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龍見張道一猶豫不定,便說道:“都七天了,那位神獸大人讓你辦的事不知還來不來的及?!”
“來,來,來的及,來,來不,不及,都,都得去!”
胡天龍的話魏判官很不愛聽,這些妖仙一貫的無法無天,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哮天犬是我們主子二郎真君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說,哮天犬便能代表二郎神君,怎麽?!連神君的法旨都不遵照了?!這可是原則問題。
土地神一皺眉,他出去拜會各位山主自然是想讓他們壯壯自己的聲勢,自己把好話都說盡了,才說動人家來廟中拜會,若是張道一遲疑不見,勢必讓人家以爲是熱臉貼了冷屁股,這事不能這麽辦。
胡天龍被魏判官嗆了幾句,自然不太爽,他平日裏呼來喝去的慣了,但要想靠住二郎神這棵大樹,這位磕巴嘴可千萬不能得罪,他運了運氣,拿出酒葫蘆喝起了酒,胡天花斟茶倒水,故意讓自己忙起來,這種明争暗鬥的事她不在行。
張道一原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魏判官一表态他明白過來了,這事處理不好也是個麻煩,若真論起來,二郎神是自己廟裏的主神,自己更是得了他老人家的點化,哮天犬的話自然要聽的,沒辦法,自己沒有分身法,做事隻能一件一件的去做。
想到此處,他終于打定了主意,先去拜望山神,“魏兄莫急,貧道知道輕重,既是哮天犬安排,那就是真君的法旨,我自當前去,土地神君,我去去就回,回來就見各位山主。”
魏判官很滿意,心說:這破老道還是知道輕重的,土地神有些不滿,卻也在意料之中,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同哮天犬相比的。
可張道一想了想,忽然又覺得不妥,眼下的這些事不是與神有關,就是與仙有關,可凡人的生死就沒人管了嗎?!難道就應該犧牲蕭家救命的機會去結交神仙嗎?!
張道一堅定的搖了搖頭,“二位神君,貧道錯了。”
張道一的話一出口魏判官就是一驚,心說:怎麽着?!這小子要改主意?!
土地神卻一喜,心說:難道我在張老道心中的位置如此重要?!
張道一繼續說道:“二位神君明鑒,那蕭家之人正翹首以盼,等待貧道前去救命,貧道已經耽誤了七日,還不知那蕭炎的老伴病情如何,那苦命的蕭蓮兒更是生死不知,貧道怎能隻爲了自己去見山神交神仙?!貧道當去蕭府解災解難才是。”
土地神和魏判官還沒等說話,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哈哈,說的好,說的好,你此刻已經發了殊勝的菩提心,真是善哉!善哉!我看你慧心不凡,頗具佛性,還修什麽道成什麽仙?!不如跟衲做個和尚吧!”
這話不但說的離經叛道,還明顯不是道門中人,衆人當即一驚,在這偏殿中的不是神祇便是仙靈,怎麽會來了個大活人都不知道?!
“大膽!什麽人?!竟敢在此胡言亂語?!”胡天龍收起酒葫蘆,晃着小拳頭飛身跳到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