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紅哭哭啼啼的說道:“上元節後,我們戲班子修整了三日,便準備離開安陽前往開封府,哪知剛走到城外亂葬崗,突然從墳丘中竄出四個人,那四人輕紗罩面,不問青紅皂白出手就殺人,丫頭小玉護着我向縣城跑,我隻覺得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嗚嗚,嗚嗚。。。”
蘇萬搖了搖頭,說道:“這可麻煩了,這幾個賊子太過狡猾,在城外亂葬崗作案,殺了人可以就地掩埋,那裏經常有人下葬,誰也不會在意多出的新墳,想要找到其他被害之人,除非把亂葬崗都翻過來。”
錢師爺若有所思,說道:“我總覺得哪裏不對,蘇大人,你說截殺戲班子的人到底是有心呢,還是無心呢?!”
蘇萬扭回頭疑惑的問道:“錢師爺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錢師爺繼續說道:“若是有心,必有内應才對,戲班子的去向不會大張旗鼓的向别人宣揚,沒有内應恐怕很難确定戲班子的行蹤,但,若是有心,這一路去開封路途遙遠,有的是下手的機會,既已知曉要去開封,又何必冒險在城外亂葬崗下手?就算那裏人迹罕至終是離縣城太近了些,太容易暴露,而且若是有心求财,值錢的東西卻根本沒拿走,那殺人到底是爲了什麽呢?!”
錢師爺見大家都在聽他說話,便又繼續說道:“若說這幾個人是無心的,那就更說不通了,上元節剛過未出端月,尋常百姓人家都忌諱喪葬,更不會到亂葬崗去,那幾個人沒事到亂葬崗去做什麽呢?!又有什麽事是見不得人的,怕被别人撞見呢!?想不通,我是真想不通。”
聽了錢師爺的話衆人都若有所思,李富貴低聲詢問蘇萬道:“蘇大人,這案子真的這樣棘手?可還有什麽辦法嗎?!”
蘇萬搖了搖頭說道:“太爺,九歲紅根本就沒看清那幾個人的模樣,通緝查詢都很困難,而亂葬崗那地方又遍地是墳,死人上面埋死人,若想找出戲班子被害的那幾個人實在是太難了,況且,這事過了半年有餘,屍體一定腐爛的不成樣子,想要辨認也是無從辨認。”
肥豬孫捕頭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
李富貴瞪了孫肥豬一眼有些失望,像九歲紅這樣的案子他爲官将近二十年還是第一次遇見,若是真能破了這個大案,說不定是個能升官的機會,可眼下這案子若真是查起來恐怕會成爲一個無頭懸案,他又怎麽會高興呢?!
張道一走到九歲紅身邊詢問道:“九歲紅,你暈倒之後的事全都不記得了嗎?!你可知道你這半年都身在何處嗎?!”
九歲紅搖頭說道:“道長,我蘇醒之時便已在這縣衙了,其中過往,小女子真的一概不知啊。”
胡天龍傳音張道一說道:“問了她也是白問,我看恐怕她是先被人打暈,再被人拘禁了魂魄,才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