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隻覺得血氣奔騰,渾身血脈噴張,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沖動讓他看見女人便想沖過去抱住,他看着眼前的司徒白羽覺得她美若天仙,司徒白羽的一颦一笑都讓他心動,他用鼻子嗅了嗅,司徒白羽身上的處子幽香隔着五六步遠鑽進了他的鼻孔,他雖然是童男之身,可此刻卻躍躍欲試。
司徒白羽看着色眯眯的張道一發出陣陣冷笑,狼天霸見張道一被司徒白羽戲耍十分的氣憤,急忙上前攙住張道一,喝斥道:“司徒姑娘,你既然請我家道長來開封幫忙,又爲何刁難我家道長?!你戲耍出家人到底是何居心?!張道長好說話,我們這些護法可不好相與。”
說罷,狼天霸拽出了金背大砍刀,虎視眈眈的看着司徒白羽,司徒白羽面不改色微微一笑,金天霸,柳天霸都是急脾氣,眼見狼天霸拉開了架勢忙持兵器護住了張道一,蟒天剛正要說話,忽然眼睛一眯,看向了綠傘仙的方向。
随後,蟒天剛歎了口氣,說道:“諸位,我看還是算了吧,也許司徒姑娘并不知道花小姐的打算,她隻是找幾個人來熱鬧熱鬧罷了,再說,這幾位小姐在開封非富則貴,也不能說司徒姑娘對張道長沒有引薦之心,這裏随便哪位小姐的家人都能助道長在開封功成名就。”
聽了蟒天剛的話,胡天花點了點頭,一直沒說話的胡天龍看了看綠傘仙悠悠的說道:“先扶道長坐下,讓我爲道長運功驅散酒氣。”
狼天霸猶豫了片刻,還是先扶着張道一坐下了,胡天龍站到張道一身後,調動真氣爲張道一驅散酒氣,狼天霸在張道一耳邊說道:“道長,凝神靜氣,氣運丹田,不要阻擋胡天龍的真氣,讓他的真氣在你體内遊走,把那些酒氣帶出體外。”
張道一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胡天龍忙運氣調息爲張道一驅散酒氣,司徒白羽并未阻攔衆人,隻是笑着坐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狼天霸氣有些不順,正要說話,隻聽樓梯傳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一股幽香之氣從樓梯飄來,狼天霸的鼻子比别人的靈,他嗅着香氣回頭看了一眼。
順着木制樓梯走上來一位美女,這女子雲鬓頭上金簪紮,面含春風眼桃花,濃妝豔抹唇紅色,一襲狐裘内蘿紗,擡手紗起露玉臂,懷中琵琶音色佳,一步一笑媚貴客,撩人香氣腋下發。這女子妖媚十足,一看就是個青樓女子,這女子抱着琵琶來到桌前,施禮道:“不知司徒妹妹,有何吩咐?!”
司徒白羽哈哈大笑道:“牡丹姐姐,今日你能盛裝前來真是給足了我面子,若是有男子知道牡丹姐姐在此,恐怕會争相登樓呢!”
叫牡丹的青樓女子抿嘴輕笑道:“司徒妹妹能用到我牡丹是我牡丹的福氣,有何差遣妹妹經管說便是。”
司徒白羽喝下一杯果子酒,指着張道一說道:“今天我請了位貴客,從安陽縣來,我怕怠慢了他,特請姐姐演奏一曲助助興。”
牡丹看了一眼面紅耳赤的張道一,擔心的問道:“司徒小姐,這位貴客怎麽了?!”
“怎麽了?!他喝了咱們開封府花副将的壯陽酒,我怕那酒力在他體内浪費了,特叫姐姐來唱段好曲助助興。”
牡丹一愣,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笑道:“我看這位貴客的衣着像是位道長,他。。。。。。”
牡丹的話說的很隐晦,可意思卻很明顯,她怕張道一喝了行欲的酒,再聽了催情的曲子,弄出什麽亂子,司徒白羽不削的說道:“這位道長,人在紅塵心在九天,不怕咱們這些凡俗女子,姐姐快彈吧。”
牡丹見司徒白羽不依不饒,看出了一些端倪,她輕輕笑了笑,坐在一把椅子上,彈着琵琶唱道:
緊打鼓來慢打鑼 ,停鑼住鼓聽唱歌 ,
諸般閑言也歌唱, 聽我唱過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前絲, 紅雲飛過半邊天,
伸手摸姐雙肩膀, 肩膀同阮一般年,
。。。。。。
牡丹雖然才唱了八九句,卻把胡天花的小臉給唱紅了,這,這哪是什麽詞曲,分明就是淫詞十八摸,胡天花氣得拿起一個茶碗摔在了地上,‘啪嚓’一聲,茶碗瞬間四分五裂,青樓女子牡丹被吓了一跳,沒了聲音,司徒白羽看了牡丹一眼,不溫不火的說道:“姐姐繼續唱,不用管别人。”
牡丹點了點頭,繼續唱了起來,胡天花面色通紅的說道:“姓司徒的,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司徒白羽哈哈大笑,說道:“小狐仙,你還沒有資格跟我叫闆,我就不信有什麽戒律精勤的真修行人,我倒要看看,酒色财氣,他張道一是不是真的不沾?!”
