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驚恐萬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他都曆曆在目,他記得他和其他三位忍者明明是在法壇下受審,怎麽會忽然來到一座漁村?!鳴人想翻身站起,卻打了趔趄,差點摔倒,他看着自己的獨臂陷入了沉思:我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若說自己活着,他不信,自從出生以來他就一直接受忍者特訓,從沒有一刻過的如此安逸,若說死了,他更不信,他平生殺人無數,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會得到這麽好的果報?!不可能!
鳴人正在疑惑之際,一個溫柔的聲音忽然在耳旁響起:“相公,你想什麽呢?!船補的怎麽樣了?!今天天氣這麽好,你可得下海多打幾網魚回來,咱家的兩個孩子大了,飯量不小,除了魚上哪去弄肉給他們吃?!”
鳴人一回頭,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說話的女子唇紅齒白眼帶媚色,皮膚白皙身材傲人,她輕輕一笑如桃花三月——春風拂面,搔首一動似芙蓉出水——姿态萬千,女子見了她難生嫉恨,君王見了她再不早朝!鳴人看着這位美女卻汗出如漿,因爲他太了解這個女人了,她是月姬公主的貼身上忍武藤蘭蘭。
武藤蘭蘭抿嘴輕笑,用手撫摸着鳴人的臉頰妩媚的說道:“相公,你這是怎麽了?!瞧你,出了這麽多的汗,難道是你熱了嗎?!走,回家,我給你換件衣服去。”
鳴人隻覺得恍恍惚惚,被武藤蘭蘭拉着手向一間茅草屋走去,織漁網的漁婦們看着雙腮微紅的武藤蘭蘭和一身大汗的鳴人不住的竊竊私語,甚至發出了陣陣壞笑,一名粗壯的悍婦突然高聲喊道:“鳴人,大白天的就拉你媳婦往屋裏鑽,真不要臉,你少折騰幾回,一會手軟腳軟的還怎麽撒網!?”
另一名麻子臉的婦人,笑罵道:“要你管?!手軟腳軟怕啥,該硬的地方硬就行了!”
‘哈哈哈。。。。。。’
一群漁婦放下手中的活計站起身,肆無忌憚的調笑着鳴人和武藤蘭蘭,鳴人一聲也不敢吭,隻是不斷的冒汗,武藤蘭蘭沖着那群婦人彪悍的罵道:“再胡說,老娘撕爛你們的嘴,小心老娘半夜敲你們家的門,壞你們的好事!”
‘哈哈哈。。。。。。’
漁婦們又是一陣大笑。
武藤蘭蘭雙腮越發的紅,拉着鳴人走進了茅草屋,關上了屋門,随着屋門的關閉,她的笑容瞬間消失,隻剩下了冰冷。
鳴人看着茅草鋪上坐着的兩個小孩更加驚恐,那小女孩五官精緻膚色奶白,卻穿着一身破舊布衣,她目光飄忽似乎是在愣神,那小男孩生的有些瘦弱,尖嘴猴腮卻目光陰冷,鳴人看着這兩個小孩隻覺得天旋地轉,這哪裏是兩個孩子,分明是另外兩位上忍:蒼井不空和柳生天玉!
柳生天玉見鳴人進了屋子跳下茅草鋪,咒罵道:“八嘎!八嘎!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你爲什麽是成年人?!爲什麽我是小孩子?!八嘎!八嘎!”
