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中,胡天奎敏銳的望向了酒樓後院疑惑的自言自語道:“莫非是我的錯覺?!我怎麽感覺有人再施法?!”
店小二再次趕來,卻端來一盤鹵牛肉,一盤花生米和三碟小菜。
蘇萬不滿的說道:“怎麽又加菜?!”
店小二麻利的回答道:“大人,您就别管了,老闆娘有吩咐,您吃就是了。”
蘇萬搖頭說道:“我點什麽就吃什麽,能跟我來的人自然不會挑剔這些,總這麽送你們店能賺多少錢?”
“老闆娘說了,這是孝敬道長的,大人,你可千萬别生氣。”
不等蘇萬再說話,張道一已經夾了一塊牛肉放進了蘇萬碗裏,“蘇大人,你不要動氣,貧道雖然不在官場卻也知道些人情世故,這處酒樓店面位置極佳,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記,若無大人照應,就憑你那孤苦無依的嫂嫂,恐怕支撐不起這店面,不說找事的地痞流氓,就是那位孫捕頭,你嫂嫂也應付不來,若是按規矩,恐怕要算你一份幹股才行咧。”
蘇萬聽了張道一的話一陣氣結,張老道所說句句是實,無論是街頭地痞還是公門中人,誰敢來這惹事,他一向是先打了嘴巴子再說的,小二恭維的向張道一豎了豎大指,轉身離開了。
張道一給蘇萬和胡天奎分别倒了一杯酒,自己斟了一杯喝了起來,蘇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我兒今年一十三歲,三歲開始習武,去年我把他和我八歲的侄兒一起送去了少林寺,我家中還有些薄田,就算我有意外,一家老小還能活,可我這嫂嫂全靠這酒樓,我在一日,她和我那侄兒便能安穩度日一天,我若不做官了,或者撒手人寰,他們母子就要忍饑挨餓了。。。。”
張道一相信蘇萬的話,可他總覺得那貌美的中年婦人,似乎令有隐情,蘇萬又倒了一杯酒,剛拿起杯,那中年美婦拿着兩節竹子走進了大堂,這一樓大堂本來有六個位置,眼下卻隻有蘇萬這一桌,貌美婦人把那兩節竹子放在相鄰一桌,說道:“叔叔,我這有新買的竹子,不知合不合你用。”
蘇萬想說些什麽終究沒有說出口,他看向張道一問道:“道長,您看這還合用嗎?!”
不等張道一說話,胡天奎已經走到了鄰桌看了看竹子說道:“好是好,就是新了些,水汽太多。”
他這話說的無心,卻驚出了美婦一身的冷汗,暗罵自己糊塗,怎麽将這些細節都忘了呢,安陽離荊楚之地路途遙遠,就算有竹子運來也是幹竹,怎麽會是濕的呢?!
好在,胡天奎隻是順嘴一說,随即掏出一把匕首削起了竹子,“我須得把這竹子分成十二隻竹簡才好使用,道長,你們先喝酒,我稍候即好。”
張道一沒見過這陣仗十分好奇,蘇萬也沒心情喝酒便圍在旁邊觀看,美婦見衆人沒計較竹子的事便松了口氣,道了個萬福從後門進了廚房。
胡天奎手腳麻利,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已經将竹簡制作完畢,他手持竹簡來到火旁,恭敬的誦持了三遍火神寶诰,張道一聽的出來,胡天奎祈求的是上古火神祝融,随後,胡天奎回頭問道:“蘇大人,您具體要占蔔何事?!”
蘇萬想了想說道:“書信是否送到少林寺,我師父是否會下山?!我與那賊人約鬥誰勝?誰負?”
胡天奎點了點頭,口中邊念念有詞邊用火烤起了竹簡,有的竹簡被烤成了焦炭,有的竹簡卻光亮如鮮,張道一和蘇萬不懂胡天奎的蔔術看的是一頭霧水。
直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胡天奎才站起身說道:“怪哉,怪哉,這卦象也太奇怪了些。”
蘇萬性急的說道:“結果如何,請仙人快講。”
“蘇大人,如我所占無誤,書信此刻已經到了少林,送信人應該無礙,這幾日便會返回安陽,可那書信卻沒到令師的手上,我又占蔔令師是否會下山卻連遇蹊跷,令師在一處我占蔔不到的地方不知他的去向,我怕他年事已高突然圓寂了,便又占一卦,結果卻是非死非生,我又占令師是否會下山趕來,結果卻是令師會到安陽,大人約鬥之事更加蹊跷,約鬥不會進行将會終止,可大人卻仍有性命之憂,哎。。。不知是我學藝不精,還是天機不可洩露,這占蔔結果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