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官差被噎的沒話說,一拍桌子怒道:“好你個小兔崽子,敢頂撞爺爺,看我不打你?!”
這娃娃胖乎乎圓鼓鼓很是可愛,張道一雖然是第一見卻很是喜歡,他有心幫這娃娃,便出面打圓場道:“算了,二位差爺何必跟個娃娃一般見識?稍後若有吃的,都算在貧道賬上,還請二位息怒才是。”
這兩人知道張道一的手段,更知道張道一現在是縣太爺的貴客,既然張道一出面說情,他們也樂得順坡下驢,便不再追究了。
誰知那娃娃看了看張道一和柳天霸,一拍手說道:“哎呀,稀奇稀奇真稀奇,一個活人要蛻皮,一條大蟒雙腳行,稀奇,真稀奇。”
柳天霸一聽目露兇光,“娃娃,你亂說什麽?”
張道一越發覺得新奇,這小娃娃絕不簡單,莫非又是什麽高人?
“哼,你這大蚯蚓,太是吵人,吵鬧的我頭疼。”那娃娃說罷,忽然一甩手,也不見法寶,也不見神光,一個竹簍從天而降把柳天霸罩住,柳天霸就那麽被裝進了竹簍,張道一忙走到近前一看,柳天霸已經現出了原形,吐着信子盤在竹簍裏,但總算毫發無損。
那兩位官差一看,吓的媽呀一聲,轉身跑出了燒鍋,翻身上馬,快馬加鞭直奔安陽縣城而去。
那娃娃頭也沒回,跟本沒理會兩個官差,又圍着張道一轉了兩圈說道:“你這道人,根骨平常,無甚出奇,若無此奇遇,恐怕今生羽化無望,不過此番你若能脫胎換骨,倒還真能逆天改命。”
張道一聽了娃娃的話連忙躬身一禮,說道:“剛才貧道怠慢了仙童,還望仙童贖罪,不知仙童能否賜教一二。”
那娃娃搖頭晃腦老氣橫秋的說道:“賜教嗎不敢當,前日賣出去的那三缸酒,就是給你用的吧?”
“不錯,正是。”
“嗯,你有了那三缸也不能成事,還得咱給你加熱,把這酒燒上,你才能事半功倍,若無咱的幫忙,你用多少缸酒都白搭。”
“敢問仙童,您可姓杜嗎?”
“呵呵,我不姓杜,那是我家師傅,你想要見他?”
張道一本來隻想用酒沐浴,沒想到還有這麽多的事,見有機會能見到燒鍋的老闆自然不能錯過這機緣,一個童兒都這麽厲害了,那師傅就更不用說了,張道一剛想說煩請仙童通傳。
不想那布門簾又再次撩起,一個眉清目秀的瘦高娃娃走了出來,“就你愛管閑事,師傅說了,今日他要待客,不見這道人了,你既然愛管閑事,那就由你去給他燒酒吧,記住,師傅說了,要加熱他的酒得用梧桐木才行,要不然就白費這麽大力氣了。”
那胖娃娃歎了口氣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又看了一眼張道一說道:“我真是惹麻煩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