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神出鬼沒的,又那麽棘手,不用特殊的手段怎麽能煉制出那樣的怪物?!”
聽了胡天龍的猜測張道一将信将疑,“李大人,這九歲紅擅長唱哪幾出戲?!”
李富貴看着九歲紅,嗔怪的對張道一說道:“靈兒當然是擅長唱‘穆桂英挂帥’和‘大破天門陣’了!”
哦?張道一眼鏡一亮,“九歲紅,你可記得你最近有沒有唱戲?!”
“我,我想不起來,道長,我真的什麽也不記得。”
胡天龍又對張道一傳音說道:“别問了,問了也是白問,我看這九歲紅定是被人控制了!”
張道一歎了口氣,這麽奇詭的事,誰都沒遇到過,無非都是猜測罷了,他又忽然想起之前曾經收集的魔物斷肢,便跟孫捕頭提了一嘴,孫肥豬立刻打發手下人去取,不多時,有捕快慌裏慌張的前來回話,孫捕頭用殺豬似的聲音問道:“你真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我和馮大一起去的,他還在那看着呢。”
孫捕頭一咧嘴,扭過頭對張道一說道:“道長,出岔子了,那兩截黑漆嘛唔的斷肢,竟,竟變成了人手人腳。”
“哦?!”張道一聽了孫捕頭的話眼前一亮,若真是如此,一切就都對了,“有勞孫捕頭,快把那斷手斷腳拿來,這事終于有眉目了,如果那斷肢是這屍體的一部分,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孫捕頭忙吩咐人将那殘肢斷手取回,不多時,張道一便看到了斷手斷腳,張道一沖老常一拱手說道:“有勞常先生,驗看一番。”
仵作老常對屍體見怪不怪,拿着斷手斷腳來到了屍體旁,仔細的驗看起來。
錢師爺和蘇萬都湊了過來,隻有李富貴還一臉惋惜的同九歲紅的鬼魂說着話。
“張道長,依我看,這斷肢應該是這屍體的一部分,無論是斷肢的切口,還是皮膚的細膩程度,我看都應該是同一具屍體。”
蘇萬歎了口氣,“莫非這小女子真是夜晚肆虐的魔物?!”
錢師爺也唏噓不以,“真是奇哉,奇哉。”
張道一看着那女子的屍體說道:“有勞常先生了,今日,先将她的魂魄度化,再把那屍體焚化,若從此再無夜半歌聲,便能肯定攪鬧安陽的就是這九歲紅了。”
張道一見天色将晚,便請李富貴派人四處宣傳,說晚上在縣衙門口有道長舉行度亡法會,誰都可以參加,而且不要錢。
今天本就是個陰天,大家感覺天黑的特别快,在縣衙門口孫捕頭指揮衙役們搭建法壇,李富貴邀請衆人到後堂用飯,衆人都推脫不餓,沒有人前去,除了李富貴自己,估計沒誰會如此沒心沒肺的隻記得吃。
戌時一過,胡天仁兄弟五人便拿出了一應法器,道教法事,小的稱爲道場,大的才稱爲法會,但凡法會都有高功法師主持法事,如今加上張道一這裏不過才六個人而已,其實隻能算做一個道場罷了,張道一也未曾系統的修習經義算不得高功,在道教中隻有高功才有能力踩罡步鬥,普度萬靈,好在張道一心願廣大,更開了法眼,請神送鬼都不在話下,這才能運轉陰陽,法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