蒼井不空看了一眼鳴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随後,蒼井躺在了茅草鋪上,轉過頭,留給另外三人一個後背。
鳴人隻覺得腦袋裏嗡嗡直響,别人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四名忍者躲在茅草屋裏整整分析了一天,也沒得出什麽結論。
天黑了,滿眼星光,海天輝映,潮聲陣陣,鳴人坐在一塊礁石上看着夜空,聽着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出神,武藤蘭蘭悄悄的來到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武藤看了一眼鳴人,捋了捋長發,輕聲說道:“我從出生開始就學習各種東西,一天也沒有休息過,除了學習忍術,巫術,甚至還要學習媚術,房中術,像這樣安靜的坐着我倒不習慣了。”
武藤蘭蘭說的雲淡清風,鳴人卻是一臉怪異,他抓了一把細沙摩挲着,說道:“媚術?!房中術?!虧你們武藤家的家主想的出來!用一個女人去換取一個忍者家族的興盛?!哼。。。。。。”
武藤笑了笑,繼續說道:“若不如此又該如何?!武藤家沒有高等忍術,靠忍術隻能讓武藤家越來越衰敗。”
鳴人歎了口氣,悠悠說道:“有高等忍術又怎麽樣?!我九尾家的每代家主都是由三家分支比武争奪産生,那真是踏着家族同胞的血上位,九尾家沒有親情,隻看地位!”
沉默了許久,武藤忽然輕聲說道:“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雖然隻是身在不知名的小漁村,卻沒有血腥的殺戮和殘忍的争奪,雖然整日吃糠咽菜,睡茅屋卧稻草,沒有精美的食物和高檔的屋舍,卻過的心安理得,雖然身份低賤,卻不用擔心被别人算計,讓别人殺死。”
鳴人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隻要我能撒網,能種菜,就沒有人在乎我是不是獨臂,再也沒有人整天追問我,我還能不能施展忍術,我也不會擔心自己會成爲一個廢人。”
潮聲漸大,已經漲潮,風也越來越大,鳴人和武藤蘭蘭卻一身輕松,忍者沒有朋友,想要做一個忍者就要絕情斷義,情感會成爲弱點被别人攻擊,像這樣跟一個異性聊天,鳴人是平生第一次,武藤蘭蘭也是平生第一次,不談武功,不談家族,鳴人和武藤快樂的聊着天,兩個人結伴回了茅草屋。
日複一日,天複一天,小漁村的村民沒人在乎時間,不知道現在是哪朝哪年,大家隻是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四名忍者組成的奇怪家庭在小漁村生了根,四人都失去了武功,也不會說什麽日語了。
心是狼子野心,身是幼小男孩的柳生天玉整日站在海邊咒罵個不停,村民們都說這孩子是個瘋子,同樣弱小的蒼井不空,什麽也不問,她每天隻做一件事,就是爬上茅屋的屋頂發呆,武藤和鳴人的心卻慢慢有了變化,二人作爲家中的勞動力總是在一起,慢慢的,鳴人知道很多武藤家的秘密,武藤了解了鳴人的性格。
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武藤大膽的邁出了那一步,撲在了鳴人的懷裏,鳴人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和武藤蘭蘭巫山雲雨,雲雨巫山,吼吼哈嘿到天亮。。。。。。
自此以後,鳴人和武藤日出而漁,日落而息,夜夜巫山雲雨,享受着從沒有過的幸福時光,鳴人絲毫沒有因爲武藤侍奉過數位大名和将軍而嫌棄她,他反而覺得武藤是他的知音,二人萌生了心底的愛意,産生了真摯的情感,柳生天玉其實早就垂涎武藤蘭蘭的美色,可他現在隻是個孩子,還是武藤名義上的兒子,這令柳生氣急敗壞!他辱罵鳴人是:‘殘廢忍者!斷臂廢人!’,鳴人卻絲毫不生氣,誰會和一個小孩子生氣呢?!蒼井不空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對什麽也不關心,每天重複着一件事,上屋頂,看海。。。。。。
沒人希望幸福的時光短暫,這一夜,鳴人要了一次又一次,從點燈戌時要到了夜深醜時,直到他和武藤都疲憊的四肢發軟,這才作罷,鳴人很滿足,他覺得這樣過完一生也挺好!他摟着武藤沉沉的睡着了。
睡夢中一股刺鼻的糊味把鳴人熏醒,忍者的警覺讓他翻身坐起,門外傳來喊殺聲和哭喊聲。
“快跑啊,倭寇來了,快跑啊!”