琵琶聲響,牡丹繼續唱道:
伸手摸姐眉毛灣,
眉毛外散心中寬,
伸手摸姐勾人眼,
黑白分明真誘人,
。。。。。。
狼天霸再也壓不住火了,揮金背砍刀沖了上去,銀光一閃,身穿銀盔銀甲的銀翅大鵬鳥站到了司徒白羽身後,司徒白羽擺了擺手,示意銀翅大鵬不要插手,她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筷子,咒道:“青龍神令,木化神兵,神兵英勇,助我卻敵!急急如律令!”
‘嘭’的一聲,檀木筷子瞬間變成了一名青盔青甲的武士,蟒天剛驚呼道:“青龍大神座下的青木神兵?!壞了!”
那青盔青甲的武士揮舞碧綠色的寶劍迎向了狼天霸,狼天霸連使了十六招都被青甲武士接下,那青甲武士奮力揮了一劍,狼天霸便招架不住倒飛了出去,跟随張道一來的其他護法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金天霸不服氣的說道:“這難道真是青木神兵?!我不信!我不信!”
說罷,金天霸揮手中黃銅锏沖了上去,司徒白羽冷笑道:“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夯貨。”她不慌不忙的把酒杯裏的酒倒在地上,咒道:“玄武法旨,敕水爲兵,兵貴神速,速退敵軍,急急如律令!”
‘嘭’的一聲,一位藍盔藍甲的武士手持雙刀擋住了金天霸的去路,金天霸一愣,疑惑道:“玄武真水兵?!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騙人的吧?!”
那藍盔藍甲的武士冷冰冰的說道:“看刀!”
随後,揮舞雙刀砍向了金天霸,金天霸不敢分神,急忙舉锏相迎,那藍甲武士雙刀之力重達千斤,隻用了左手的單刀就把金天霸打的沒有還手之力,柳天霸正要輪錘沖過去,卻被蟒天剛攔住了身形,“别急,再看看,這小妮子的手段驚人,尋常道人登壇施法都沒有她的本事,她舉手投足之間竟有莫大的威能?!咱們得冷靜點。”
司徒白羽冷笑着繼續吃喝,青樓女子牡丹賣力的唱着十八摸,兩位神将和兩位仙靈打的牆碎桌倒,十八摸勾人的詞曲在張道一耳邊回響,張道一不停的提醒自己凝神靜氣,不去聽十八摸的歌聲,不去想男女之事。
‘噗’!
胡天龍一口老血吐在了地上,張道一控制住了心神,他胡天龍卻沒控制住,張道一隻要心神不散,氣守丹田就行了,可他胡天龍不但要調動真氣不停的輸出,還要讓真氣在張道一體内遊走,他隻是稍稍分了心,便出了岔子傷了元氣。
司徒白羽做夢也沒想到胡天龍會傷了元氣,她隻是想試試張道一并沒想作弄胡天龍,她看着胡天龍哀怨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麽,壞笑着沖身旁的綠傘仙說道:“啊綠姐姐,這個叫胡天龍的不會對你是真情吧?!太上忘情,你們若是動了情還修什麽道,成什麽仙?!真是笑死我了。”
胡天龍雖然傷了元氣,可卻把張道一體内的酒氣清除的差不多了,張道一雖然頭還有點暈,但總算不對女人想入非非了,他站起身正要說話,忽聽樓下大街上有人邊敲鑼邊喊道:“亥時将至,行人歸家,關門落鎖,求神拜佛。”
随着喊聲街上大亂,街上的百姓四散奔逃,紛紛跑回家中,牡丹神色慌張的站起身,說道:“司徒妹妹,我得快回去了,要,要。。。要到亥時了。。。。。。”
司徒白羽神色也不自然起來,她點了點頭說道:“牡丹姐姐快回百花樓吧。”
牡丹點了點頭,飛快的下了樓,綠傘仙站起身看向東西大街的西邊,歎氣道:“來不及了,牡丹姑娘,你先留在樓裏吧,來不及了。”
提着裙子飛跑的牡丹急忙停住了腳步,驚駭的躲在了樓梯犄角,綠傘仙歎了口氣,說道:“我去抵擋一陣,許多百姓還沒來得及走呢。”
說罷,綠傘仙從麒麟樓上縱身飛下,從花籃中抓起一把花瓣咒道:“菊花迎秋風,天兵藏其中,萬菊染大地,傲然迎秋風,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