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長脖子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看了看我,就自顧自地關心天心去了,而天心卻跑到齊教授的身邊,對他說:“齊教授,你們沒事吧,學生很擔心您。”
齊教授好像壓抑了下心裏的激動,以和藹的口吻回答天心:“傻孩子,走丢的是你們,應該是我們擔心你們才對,怎麽反倒擔心起我來了,你這孩子,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太爲人着想了,哦對了,你們怎麽突然離隊了又出現在這裏了?”
見天心聽完齊教授的問話後,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作答,我就接過話茬,對齊教授和大家講出了我和天心這一路的遇險經過。
我便從離隊開始,被藤蔓逼近石屋掉進地洞,遭遇鼠群蟒蛇,遇見‘僵屍螞蟻’和德國人屍體等等等等的一切,從頭至尾的說了一遍。
但是隻有一樣我卻沒說,我刻意的隐去了是追蹤一個人,而說是看到了一個什麽動物,因爲去追那個動物而暫時脫離考古隊的。
我這麽做是不想打草驚蛇,那個神秘人要是知道我發現了他,再想調查他是誰,可就難上加難了。
天心聽見我這麽說,就馬上會意了我的意思,沒有點破,還說她也看到那個動物的影子了,可由于距離遠沒看出來是什麽。
沒想到天心和我通過之前的合作求生後,已經建立起了默契感。
還有就是,天心根本就沒有看到我跟蹤的那個人的影子,她既然随聲附和說和我去追動物,說明她不僅是配合我,更重要的是她相信了我說的話,已經開始信任我了。
大家聽完我們的遇險經曆後,都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齊教授對我和天心說道:“以後不要再一聲不吭的單獨行動了,這樣很危險,着實叫人擔心。”
雖然曆經了一遭艱險,但畢竟我們都安然無恙,又誤打誤撞意外的打開了‘蘑菇塔’的大門,這還是很值得慶幸的事情。
我們一行人又欣喜的從‘青銅大門’進了‘蘑菇塔’的内部,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些人那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的表情,與我和天心剛進到這裏,初次看見這些奇異景象的時候,一模一樣。
所有的人都這裏看看,那裏瞅瞅的,怎麽也看不夠,好像都感覺自己少生了幾雙眼睛一樣。
在衆人看得興趣盎然的時候,就突然聽見大胡子大喊了一聲:“你小子給我回來,這些東西隻許看!不許碰!”
我扭回頭看去,原來是大胡子将正在撥弄一隻石像人俑的男學生張大剛,一把就給揪了回來。
大胡子冷不丁的這一下,不明就裏的其他人,被大胡子這一驚一乍的舉動吓了一跳。
張大剛更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傻傻的愣在那裏,被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臉茫然的表情。
我和天心就趕緊指着正在被鄧排長擺弄的一隻‘沒皮怪物’,和大家說明了情況。
在大家知道了不弄破‘沒皮怪物’外面石蠟就沒有危險了,才長舒一口氣。
大胡子又對鄧排長說道:“我說,你也悠着點,别去摸它的身體,它的臭血燒手,我剛才隻碰到了一點點,現在這手還火燒火燎的疼呢。”
我一聽,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剛才在門縫裏看他和‘沒皮怪物’打鬥,一直是用繩子套住往回拽,絲毫不願意用裸露的身體去碰那隻‘沒皮怪物’。
齊教授在目不轉睛的盯着‘石英石通天柱’轉來轉去,好像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一邊看,一邊讓女學生王曉瑩不停的拍照。
而長脖子則把脖子抻得老長,擡頭看着‘石英石通天柱’上方,也是驚奇不已,看見他的樣子,就覺得像看見隻長脖老梗一樣的那麽令人讨厭!
那邊的崗錯吉,好像對我們剛才開啓‘青銅大門’的‘九州天下’機關石台很感興趣,她拿出裏面的‘青銅珠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嘴裏還驚喜的叫着:“這些銅彈子真圓真漂亮了,太好看了!”
崗錯吉說完就用她的衣襟使勁的擦拭着手裏的‘青銅珠子’來,她是神奇的彈弓射手,整天把玩彈弓彈子什麽的,對彈子類的東西,有着别人不能體會到的感情。
這就難怪崗錯吉看到‘青銅珠子’會這麽興奮了。
我心想,小孩就是小孩,聽她剛才說話的意思,她把這些‘青桐珠子’當成她打彈弓用的彈子了。
因爲崗錯吉穿的是粗布衣服,不一會,就把她手中的‘青桐珠子’擦拭的光亮了許多後,就又對我們叫了起來:“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快來看,這銅彈子上有字!”
我們走過去,天心拿起崗錯吉手中的‘青桐珠’子,看到被擦去了鏽漬的‘青桐珠上’上,确實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就像一道不知名的符咒,給這些‘青桐珠子’蒙上了一道神秘的色彩。
崗錯吉真是太喜歡這些‘青桐珠子’了,就把‘九州天下’機關石台裏的‘青桐珠子’全都給拿了出來,好像想據爲己有。
我看到這,正想着這孩子這樣做到底好不好,虧得那邊齊教授還在圍着‘石英石通天柱’在那裏轉圈,要不被他發現了,一定會給要回去的,就在這時候,又是一陣‘吱吱嘎嘎、吱吱嘎嘎’的聲音響起。
我們立刻應聲望去,隻見從盤旋在‘蘑菇塔’内部的石頭蟒蛇最下方的牆體上,在緩緩地向外伸出了一段石頭台階!
這道下接青銅地面,上接石頭蟒蛇尾端,那石頭蟒蛇對應台階的地方也随之洞開了一道石門。
随着這套機關運作的震動,它周圍的牆體上被被震落下許多灰塵,這可能是因爲剛才我們當中是誰,不知不覺地觸動了什麽機括,在無意間,竟然打開了一道久未開啓的機關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