“啊。。。。。。”
“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求求你,啊。。。。。。”
“八嘎,都殺光,哈哈哈。。。。。。”
各種聲音充斥着鳴人的耳朵,鳴人愣住了,他摸着身邊的武藤喃喃自語道:有倭寇來村子殺人?!既然那些人是倭寇,那我又是誰?!我又是什麽人?!我到底是村民,還是倭寇?!武藤驚恐的坐了起來,露出半裸的身子,她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她也再沉思。。。。。。
忽然,柳生天玉從角落裏竄了出來,大叫道:“哈哈哈!我柳生家族比你們都古老,我有救了,我一定能回日本!”
說罷,柳生像瘋了一樣打開屋門,想沖出去尋找他的希望,門剛被打開,柳生天玉的聲音就消失了,一柄忍刀準确的插入了柳生的心髒,柳生不甘的說道:“我是柳生天玉,我是柳生家的上忍。”
對方用力一挑,便把柳生的屍體挑飛,五名倭寇沖進了屋子,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武藤半裸的身體充滿了誘惑,五個倭寇獰笑着朝武藤沖了過來,鳴人一躍而起,想保護武藤,保護風雨飄搖的家,卻被兩個倭寇牢牢抓住動彈不得,另外兩個倭寇按住武藤,第五人開始行那奸污的淫行,武藤大聲的哭泣着,叫嚷着,卻隻換來更多的**,又有數名倭寇沖進了屋子,他們都淫笑着看向武藤,鳴人不斷掙紮、嘶吼卻都無濟于事,他隻覺得血脈噴張目瞪欲裂。
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從角落裏走出來,小女孩的目光純真無邪,就那麽毫無畏懼的一步步走向倭寇,她既不喊也不跑,鳴人瘋狂的喊道:“快跑!快跑!!!”
蒼井不空慘然一笑,繼續向前,一個倭寇頭目獰笑着迎向蒼井,他抽出武士刀,一刀砍下了蒼井弱小稚嫩的胳膊,蒼井隻是低頭看了看血流如柱的肩頭沒有停下腳步,那倭寇殘忍一笑,揮刀砍下了蒼井另一隻胳膊,鳴人聲嘶力竭的喊道:“快跑!快跑!!!”
蒼井沒發出任何哀嚎和慘叫,昂起頭繼續向前,倭寇頭目既憤怒又驚恐,他一刀砍掉了蒼井的腦袋,倭寇頭目拿着蒼井的腦袋給鳴人和武藤看,還殘忍的哈哈大笑,所有倭寇都發出了獰笑,淫行之人的面目越發的扭曲,倭寇頭目割下了那顆腦袋上那小巧的耳朵放了口中咀嚼起來,鳴人眼流血淚,憤怒的罵道:“畜生!畜生!”
突然,一柄武士刀插進了鳴人的肚子,鳴人隻覺得撕心裂肺的疼,他仔細的看着那個刺他的人,那人正在獰笑着旋轉着手中的刀,那旋轉的刀把鳴人的腸子全都絞斷了,鳴人看着被**的武藤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吼叫,他憤怒的沖向了眼前的倭寇咬住了倭寇的耳朵,倭寇疼的哇哇怪叫,又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鳴人的後背有一把刀插入了身體,又一陣疼,又一把,一把接一把刀插進了鳴人的身體,武藤淚流滿面哀嚎着向鳴人伸出了手,倭寇頭目獰笑着走上前去一刀砍下了武藤的腦袋。
“不。。。。。不!!!”
鳴人看着武藤滾落在地的頭顱雙眼流血,五髒欲裂,他被數十把刀插成了刺猬,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啊!。。。。。。”
四名忍者同時發出了吼叫,一同蘇醒,鳴人警惕的四下張望,卻并沒看到倭寇,甚至連茅草屋也沒有,法壇還是法壇,自己還是那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