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子,你憑什麽打人?!我若是有孩子,也該有你這麽大了,我跟你爹的年齡也差不多,我捏捏你的臉怎麽了,怎麽了?!你怎麽還打人?!”
随賈大正來的一衆兵勇都哈哈大笑,這種熱鬧可不是天天有的。
女道士收起八卦鏡,撿起七星劍,劍指張道一說道:“妖道!我跟你沒完,今天要不是因爲你,本姑娘豈能受辱!”
“怨我?!我又沒摸你的臉?!”張道一不說還好,一說話,又惹的女道士怒火中燒,女道士順手扔出一張符,咒道:“五雷五雷,步步跟随,收妖伏鬼,神鬼懼驚,吾奉三清祖師急急如律令!”
‘滋啦’一聲,一道雷電直奔張道一而去,張老道一驚,胡天奎見勢不妙,拉着張道一縱身一躍,躲到了一旁,正在絮絮叨叨的賈大正一愣,他隻看清一道光飛向自己,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啊。。。。。
被雷劈的外焦裏嫩的賈大正語無倫次的說道:“道長,你,你别走,你别走。”
女道士見沒劈中張道一氣的一甩袖子,大罵道:“妖道,我早晚替天行道收拾了你!”
女道士說罷,一揮七星劍,流光一閃,七星劍再次飛起,張道一吓的再次向後退了一步,女道士輕蔑一笑,縱身一躍,那飛劍飛到女道士腳下穩穩的把女道士托起,女道士轉過頭手指張道一的鼻子說道:“臭道士,你真是白長了一副人模狗樣的皮囊,我記住你了,今天這筆賬姑奶奶早晚要找你算!妖道,咱們走着瞧!”
随後,流光一閃,女道士禦劍而飛,留給衆人一道單薄的背影。
張道一看着女道士的背影目瞪口呆,乖乖,這也太拉風了。
一衆兵勇望着遠方的天空集體發呆,有人小聲的說道:“喂,老兄,你說,這是不是神仙?!”
“我覺得是。”
“那剛才咱們是不是把人家給綁了?!”
“綁了。”
“啊?!那還不趕緊磕頭?!”
也不知是誰帶的頭,一衆兵勇呼啦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沖着天空磕頭,“神仙莫怪,神仙莫怪。”
張道一嘴角一抽,心說:這都叫什麽事?!
躺在地上的賈大正嘴歪眼斜,卻也吐字不清的嘀咕道:“女神仙莫怪,女神仙莫怪。”
十裏外的安陽城,一隊鮮衣怒馬的公門中人來到了安陽西門,守西門的官兵裏今天正好有兩個伍長,二人正商議着中午吃點什麽,這鮮衣怒馬的錦衣衛就到了。
一個濃眉錦衣衛催馬來到城門口喝道:“誰是管事的,快過來!”
兩個伍長正聊的開心,冷不丁被人打斷,兩人都很不悅,二人互使了個眼色走到了城門下,高個的伍長沖那濃眉錦衣衛喝道:“什麽人在此叫嚷?!我家縣丞大人有令,來我安陽公幹者出示公文,即可入城,不是來我安陽公幹者,去城外驿站休息便可,不可入城滋擾百姓!”
濃眉錦衣衛‘呸’的一聲吐了口口水,正吐到高個子伍長的臉上,那高個子伍長大怒,“大膽賊人,我安陽最近正鬧倭寇,我看你們都是生面孔,十有八九是倭寇的内應,弟兄們把他們拿下!”
這伍長雖然是沒官階的低級軍官,可兵勇們平素都聽伍長的,再加上這濃眉錦衣衛太過跋扈,十幾人紛紛抽出腰刀一擁而上把城門洞給堵上了,不遠處擺攤的百姓慌忙收拾攤子關閉店面,四下逃走。
穿飛魚服的錦衣衛頭目拍了拍濃眉錦衣衛的肩膀,那濃眉錦衣衛頓時沒了脾氣退到了後邊,穿飛魚服的年青人拿出一張名帖,扔給高個子的伍長,說道:“找個有品階的來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