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東那鐵鏟把洞口挖開,我們幾個陸續從洞口出來了,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山谷,這個時候,孔笙說指南針已經可以用了。
此時,我們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麻紮塔格山的另一邊,與鬼森林相距一千多米了,這地方不知道叫什麽地方,地圖上隻是說是塔克拉瑪幹沙漠邊緣的一片沙丘。
這是一座古城,四周的城牆大多數已經塌陷,而城門破破爛爛,主體還是完整的,古城很大,一眼望不到邊際。
城門上有字,不過它是佉盧文,我依稀辨認出了,這是“可汗浮圖城”,我聽說過它,這是精絕古國的一座重要城市。
史書上對可汗浮圖城的記載很模糊,因此考古界的人認爲它是不存在的,隻是一座傳說中的古城。
如今我們陰差陽錯的找到了神秘的可汗浮圖城,這裏有許多鬼洞族的秘密,我們或許能找到什麽,知道什麽。
可汗浮圖城的城中心是一塊高地,這是一座古老的祭台,石頭上至今還有模糊的血痕,祭台上有信号,孔笙呼叫了他的助手,把地址發了過去,讓他們過來救援。
助手告訴孔笙,當時那個場務出了鬼森林,找到了大部隊,副導演盧小詩已經帶着十多個進去鬼森林找我們了。
時間已經過了幾個小時,盧小詩他們并沒有跟上來,恐怕是半途中遇到了什麽不測。
助手已經聯系了一架救援直升機,由于麻紮塔格山風太大,直升機得一個小時才到到達,在這段時間裏,我們就安心休息。
可汗浮圖城的大部分建築已經蹋了,而且城中長滿了大樹,四處都是一股陰森森的感覺,唯有一座七層的木樓還矗立着。
過了幾分鍾,駱軍忽然喊叫起來,原來是我們出來的洞口出現了一個黑影,我們跑過去,發現正是盧小詩與一個群頭。
他們傷痕累累,盧小詩說他們路上遇到神秘動物的襲擊,其他人都死掉了,隻剩下了他們倆個。
盧小詩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唇紅齒白,看着幹幹淨淨的,她今年剛從北影畢業。
與此同時,天空中一陣驚雷,黑色頓時黑暗下來,大雨如注,我們躲進了那座七層的木樓裏。
“奇怪,城裏的石頭建築都蹋了,怎麽還有一座完整的木樓。”孔笙疑問的說。
可汗浮圖城已經完全被樹木占領了,四處死氣沉沉的,頓時之間,大雨如注,刺骨的寒風滾滾而來。
雨太大了,我們隻好躲在木樓裏,這樓看着有幾千年的曆史了,岌岌可危,躲在這裏不是長久的事情。
一架木梯連通着樓層,大雨越來越大,山坡突然出現了一股泥石流,它滾滾而來,沖入木樓裏。
我們匆忙往二樓跑,一夥人陸續來到樓上,突然之間,咔擦的一聲巨響,一個人踩斷了木梯,跌落了下去。
我定眼一看,掉下去的是那個群頭,他死了,死狀相當的慘烈,他的腦袋被一根尖銳的木頭刺穿了,鮮血淋漓的。
膽子小的全都捂住了眼睛,就在這個,滾滾泥石流已經吞沒了一樓,二樓的地闆也是腐朽的,所以我們都撐在牆壁上不敢動。
“啊。”忽然有人慘叫起來。
緊随着一陣咔擦的聲音,地闆又斷裂了,有人掉落了下去,幸虧是駱軍眼疾手快,把掉下去的人拉住了。
我們急忙去幫駱軍,把那人撈起來,原來是靳東,他沒受傷,這裏待不下去了,我們看到三樓的地闆還是完好的,于是撤到了上面。
三樓有點奇怪,地闆并不是木質的,而是一種黑色的神秘石頭,非常的僵硬,眼看也到晚上了,大雨還一直不停,直升機過不來,看來隻能在這裏将就一夜了。
我環顧四周,發現三樓的四壁上隐隐約約的有許多壁畫,我看了看,這全都是一些半獸半人的怪物,也就是神秘的鬼洞族。
應該是到了半夜,大雨越來越大,我被吵得睡不着,而他們白天太累了,全都在各個角落裏睡着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隐約的聽到一個怪聲,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木闆一樣的,我以爲是耳鳴了,于是沒有怎麽注意,換了個方向又躺下了。
可是怪聲越來越大,于是我悄悄的叫醒了一旁的靳東,他洗耳一聽,這怪聲确實是存在的。
“上面不會有什麽怪物吧?”
“說不定是野貓之類的,去看看。”
我與靳東拿着一個手電筒,從木梯緩緩來到四樓,發現上面很恐怖,狹小的空間裏塞着許多棺材,由于太多了所以數不清。
這棺材的外形與黑曜石棺一模一樣,隻是材質是一個奇特的木料,它發着神秘的香味,我從來就沒聞過這樣的味道,所以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木頭。
聲音就是從木棺裏面傳出來的,我們知道裏面一定是鬼洞族人的活屍,所以不敢動,正要撤回去。
此時,我發現一個木棺缺了一角,被一塊方形石塊墊着,于是我湊過去,意外發現方形石塊上面有文字,是佉盧文,我大概知道它應該是“藏屍樓”的意思。
藏屍樓我好像在祖父的行軍筆記裏見過,原來鬼洞族滅亡後,在新疆修建了這樣的幾千個藏屍樓,爲千年之後的複蘇做準備。
我們正想逃回三樓,可是爲時已晚,木棺的缺口處突然伸出一隻手,是一隻細皮嫩肉卻蒼白的手,也就在這個時候,木棺突然碎了,木屑四濺,裏面站起來一個漂亮的女屍。
我驚呆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她一身盔甲,手裏還拿着一把明光閃爍的武器,她的眼神空洞洞的,凄厲的叫了一聲,然後開始攻擊我們。
三樓裏的人們聞聲也都跑了上來,慶幸隻有一具女屍複活了,駱軍不知道哪裏弄來的一根大麻繩,我們幾個聯合把女屍給綁了起來。
女屍力氣真的很大,眼看她就要把麻繩子掙斷了,駱軍拿起來那方形石塊,砸向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