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天心說道:“大家都别動,這東西不是活的!”
所有人都裝着膽子,再仔細地一看,就長舒了一口氣,這次看清了這張人臉是死的,原來是一尊獨眼石像機關,不知道什麽原因,竟被安置在密道的洞頂了。
我們自從大殿進了密道後,就被那隻山地大猩猩吓得精神過度緊張,緻使我們處處都杯弓蛇影,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倒是自己把自己吓破了膽幾次。
這也不能怪我們經常性的一驚一乍,誰能想到這些開啓密道門的石像機關一個地方一個樣,這個偏偏按到密道頂上去了,那隻獨眼裏的眼球,被我們手裏的燈光輝映的閃閃發光,咋一看,不吓一跳才怪!
找到了密門機關的石像所在,驚愕之餘的我們就立即着手開啓這道石門。
這鬼雕像怎麽弄得那麽高!我們就疊了一個羅漢,身材健壯的鄧排長和張大剛在下面支撐起體型纖長的長脖子,才勉強夠到石像的眼睛。
這玩意本來拿下來就很費勁,那長脖子現在的姿勢幹活很不應手,用匕首左摳右撬了好幾分鍾,才将其摳了下來。
而就在長脖子剛剛取下石像機關眼球的時候,卻聽見獒犬紮西突然的對着我們來時的密道方向,喉間發出‘嗚嗚’的低鳴。
這是犬類與預警時才發出的示警聲,那邊指定發生了什麽糟糕的狀況,我們趕緊催促長脖子将眼球給安回去。
眼球被安放好以後,就聽見一些微小的石頭摩擦聲,這道封堵這密道口的對開石門,開啓的比較緩慢,緩緩的向兩側的石牆裏收了回去。
透過石門的縫隙,我們驚訝的發現,那邊不是一片黑暗,有亮光,并且裏面很開闊!
就在我們驚訝密道那邊竟然有光的同時,卻聽到了密道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這聲音密密麻麻,越來越近,就好像有很多怪物在向我們這邊奔跑,爪子指甲抓撓石磚發出的聲音。
我大叫一聲:“不好!有一大波猴子正在接近!”
同時心裏暗罵那大胡子‘不是說就幾隻猴子嗎?我看幾十隻也不止,你他媽的不會數數是不是!’
我們趕緊先讓老弱婦孺先擠進尚未大開石門,剩下的四個壯力禦敵。
聽這聲音,所有人都吓毛了,鄧排長更是眼睛都紅了,從背囊裏拽出一捆雷管,一手抓住引信,就做了一個準備随時拉響的架勢。
我一看,就被鄧排長要引燃炸藥的行爲吓得不輕,加上情況緊急,說話也有些口無遮攔的罵道:“你他媽瘋了?剛才要炸是我們站在過來的那頭,現在你一炸,密道塌了怎麽辦,别他媽被活埋裏面出不去了!”
鄧排長一路上就愛和我聊天,我倆經常沒大沒小的,在這緊急時刻,他也沒對我的不文明言辭太在意。
可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就将一捆七根比二踢腳粗大些的爆破管拆開,又散揣到了兜裏,估計是想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一根一根的放炮仗。
在齊教授他們擠進石門的時候,聽密道裏傳來的聲音判斷,那群山地大猩猩已經離我們很近了,密密麻麻的的聲音,我估計數量不下于百八十隻。
看這數量我知道誤會那個大胡子不會數數了,他遇到的山地大猩猩要是這麽多,早死得透透的了,還哪可能跑我們那去撒謊了!
他媽的!這一定是剛才長脖子那一聲槍響招來的!這個臭不要臉地害人精!
但心裏氣歸氣,已經發生了的情況還是要面對的,我将五帝刃别在腰間,這玩意沾了五位大帝的靈氣,對付僵屍倒是有些用,但和身軀龐大的山地大猩猩拼命,就顯得有些短小了。
我便将完麽才讓的老洋炮頂在肩上,希望一槍先打死一個,給那群山地大猩猩一個下馬威再說!
我們迅速退步到密道門内,決定堵在這窄巷口阻擊成群而來的山地大猩猩,要不它們一旦追了進來,在開闊地形裏它們從四面八方攻擊我們,那就隻能等死了!
