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不要臉,你哪有貌美如花,國色天香,我那時候眼界太窄,沒見過女人,要不,我眼睛又不瞎,怎麽會看上你?!”
“吼吼吼~~~~~~不管怎麽說,你承認你追求過我,就行了!”
嗯。。。。。。。
胡天龍被綠傘仙說的一陣氣結,無言以對。
“吼吼吼~~~~~~其實,我真的動過心呢,我真的想抛棄師門,打破規矩,不顧一切的跟胡天龍亡命天涯,隻不過,我後來想到一件事:我是成名已久的地仙,而胡天龍隻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妖仙,我怎麽能委屈自己随随便便的就答應他呢?!我必須要考驗考驗他的真心才行,誰知道,他沒通過考驗,他變心了!我真是好傷心呐。。。。。。”
說罷,綠傘仙假惺惺的抹了抹眼角。
胡天龍氣的一跺腳,罵道:“呸!你少胡說,根本是你人間蒸發,不知所蹤了,怎麽還反咬我一口?!”
“吼吼吼~~~~~~你這人心眼小,我若是當時就告訴你我在乎門第之見,我怕你會羞愧的自尋短見。。。。。。”
“呸!呸!呸!”
胡天龍氣的小腦袋亂晃,卻毫無辦法,胡天花邊吃着野果,邊說道:“我覺得吧,其實,你們兩個很有夫妻相的!”
“嗯。。。。。。。”
充當吃瓜群衆的張道一等人紛紛點頭。
胡天龍和綠傘仙,不約而同的看向胡天花,異口同聲的說道:“呸!呸!呸!亂說!亂說!”
張道一騎在驢上笑的前仰後合,他嘴裏的饅頭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張道一被烤饅頭噎的直翻白眼,蟒天剛急忙趕過去拍打張道一的後背,胡天花心痛的說道:“道長,您慢點吃,慢點,像胡天龍這種人就得綠傘仙姑娘來治他,您慢點吃,别噎着。。。。。。”
衆人被張道一逗得哈哈大笑,胡天花晃了晃水葫蘆,葫蘆裏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沒有,她歎了口氣,遺憾的說道:“現在,要是能給道長喝碗熱茶就好了。”
“賣茶喽,賣茶喽,剛燒的水,新沏的茶,賣茶喽!”
胡天花話音未落,一陣賣茶的吆喝聲忽然從遠處傳來,衆人順着聲音望去,隻見遠處的樹林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拎茶壺,站在官道旁向這邊張望,她身後有兩張舊桌子,六隻長條凳,綠傘仙看着那老婆婆微微一皺眉,張道一聞着誘人的茶香,催趕驢子來到茶棚前,他焦急的跳下驢子,打着手勢讓老婆婆倒茶。
老婆婆看着手拿半個饅頭的張道一,笑眯眯的說道:“道長勿急,道長勿急,有熱茶喝,噎不着您的。”
說罷,老婆婆從舊桌子上撿了個幹淨的茶碗倒了杯茶,張道一焦急的伸手去拿那碗茶,就在張道一的手快要碰到茶碗的時候,綠傘仙忽然出現在張道一面前,一把搶過了茶碗,“且慢,道長,先别着急喝茶,有些事咱們的說清楚。”
張老道一愣,拎茶壺的老婆婆神色一緊,綠傘仙把玩着那碗茶,笑着說道:“老婆婆,您這茶是什麽茶?!可别給道長喝壞了肚子!?”
老婆婆笑眯眯的說道:“姑娘,休要拿老身取樂,茶怎麽能喝壞了肚子?!姑娘放心,這是好茶,這是正宗的福建鐵觀音。”
綠傘仙笑笑說道:“那這水又是什麽水?!既然是正宗的鐵觀音,就得用老井的井水泡茶,可不能用河水。”
老婆婆急忙說道:“是井水,是井水,姑娘放心,這是好水。”
綠傘仙盯着老婆婆一陣冷笑:“哼!這水是好水,茶是好茶,可人又是什麽人呢?!”
老婆婆眯着眼說道:“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茶是好茶,水是好水,我這個人不就站在你的面前嗎?!”
張道一嘴裏幹的實在難受,又伸手去搶那碗茶,綠傘仙沒理會張道一,繼續把玩着那碗茶,悠悠的說道:“我看,人,不是好人!”
隻聽‘嗖’的一聲響,綠傘仙忽然輪起茶碗砸向了老婆婆,那老婆婆眼中精光四射,從容的縱身一躍,躲過了這一擊,胡天龍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把張道一擋在了身後,一衆護法各拽兵器護住張道一。
那老婆婆扔掉手中茶壺,目露兇光的盯着綠傘仙,惡狠狠的問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綠傘仙抿嘴輕笑道:“我其實沒看出你的破綻,我隻是依稀記得我來時并沒看到有茶攤,出于謹慎,我問了你兩個問題,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犯順杆爬的低級錯誤,福建鐵觀音?!如今兵荒馬亂的,福建鐵觀音比金子都貴,尋常百姓怎麽喝的起?!你覺得一個茶攤子能賣的起鐵觀音嗎?!”
