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臣多壯烈,幾人英名在人間。
山花朵朵迎風舞,哪分枯冢與荒山,
吾心昭昭堪日月,定斬妖魔誅佞奸。”
胡天奎歎了口氣說道:“張道長,您不必傷懷,胡天花不會身死,狸天霸雖然赴義,但他是爲護道降魔而戰,也算死得其所。”
張道一慘笑着說道:“不隻是他們兩位,還有失了一魄不能醒來的黃天花,身受重傷的柳天霸,你們爲了我。。。。。哎,我真是個累贅。”
黃天奎見張老道一臉落寞忙安慰道:“道長切莫如此看輕自己,大道忐途,您如今脫胎換骨便是重生了,自然要從頭修起,我們兄弟願随侍道長左右,直至看到您羽化證道。”
胡黃二仙對視了一眼,雙雙跪倒,張道一眼睛有些濕,臨此危難還能有忠義之士力挺自己,他還有何求,張道一忙扶起二位護法,拿出酒葫蘆一口氣喝幹了整壺烈酒,拾起斷劍,邊賦詞邊舞起了斷劍。
長劍舞,
恨難消,
一恨家國多磨難,
二恨妖魔自逍遙,
三恨倭寇爲惑亂,
蒼生蒙難無處逃,
把酒問蒼天,
何時志得展,
長劍饑待飲熱血,
隻待斬妖除佞奸,
驅除鞑虜殺倭寇,
還我清平好河山,
隻求夜夜長劍舞,
不求春宵暖帳歡,
今朝舞劍飲烈酒,
他日共赴慶功宴。
若說我是瘋人語,
我願日日成瘋癫,
一片丹心照日月,
朗朗乾坤萬民安。
胡黃二仙聽了張道一的詞賦不禁熱血沸騰,二人對張道一越發的恭敬,熊李氏附身的蕭炎扭扭捏捏走過來說道:“原來道長還有報國之心,妾身平生最敬報國之人,請受我一拜。”
張道一急忙閃身躲在一旁,慚愧的說道:“李夫人不要折煞于我,你乃忠貞節婦,又是忠臣之後,你這一拜我受不起,我隻恨,我武功低微韬略不熟,既不能爲國分憂于疆場,又不能殺倭寇保衛家園,隻能在這傷春悲秋,胡謅幾句求個心安。”
熊李氏聽了張道一的話悲傷道:“想我熊氏一門忠烈,卻含冤而逝,若不是崇祯陛下爲我熊氏昭雪,我熊家一門還會世代被人唾棄,真是讓人傷懷。”
張道一歎了口氣說道:“我大明若無魏忠賢閹黨亂政,何至于此?!崇祯陛下如今都是在收拾亂攤子。”
胡天奎搖了搖頭說道:“國運一事都是天機,道長需知,大明能有今日,朱元璋罪責難逃,他開國之時殺業太重,每戰不留活口,斬草必要除根,把敵對之人的妻小嬰孩盡皆殺死,做的未免太絕了,更做出了火燒慶功樓的勾當,這才爲大明今日之亂種下了禍根,上蒼見朱氏做事歹毒,便将那些屈死的忠臣,敵對的兵士都恩準重入人間,來推倒這大明的江山。”
黃天奎聽了胡天奎的話一拍大腿說道:“師兄慎言,天機不可洩露,這大明還沒亡呢,怎麽是說這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