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花剛行至近前,那貌美女子便立刻轉過頭惡狠狠的看向了胡天花,緊接着詭異的一笑,便一聲悶哼暈倒了。下人們被弄的一頭霧水,卻遠遠的不敢靠近,過了半晌,那中年男子吩咐兩個老媽子過去查看,那兩個下人戰戰兢兢的來到婦人身邊,試了試鼻息,便慌忙回來回話:說婦人确實已經昏迷不醒,中年男子便吩咐下人把貌美婦人攙扶下去了。
胡天花看着這些手忙腳亂的人,卻越發的疑惑不解了,按說夜裏喧鬧的都是鬼類,可鬼類對胡仙這種修煉有成的精靈,也有着發自本身的恐懼,因爲修仙道的精靈都修煉有法術,而鬼類除非修得正果成了陰仙,否則是施展不了法術的,可這個女鬼卻毫無懼色,竟直接離開了附體的那位婦人,就這麽嚣張的站在她胡天花的面前。
這女鬼身穿一襲白袍,披頭散發赤足而行,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桃花眼中流着血淚,柳葉眉微微上翹略帶怒意,鼻如玉蔥,口似櫻桃,五官精緻而又勻稱,單憑現在這模樣便能斷定其生前定然是個大美人。
“嚯嚯嚯”那女鬼發出一陣滲人的冷笑,毫不客氣的說道:“小狐狸,我這閑事不是你能管的,知趣的就快走開!”說罷,一閃身向一個帳篷飄去。
胡天花十分生氣,正想施展個法術懲治懲治這惡鬼,卻想起張老道隻是吩咐她打探一番,卻不曾叫她出手,于是,氣呼呼的飛回了邋遢老道的身旁。
“道長,前方有女鬼做亂,道長要小心才是。”胡天花說道。
“哦?一個鬼而已,有何能爲?又何需小心?”張老道一聽是個女鬼,便有些不以爲然。
“道長,我看是個紮手的,那女鬼絲毫不懼怕我,還向我示威呢!”
張道一聽了胡天花的話略微沉思了片刻,胡天花能化成人形行走人間,修爲之高不是一般仙靈可比,可那女鬼竟敢公然叫嚣肯定是有所依仗。
他正思量間,三人便已來到了帳篷邊,迎面正遇上幾個手持棍棒守夜的家丁,那幾個家丁見了書生和老仆都顯得很恭順,紛紛打了招呼,書生也不答話隻是點點頭,便焦急的帶着老道向裏面走去。
那位中年男子也早接到了家人的禀報,正迎接過來,隻見那人身穿高領員外衫,頭别一支白玉簪,衫上萬字繡萬朵,外罩禦寒儒生袢,見了邋邋遢遢的老道便是一驚,邊上一眼下一眼仔細的打量着張道一,邊說道:“真是神人顯靈,神人顯靈,道長與我夢中所見,竟是長的一模一樣!奇哉,奇哉!”
張道一笑容可掬的縷着胡須故作高深狀,可心裏卻在嘀咕道:莫非,又有什麽神人顯聖了?
正在疑惑之時,耳邊卻傳來胡天花的聲音:“道長,莫非您忘了土地神爺爺所說的大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