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萬對胡天奎的說辭不甚信服,但礙于面子不好說些過分的話便不做聲了,張道一對于胡天奎的卦辭也不置可否,他給蘇萬和胡天奎分别倒了酒,對于他來說這兩個人同樣重要,三人各自喝着酒沒了話題,好在店小二來送面了,熱乎乎的湯面一端上來就帶來了一陣香氣,三人也确實餓了,禮貌的謙讓了幾句,就開始祭五髒廟了。
一碗湯面下了肚,全身就暖和了,張道一吃光了面剛要說話,酒肆的門就被推開了,張道一擡頭一看便是一愣,狼天霸竟然走了進來,不見他施法聯系胡天奎,自己來時也沒告知他自己的去向,他怎麽找來的?!張老道一陣疑惑,狼天霸像是能猜透張道一心思是的,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張道一秒懂了。。。
狼天霸幾步來到桌前,蘇萬一看是他,站起身說道:“仙人能來是我的榮幸,不如也坐下吃些東西?!”
狼天霸點頭笑道:“我本是報信而來,既然來了,我也樂得吃些酒的。”
張道一知道狼天霸不是愛開玩笑之輩,沒有大事是不會追來找他的,便徑直問道:“狼仙護法,出了何事?!可是蕭炎出了什麽問題嗎?!”
狼天霸點頭說道:“那蕭施主确實出了點事情,可是怎麽說呢?!有些事情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可又省了我們很多麻煩?!”
聽了狼天霸的話蘇萬也來了興緻,問道:“仙人此話怎講?!”
狼天霸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走後不久,蕭施主就醒了,我剛想去請錢師爺,蕭施主就把我叫住了,他直接問道:東瀛忍者都退了嗎?!隻這一句話就把我問懵了,我不知該如何做答,蕭施主便說,他雖被那位月姬公主控制身體,做事身不由己,可卻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東瀛忍者如何害人,他的女兒的身體如何被月姬霸占,甚至是他的夫人如何變成怪物,他都看的一清二楚,可就是無法解救她們,他隻能按照月姬的指令做事,這對于他來說異常痛苦,他想哭都哭不成,直到熊護法附了他的身,他才失去知覺,我不知如何安慰他,隻好看着他不停的哭泣,一個大男人竟哭出了血淚來,哎。。。。真是。。。。”
張道一聽了狼天霸的話很震驚,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前想的諸多借口和托詞完全用不上了,可若真如蕭炎所說,那可真是太殘忍了,蕭炎像個旁觀者一樣看着妻子和女兒遭受毒手,不但不能施救,還要助纣爲虐,這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蘇萬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麽又來找我們了呢?!你就把蕭炎一個人扔下了?!”
狼天霸咽下鹵牛肉,說道:“我既然要去照看他,自然要思慮周全,我打暈了他,讓他睡會吧,這會錢師爺寫完了公文也用過了飯,正在班房裏陪他,隻要他醒了,錢師爺便會勸說他的。”
蘇萬聽了狼天霸的話點了點頭,可心裏仍不是滋味,他有過蕭炎的感受,十年前,同哇喇人的戰鬥中他身負重傷,他倒在地上動不了卻又沒昏迷,他看着他的弟兄們一個個倒下再也起不來了,可他卻無能爲力,那種痛苦簡直痛徹心扉,蕭炎的遭遇讓他想起了痛苦的回憶,他連喝了三杯酒,卻仍是覺得喉嚨很幹。
張道一皺着眉頭說道:“本想用些謊話騙他些時日慢慢告訴他,誰知,他竟從頭到尾把一切看的那麽清楚,哎。。。連失妻兒,不知他能不能承受這打擊。”
胡天奎把大碗裏的面湯都喝幹了,擦着嘴說道:“也不能那麽說,其實,是他妻子變成了妖魔,最後爆體而亡了,他的女兒雖然成了東瀛的什麽公主,但畢竟還在人世。”
蘇萬聽胡天奎說的雲淡風輕,心中有些不快,便口氣不善的說道:“仙人這話是什麽意思?!喪妻之痛,難道就不會令人難過了嗎?!”
張道一見蘇萬語氣不善,急忙圓場道:“蘇大人别急,胡仙護法不是那個意思,他說的也未必不對,這不也是安慰蕭炎的說辭嗎?!”
狼天霸看了一眼胡天奎略有所思,他從胡天奎的話語中領會到了令一層意思,“蘇大人莫氣,天奎道兄,我聽聞太公姜丞相伐商時,有不少仙人都有秘法,重塑肉身,借屍還魂,這等法術在當年都算不得什麽大法術,莫非天奎道兄有這偷天換日的本領,起死回生的法門?!”
張道一聽了狼天霸的話就是一驚,心說:乖乖,我沒聽錯吧,借屍還魂?!重塑肉身?!真有這樣的法術?!
蘇萬一原本氣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聽了狼天霸的話,頓時沒了脾氣,把耳朵豎起來靜靜的聽着下文。
胡天奎用目光掃了衆人一圈哈哈大笑,“狼道兄果然道法精神,連這等上古秘聞都知道,這法門不能随便施展,先要查明死者是不是枉死之人,可還有陽壽,再去尋那天材地寶,才能有機會施法,可不容易嘞。”
張老道一聽有門,忙說道:“那胡仙護法就快快施法,義助蕭家度此難關,都是可憐人能幫個忙就幫幫吧,蕭炎的二女兒還不知道得的什麽病能不能醫好,夫人卻又忽然辭世,大女兒本來省親回來照顧母親又不知去向,哎。。。人生若遇如此變故,真是凄慘。”
胡天奎擦着嘴說道:“蕭夫人是肉身被毀,古人中有一位也是沒了肉身重新再造,可那位有金蓮仙藕做身軀,最後,不但功成名就更是成神成聖,我們要用什麽來位蕭夫人再造身軀呢?!又去哪裏找那仙家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