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看了看中年男子,站起身說道:“張老道,我要去見見此間的山神,也許回來,也許不回來,不過,我說的話你再思量思量,你不能整日渾渾噩噩的。”
哮天犬說罷站起身向外走去,張道一忙跟在後面送行,哮天犬走了幾步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回頭說道:“張老道,我怎麽沒看到我的神位?!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事?!”
張道一聽了哮天犬的話冷汗瞬間下來了,心說:我可不就是忘了嗎?!但他知道,自己若說了真話肯定會得罪這位大靠山,他急忙恭敬的說道:“專門爲您定做了牌位,怎麽能随便找塊木頭敷衍您?!”
哮天犬将信将疑的說道:“是嗎?!我可告訴你,糊弄我老人家沒你的好果子吃!”
“是,是,是。”
哮天犬走到門口剛要駕雲,突然又回頭說道:“張老道,你放心,魏判官和土地神不會再鬧了,再鬧我就禀告二爺去,我幾次來太行山那山神都不來相見,架子也太大了,我這就去找找他的晦氣。”
沒等張道一答話,一陣青煙,哮天犬使用遁地之術遁走了。
張道一獨自站在廟門口望着遠山發呆,身後金光一閃,土地神現出了身形,“張道長,進來好忙啊!”
張道一回頭一看是土地神,急忙轉回身施禮道:“見過土地神君,貧道多日不曾拜見神君,失禮了。”
土地神以手相攙,說道:“道長,客氣了,客氣了,道長不在這幾日,廟裏熱鬧的很呐!”
張道一未等土地神開口就猜到這位要說什麽了,這位一定是找自己訴苦來了,既然土地神來了,那位魏判官肯定也得找自己,張道一雖然明白了土地神的意思,卻仍恭敬的說道:“貧道的小廟,幾十年都沒有現這麽熱鬧過了,人一多了事情就要多了,如有何不周,神君要多多擔待才是。”
土地神又客氣了幾句,話鋒一轉吐起了苦水,聽了半天,張道一終于聽明白了,哮天犬此次來不是欺負土地神來了,而是讓他和魏判官各自退一步,以後可以各自發展屬下,各憑本事,但都要張道一同意才行,這等于又變相擡高了張道一的身份,土地神和魏判官都是神仙,張老道隻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大事都與他商量,就是把張道一放到這二人的高度,從此,廟中的護法仙靈無論是魏判官的人還是土地神的人,都要尊敬張老道。
張道一聽的心裏美美的,心說:以後這些護法總算對我能客氣點了,二人正在說話,胡天花走出了廟門到了個萬福說道:“神君贖罪,屋中還坐着一位香客,需要張道長照應,您看。。。。”
土地神明白了胡天花的意思,最後拿出一卷手劄遞與張道一,“張道長,我說過,我有些修煉心得,和得自前人的功法,送與張道長觀摩,記住,是觀摩,我還要收回的,既然道長有事,我這就去忙了,我先要在這山中走走,多年不走動了,要去見見幾位老朋友了。”說罷,金光一閃,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