軍用手電照射的極限範圍,已經出現了幾隻山地大猩猩龐大的身影,正疾奔而來,我将老式獵槍的火藥袋向後一甩,抛給了天心,對她說道:“我放完一槍,幫我填彈!”
接着我就舉槍瞄準,現在,已經顧不得密道塌與不塌的後果了,大喊一聲:“鄧排長,放炮仗!”
我話音剛落,随着王排長嘴裏喊出一聲“好嘞!”
一顆冒着火星的‘二踢腳’就向密道裏面飛了出去,原來這家夥已經拉燃了炸藥,不管我讓是不讓,他都要開炸了!
幾秒後,‘轟’的一聲就炸響了,把密道裏震起了一層灰塵!
說實話,拆開了的單根炸藥爆炸聲還真不大,也沒有被外界力量擠壓和束縛,聲音真就像放個‘二踢腳’差不多,爆破力也小了很多,隻炸死了跑在前頭的幾隻山地大猩猩。
因爲這些怪物身軀龐大,被炸死以後就成了後面山地大猩猩的盾牌,根本對後面的山地大猩猩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那山地大猩猩群被這一聲突來的炸響,驚得停頓了幾秒後,又繼續向我們狂奔而來!
鄧排長早已拉燃炸藥管就又扔了出去,看他見炸藥管一落地,就馬上又拉燃了一隻拿在手裏。
我明白他這麽做是在縮短引信的引爆時間,這明智的舉動也着實叫我害怕,可别扔不出去,再把咱自己崩得四分五裂了!
現在石門才剛剛開啓到最大,憑上兩次開啓石門的經驗,這道石門應該在一分鍾左右關閉。
而且,這道石門關嚴還要耗時十幾秒,可那邊的山地大猩猩,就算鄧排長一步步用炸藥管逼停,也會在一分鍾之内到了我們這裏,那剩下的十幾、二十秒怎麽辦!
在我轉念之間,第二顆炸雷已經響起!
和前一隻‘炮仗’一樣,把那群山地大猩猩逼停了幾秒,就又前仆後繼的沖了上來!
待第六隻‘炮仗’扔出去後,那群山地大猩猩離我們已經不足二十米了,密道石門還沒有絲毫關閉的迹象。
扔下一隻‘炮仗’已經來不及了,弄不好也會爆破也會危及到我們自己,況且這距離也是匣子炮傷害力最大的範圍,鄧排長也和長脖子一樣,舉起手中的匣子炮開始瘋狂的射擊。
雖然山地大猩猩不是能被這小小的匣子炮幾槍就能打死的,但前面的幾隻還是被中槍後的劇痛,疼得放慢了腳步,可是由于後面山地大猩猩拼命似的向前擁擠,想停都停不下來。
山地大猩猩離我們隻有十幾米了,該我出手了,我一扣扳機,由于我第一次開這種槍,經驗不足槍托沒有踏實的頂在肩上!
‘轟’的一聲巨響,槍托重重的撞在我的肩上,把我頂的倒退了一步,震得的臂膀發麻。
但這一槍确實奏效,大把的鐵砂崩了出去,可比匣子炮威猛多了!
這距離,我也不知道攻擊面積能散射成多大一盤,反正是跑在最前面的兩隻山地大猩猩,中槍後就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後面的山地大猩猩絆在它們身上,紛紛摔倒,又給了我們幾秒的緩沖時間。
我們的火力太弱了,就這一把較猛的武器偏偏隻能開一槍,鄧排長和長脖子的武器倒是能連續射擊,但是開十槍也打不死一隻山地大猩猩!
那群山地大猩猩已經都爬起來了,又沒命般的撲向我們,現在的距離已經能看清它們的憤怒面容了,青面獠牙,一雙血紅的雙眼瞪得溜圓,張開的血盆大口中向外淌着粘液,看着是那麽的恐怖惡心!
我顧不得肩上傳來的陣陣酸痛,把槍扔給了後面的天心,就抽出腰間的五帝刃,也瞪起了血紅的眼睛,看來下一步就要拼死肉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