的出現,也享受一下皇帝的特權。
黃堂一直在我們耳邊叨叨,說這紙轎可坐不得,是會死人的,他膽子還沒老鼠的大。
在村子的第二天,大中午的時候,天色突然黑暗下來,随之電閃雷鳴,村裏人都躲進了房間裏,據說是紙轎要出現了。
我突然想到陰兵借道,兩者出現的天氣很相似。
一股大風呼呼的吹,臉都是疼的,突然之間,孔笙大手一揮,隻寫西南邊的天空,隻見空中出現了十多個紙轎,由紙人擡着,吹吹打打的,很像送葬的隊伍。
我們都傻眼了,過了幾分鍾,紙轎安安穩穩的停在了我們跟前的空地上,紙轎很小,看樣子隻能容下一人坐。
我們四人各自坐上不同的紙轎,紙人吹吹打打,我們漂浮在半空中,竟然安穩的過了大裂谷。
雖然過了大裂谷,我們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對,紙轎剛剛落地就消失了,我們還沒緩過來,全都倒在地上。
我們置身于一座很大的古城裏,黑雲壓城城欲摧,很荒蕪,很像恐怖片裏的場景。
“我的媽呀,我們是到了陰曹地府了。”黃堂又亂叫起來。
“别說話,你們聽。”
忽然之間,風中飄來一陣悅耳的鈴聲,像是銅鈴發出來的,很清脆悅耳。
我們尋着銅鈴發出的方向走去,發現一座破敗的二層土屋前面立着一根十多米長的樹杆,銅鈴就挂在上面,随風亂動。
黃堂說得很邪乎,說這是索命鈴,萬萬不可進去土屋裏。
我在國外長大的,從不相信會有鬼的存在,而孔笙與駱軍也不怕,我們決意要進去,黃堂拗不過我們,也不敢獨自一人待在外面,于是乎進了土屋。
外面黃沙遍地,而土屋裏很整潔,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這屋子是古代的客棧,裏面沒有人,也沒有紙人,很奇怪的。
我們踩着階梯來到二樓,發現上面也沒有人,而房門開着,裏面的被子都是整整齊齊的,像是有人居住一樣的。
折騰了一天,我們也累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決定再次休息一晚再繼續趕路,二樓客房十多間,我們好幾天沒有見到怎麽舒服的床了,于是各自找了一間房,分别睡下了。
我才剛剛躺下幾分鍾,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時候,突然之間,房門就砰的打開了,把我吓一大跳。
“黃堂你又幹嘛啊?”
“我的房裏有鬼。”黃堂哆嗦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