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早飯吃了半碗面卻喝了兩頓酒,此刻有些不舒服,他有心在馬上眯一會醒醒酒,便不說話了,他剛有些迷糊,就聽身旁的狼天霸說道:“道長,有一隊人馬過來了,人不是很多,但個個武藝不俗。”
張道一忙睜開眼睛四下查看,卻并未見到狼天霸說的人馬,狼天霸指着官道說道:“大約離咱們還有一裏的路程。”
張道一點點頭,告訴了領路的賈大正,賈大正頓時就緊張了,他忙把那十個兵勇喊過來,把張道一幾人圍在正中保護起來,十幾人馬剛站穩刀未出鞘,那隊人馬就到了。
煙塵中一匹棗紅馬飛馳而來,領頭一人身穿飛魚服,腰懸繡春刀,紋眉細眼,高額玉面,身後十餘人皆是鵝帽錦衣,張道一見了這十餘的人的裝扮心頭一沉,暗道:該來的還是來了,錦衣衛果然到了。
官道本就窄,兩隊人馬人數都不少,張老道一行十六人又圍成了圓圈,把官道堵的死死的,對面穿飛魚服的人眉頭一皺咳嗽了一聲,身後一名濃眉錦衣衛催馬上前喝道:“大膽!汝等是何人竟敢堵住官道,耽誤了我等公事,砍了你的腦袋?!”
賈大正和一衆兵勇目不識丁,而且從軍才一年多而已算是新軍,沒什麽見識,見了鵝帽錦衣,繡春刀,竟然還不知道對方是錦衣衛,賈大正隻覺得自己這邊人多,還都有盔甲在身,便有一種莫名的底氣,真是無知者無畏,“我等乃安陽城城門軍,奉我家大人軍令出行,你們又是什麽人?!怎麽還橫沖直撞的?!”
張道一聽了賈大正的話汗就下來了,心說:我滴個娘,你要作死快去一邊死,可别稍帶上道爺我。
領頭穿飛魚服的人聽了賈大正理直氣壯的話被氣樂了,他有心告訴對方自己的品級,又怕對方不懂,剛才問話的濃眉錦衣衛聽了賈大正的話大怒,“大膽,你這窮鄉僻壤的賤民,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子乃是京。。。。。”
那人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領頭的年輕人喝止了,“不得胡說,差還沒辦就要洩露機密?!退下。”
“是。”
那兇惡漢子聽了年青人的話轉眼間就變的低眉順眼。
張道一邊擦着額頭的冷汗邊說道:“大人勿怪,我等皆是安陽人氏,這幾位平素沒見過什麽生人,更不識得錦繡袍,繡春刀,大人,我等這就讓路。”
說罷,張道一拱了拱手,讓賈大正幾人趕緊讓路,倒把賈大正弄的摸不着頭腦,“道長,是他們先橫的,咱麽爲什麽給他們讓路?!”張道一邊擦着冷汗邊說道:“沒聽人家說有公務在身嗎?!”
“有公務怎麽了,想要進城也要有公文才行,沒有公文,隻要不是來咱安陽公幹的,就隻能去驿站歇息,這可都是蘇大人教的,這叫公事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