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天就要洗一次人血澡?!那要多少血?!又得死多少人?!”
“所以說,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邪法,不能用的。”
狼天霸和胡天奎見張道一拉着蕭炎的手走了過來便不在說話了,錢師爺忙迎上去說道:“道長,咱們還是先回縣衙歇息歇息吧。”
張道一剛要說話,忽見遠處煙塵滾滾,一隊盔明甲亮兵勇策馬飛馳而來,張道一笑着說道:“該來的人都來了,貧道也該走了。”
錢師爺一愣,問道:“張道長,您這是要去哪裏?!”
“貧道要随賈大正去太行山中走一趟,去一切冤孽衍生的地方看看,錢師爺,蕭施主就有勞您安排了。”
蕭炎一聽張道一要去太行山,便知道張道一是要去看看他女兒的病,便主動說道:“張道長,我在這世間也沒什麽親人了,我願随道長進山,去看看我那苦命的女兒。”
張道一想了想,覺得蕭炎說的也對,與其讓蕭炎留在安陽爲蕭蓮兒擔心,還不如随他一同進山,便欣然應允。
賈大正翻身下馬,他左顧右盼找了半天竟沒找到蘇大人,便帶領十名兵勇來到了錢師爺近前,“啓禀師爺,我奉蘇大人之命将十名兵勇帶到此處,我等該如何行事還請錢師爺示下。”
錢師爺看了一眼精壯的十名兵士,問道:“你家蘇大人讓你來此可有什麽軍務嗎?!”
“蘇大人并沒有交代。”
“好,既是沒有軍務,我看你便帶領這些人随張道長一同回家吧。”
“啊?!回家?!”
“不錯,我聽張道長說,他要去救助蕭蓮兒,那不正是你家嗎?!安陽境内如今正鬧倭寇,很不太平,你家蘇大人又沒有軍務派給你,我看你就護送張道長一行人入山吧。”
賈大正欣喜的答了聲‘是,’便領命而去,吩咐同來的十人備些幹糧和淡水,随時準備啓程。
張道一聽了錢師爺的安排感激萬分,經過昨夜的變故張道一才知道仙靈護法也不是萬能的,他們是不能随便殺人的,如果再有忍者前來行刺自己,而自己身邊又人手不足,安全還真成了問題,可有了這十多個兵勇就不一樣了,至少保命不會有問題了。
錢師爺湊到張道一身邊小聲說道:“道長,這安陽恐怕要變天了,李大人不但寫了文書給府台大人,還知會了開封錦衣衛指揮使衙門,等您回來的時候,這安陽也許就要旌旗飛舞遍地軍士了。”
張道一聽了錢師爺的話一皺眉,“還沒弄清楚是什麽事,有必要通知錦衣衛嗎?!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李大人現在考慮的不是麻不麻煩的問題,而是他的性命問題,蕭家的事已經把他吓破了膽,誰能保他的命他就靠誰。”
哎。。。。。
張道一歎了口氣,心說: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倭寇是狼,又吃又搶,可錦衣衛是虎,到哪就要在哪稱王稱霸,錦衣衛真要來了,還能有你李富貴的好日子過?!真是豬頭!
錢師爺也是一臉的擔憂,在安陽這小縣城,除了李富貴和蘇萬,他錢師爺算是一号人物,可一但上邊派來了軍隊,或者來了一隊錦衣衛,他一個縣令的師爺又算個屁?!
一行人各懷心事來到了城門口,錢師爺看着漸升漸高的太陽說道:“張道長,我生不逢時,出生在這亂世,又無一長計,隻好靠出個主意寫個文書糊口,能結識道長真是三生有幸,我對道長十分羨慕,道長自由自在來去從容,不是我這個俗人鞥呢比,我若有一日身首異處,求道長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讓我脫苦,千萬不要讓我去地府,我自認不是什麽善人,若到了地府肯定要下油鍋,我怕疼的。。。”
張道一無奈的笑笑,“錢師爺,分别在即,還是多說些吉利話的好。”
“來人,快去把道長的酒葫蘆灌滿,再去買三壇酒來。”
“是。”
錢師爺安排人去買酒倒真遂了張道一的心,張道一不好意思的說道:“竟還勞煩師爺破費,貧道真是不好意思。”
錢師爺盯着張道一的眼睛說道:“道長,我說的并非戲言,這是亂世,發生何事都不足爲奇,我若真死了,道長可一定要超度我!”
張道一嚴肅的點了點頭,“好,貧道一定度化師爺到東極淨土去,不讓你在地府受苦!”
“好,道長,喝酒。”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