那拄拐的老婦,冷哼道:“哼!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地仙,無論見識,還是算計,都遠非常人可比!”
綠傘仙玩味的說道:“我一直在猜測你到底是誰?!如今,我終于知道了你的身份了!鄒神婆,你别裝了!”
拄拐老婦扔掉手中拐杖,咒罵道:“鬼精的丫頭,我又哪裏露出了馬腳?!”
綠傘仙開心的笑道:“這事簡單的很,我是地仙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你能說出我的身份肯定是‘自己人’,既恨張道一,又想對付司徒白羽的,仔細想想也沒有誰。”
那鄒神婆冷笑着撕掉了面皮,順手扔向了前方,那張面皮迎風而長,竟變成了一頭野豬沖向了張道一,胡天龍縱身提氣飛起一腳正踢中野豬的額頭,那野豬在地上打了個滾,站起身又沖了過來。
胡天龍拽張道一飛身後撤,柳天霸輪巨錘砸向了野豬,那野豬躲閃不及被巨錘當頭砸中,隻聽‘嘭’的一聲響,野豬的身體瞬間四分五裂,無數黑色毒氣從野豬的身體溢出,綠傘仙高聲喊道:“快閃開,那是毒氣。”
胡天龍抓起張道一向後飛去,衆護法紛紛閃身躲避,柳天霸是離那頭野豬最近的人無論如何躲避都躲不開,他咬着牙屏住呼吸陷入了毒氣中,見柳天霸跌入了毒氣中,鄒神婆哈哈大笑,“中了這五毒瘴氣,就是大羅金仙也得死,哈哈,哈哈。”
‘噗通’一聲,渾身漆黑的柳天霸栽倒在地,狼天霸扔掉兵器,抱起柳天霸,邊搖晃昏迷的柳天霸邊喊道:“柳兄,柳兄,你怎麽樣?!你怎麽樣?!”
張道一看着昏迷的柳天霸火冒三丈,大吼一聲:“神火威靈,急急如律令!”
‘嘭,嘭,嘭’三聲響,三道符火一齊飛向了鄒神婆,蟒天剛大喝一聲,指揮三支玉飛劍全力攻向了鄒神婆,金天霸一擡手打出六道金光,那金光中乃是六枚銅錢,六枚銅錢镖直取鄒神婆的面門。
眼見三位強敵各施手段攻向自己,鄒神婆卻不慌不忙,她掏出一張白紙,咒道:“北方壬葵水,西方庚辛金,化成庚金盾,助吾護法壇。”
金光一閃,那白紙化成了一面白色巨盾擋在了鄒神婆身前,那三道符火打在盾牌上火花四濺,那六道金光亦被白色巨盾擋下,唯有三柄玉劍繞過盾牌刺向了鄒神婆。
鄒神婆左躲右閃避開玉劍,手掐指決念誦咒語道:“以血飼之,以命招之,奉命而到,顯現真身。”
‘噗’的一聲,鄒神婆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衆人腳下的大地輕微的震動了一下,無數驚鳥一飛沖天逃出了密林,一股腥臭味從遠處飄來,胡天龍警惕的說道:“有什麽不好的東西要過來了。”
胡天龍話音未落,一條十幾丈長的蜈蚣撞壞樹木沖出了密林,衆人一愣,金天霸舔着嘴唇說道:“嘿嘿,來的還是個大家夥。”
蟒天剛笑着說道:“蜈蚣與我常蟒家乃是死敵,待我會會他。”
青光一閃,一條二十幾丈長的巨大蟒蛇出現在了衆人面前,鄒神婆一愣正要重新念咒,綠傘仙忽然開口說道:“大家靠後,這姓鄒的跟黑煞神學了邪法,使的不是毒就是蠱,讓我來!”
霎時間,花瓣飛舞,花香四溢,綠傘仙不停的抛灑着花瓣,五顔六色的鮮花被山風卷起四處飛散,鄒神婆暗道不妙,她招回盾牌護住身形,又指使黑色蜈蚣擋在前面。
綠傘仙一笑,對鄒神婆的抵擋全不在意,隻是不停的抛灑花瓣,五顔六色的花瓣像飛雪一般飄散人間,胡天花嗅着花香,撫着花瓣陶醉其中,鄒神婆等了半天,卻未見綠傘仙有什麽行動,冷笑着說道:“我道你有甚麽本事,原來隻是個花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