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一聞聽此言震驚不以,從出生開始就被鬼怪驚擾?那到底是有人陷害還是天道的懲罰?若是天道的懲罰,那自己胡亂施法就是逆天而行,恐怕也要遭到天譴,若是有人故意陷害,那施法之人功力之深簡直難以想象,自己的這點修爲恐怕不是人家的對手,想到此處,張道一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書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又說道:“道長,自從此子降生開始,我家夫人便夜夜瘋癫,一年四季從未間斷。”
“什麽?!”
張道一再次失态,書生的話令他本就縮緊的心又是一陣狂跳,莫非此子是個災星?一生下來就刑克父母?不應該啊,災星降世都是應劫而生,皆是殺伐決斷之人,不可能會這樣。
“先生此話當真?”
“道長,都到了這般時候,我還會與道長說笑嗎?”書生有些不快的說道。
張道一急忙向書生賠罪,“貧道失言了,貧道,貧道,唉。。。”
他支吾了半天,卻越發的語無倫次了,那書生見張道一已是手足無措,便不在追究,反而安慰起他說道:“道長不必心急,我家公子确有舊患,可到了此間又添了新病,道長的判斷不見得是錯的。”
書生的這番話像是黑夜中的明燈,又給了張道一新的希望,他回過神來急切的問道:“那小公子最近可受了什麽驚吓嗎?”
“驚吓?這可就不好說了,道長。。。。”
那書生又看了看四周,把聲音壓的更低了,“道長,我家大人此次辭官走漏了風聲,不少歹人都惦記着我家大人的财物,這一路行來都不太平,昨日我等還與一夥強盜激鬥了半日呢。”
張道一聞聽此言心又涼了半截,這孩子本就年幼,又常遇驚吓之事,那就很難判斷這孩子的魂魄會遺落在何處了。
二人談話間已來到了法壇前,張道一擡眼一看,隻見兩堆燒的正旺的篝火照亮了眼前的一切,那三尺高九尺寬的法壇**神聖,果品紅燭一應之物樣樣俱全,他圍着法壇轉了兩圈滿意的頻頻點着頭。
正在張道一準備登上法壇之時,‘啪嗒’一聲,一個黃色的舊包袱掉落在了供桌旁。
張道一微微一笑,問道:“大護法回來了?法器都帶齊了嗎?”
胡天花答道:“道長,法器都帶來了,不過。。。。”
“嗯?怎麽?還有何事?”
“道長,土地神君讓我轉告您,您隻需收回那孩子丢失的魂魄便可,千萬不能傷害那女鬼!”
“哦?這是何意?”
“土地神君,他沒有說,我亦不知曉。”
聽了胡天花的話,張道一本就郁悶的心情,又憑添了幾分好奇。
他邊思量着這些事,邊打開了包袱,把那月牙金冠帶在頭上,五雷法袍穿在了身上,正了正金冠,撣了撣袍袖,手持木劍吩咐胡天花道:“大護法,稍後你要聽我号令!”
胡天花隐遁了身形答道:“遵命。”
張老道一拍震木,高喝道:“玄門正宗,正乙弟子張道一,今日升壇闡事,開啓萬法宗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