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豹天花持旗縱馬而去,張道一擡頭一看,隻見那旗上寫着四個篆字:福德正神。他的心瞬間便提到了嗓子眼,不禁暗自想道:土地神已報出了自己的名号,對方若是給面子便會無事,可若是不給面子,恐怕會有一場大戰,如果自己魂飛魄散了,也就算交代在這了,肉身就算毫發無損也活不成了。
他正思量間卻見那豹天花已經策馬返回,“啓禀土地神爺爺,前方那隊人馬都下了馬,有三人前來拜見,自稱是丁火山上的一位故人。”
土地神點點頭說道:“丁火山上我隻認識一位,便是那位山主胡天霸了,莫非是他來了?快請過來。”
說罷翻身下馬,又對張道一說道:“若真是那位丁火山的仙靈胡天霸到了,道長定要結識結識,日後在山中也好有個照應。”
張道一忙點頭稱是,卻聽到一陣甲胄聲響,順着聲音看去,隻見三個人迎面走來,領頭那人身高丈二,金盔金甲外罩紅袍,手持一口偃月刀,後面跟着兩人,一人做書生打扮羽扇長衫,另一人銀盔銀甲,手拿一對鋼鞭。
領頭那人遠遠的看見土地神便一抱拳,說道:“原來真是神君在此,一晃一百多年未見,神君可還安好?”
土地神面帶微笑,從容的答道:“勞煩胡兄挂念,我尚還安好。”領頭那人邊同土地神說着話,邊看向了張道一。
土地神老于世故,自然知道胡天霸心中所想,輕觸張道一的臂膀說道:“正巧胡兄來了,不然我還要帶着張道長去拜山呢,張道長,這便是我同你說過的胡天霸仙長,現在丁火山修煉,乃是山中胡仙之首,胡兄,這位是二郎廟的監院張道一道長。”
那胡天霸一聽到二郎廟二字,神色一緊,笑着說道:“原來是張道長,久仰久仰,前日我聽巡山的仙童回來說,有一衆仙神在我太行山境内顯聖,我細問之下,竟都臨壇在二郎廟了,莫非那便是張道長所在的觀宇嗎?”
張道一聽了胡天霸的話,忙說道:“慚愧,慚愧,前日确在我那觀中起了一壇法事,不想卻驚擾了仙長。”
胡天霸笑着說道:“道長客氣了,哪裏有驚擾,我那山離道長的觀宇還遠着呢。”
張老道暗自想道:這胡天霸好厲害,山中之事他足不出戶便能知曉,弟子徒孫一定不少。
二人客氣了幾句,那胡天霸又對土地神說道:“神君,我那山上最近又有幾個晚輩就要渡劫化形了,化形後會盡快去神君那裏報到。”
土地神擺了擺手說道:“胡兄,我以後便是這二郎廟的護法善神了,再也不是八百裏太行山的土地了。”
聽了土地神這話,胡天霸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神君一向兢兢業業,怎麽還受罰了?莫非有什麽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