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看我表情嚴肅,就強壓下了怒火,沒有發作出來不說,還和大家一樣,不敢說話,都在用詢問的眼神看着我。
我怕發出聲音,驚擾了那邊正在睡覺的山地大猩猩,就将雙臂向上一伸,啾着嘴,模仿着大猩猩的姿勢,雙腿半蹲在原地轉了一圈。
然後又給他們用手比量七八隻,又雙掌合攏放在腮邊,頭一歪做了一個睡覺的手勢。
大家看我見做出這樣的動作,都差點笑出聲來。
可看完我比量出七八隻後,全都笑不出來了,一臉嚴肅驚恐的表情,眼睛都吓直了!
都知道了前面存在的危險不是鬧着玩的,七八隻山地大猩猩可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
可能是由于心裏壓力的問題,我仿佛都能聞到由山地大猩猩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了,之前一個山地大猩猩我們都勉強對付,走運才沒有人受傷,現在七八隻一起來,拍死我們豈不跟踩死幾隻貓崽一樣容易!
我心裏還在暗罵着那個大胡子,你不說就放出來幾隻嗎?被你們打死了幾隻,我們也打死一隻,這怎麽還有那麽多!
大家也不敢在這裏逗留,就立即準備後隊改前隊往後撤,不知到是誰可能由于心慌,動作幅度過大,腳下又踢到了一個子彈殼!
那個子彈殼貌似被踢得老遠,傳出一連串的‘嘩啦啦’撞擊地磚的聲音,空心的子彈殼發出的聲音十分清脆,回蕩在封閉的密道,又像風鈴一樣‘叮鈴鈴’般的作響。
可這串聲音傳到我們耳朵裏已感覺不到任何悅耳,反而給我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本以爲這催命般的刺耳鈴聲會驚醒沉睡的山地大猩猩,我們屏住呼吸,并沒有聽到那邊山地大猩猩被弄醒的動靜,我們懸起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就又開始蹑手蹑腳的想遠離這裏。
而在我們腳下的紮西,并不明白我們人類的舉動,好奇的看了我們半天也沒有理解。從喉嚨裏發出了‘嗚咽、嗚咽’的低鳴,就向山地大猩猩睡覺的地方小跑而去了。
媽的!這狗崽子到底要幹什麽!
它這般不知死活,要害死老子們了,我們一看也逃不了了,就幾把長短槍同時封住密道,打死幾隻算幾隻,鄧排長又掏出一小捆炸藥,那架勢是不行就拼了!
可我們并有聽到紮西和山地大猩猩進行搏鬥撕咬的聲音,不一會,紮西又晃着尾巴回來了。
怎麽回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了,就發現大家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目光裏充滿了不信任。
那個長脖子開口說道:“我說無忌向導,你剛才是不是眼花了,還是被吓得精神崩潰,是不是看什麽都是山地大猩猩了?”
話一說完,他就和鄧排長轉到我前面,向密道十字路口走去。
我覺得不可能呀,剛才确實看得真真切切,在我正納悶的時候,那長脖子已經走到了十字路口,他探頭向左一看,就是一個激靈,‘呲楞’一下就蹿了回來。
緊跟着他的鄧排長也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不敢貿然走過去,就隔着拐角探頭偷偷看向那邊。
鄧排長看了一會,從兜裏不知拿出了一個什麽,就對着山地大猩猩睡覺我地方扔了過去,見沒有發生什麽動靜,向我們擺了擺手就獨自走了進去。
我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也壯了壯膽子跟了過去,這邊密道裏的地上,的确橫七豎八的躺了七個山地大猩猩,但早都已經死了!
因爲在每個山地大猩猩的身上,都多多少少的布滿了十幾、二十個彈孔,我用腳踢了踢,這群山地大猩猩的身體已經僵硬,但還沒有腐敗,估計死亡時間在幾天左右的時間裏。
天心見這狀況,就對我說道:“無忌先生,你的眼力不錯,一眼就能看出這裏有七八隻山地大猩猩,但眼力有還些許欠佳,它們不是在睡覺。雖然是虛驚一場,但無忌先生模仿大猩猩的容貌動作确實很像,很有表演天賦。”
她這不冷不熱的說出了這兩句話,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雖然緩和了大家剛才緊繃的神經,但卻讓我尴尬的有些無地自容。
我知道,這娘們是有仇必報的性格,這正是在報複我剛才的襲胸之舉,我轉念一想,那感覺真的很奇妙,我倆就算打平了吧。
既然是虛驚一場,我就催促大家趕緊前行來回避剛才的尴尬,我說道:“剛才路過的地方并沒有幾個子彈殼,而這些山地大猩猩的身上加起來中了得有一百幾十個彈孔,與這群怪物激戰的人應該是在那邊開的槍,咱們趕緊過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剛過跨過這堆怪物的屍體,軍用手電就照到了密道的盡頭,前面好像是條死路,待我們就快要走到密道堵頭的時候,這裏地上有許多彈殼,被我們踢得‘稀裏嘩啦’直響。
鄧排長彎腰撿起了幾個看了看,對我們說道:“這些是沖鋒槍和自動步槍的子彈殼,怪不得我覺等這些山地大猩猩怎麽中了這麽幾槍就輕易的死了呢,還有它們身上的彈孔過大,我還以爲是傷口腐爛了呢,原來這不是大胡子他們的匣子炮打的。”
我一聽到這,馬上想起了大胡子說過的一段話,他說‘他們與德國探險隊在一起的時候,找到一個通往山體内部的通道,可就在開啓這個通往山體中心的大門同時,卻發生了意外的事情,放出了一些兇猛的大猴子。那群德國人也帶着武器,火力較猛,兩夥人完全可以壓制住了那些怪獸的。可沒想到這群德國佬找到目的地後,早就想甩掉他們了,趁他們不備,将他們關在了大門外了。’
天心也想起了這段話,激動的說道:“難道這裏就是大胡子所說的,開啓通往山體中心的大門時發生了意外的地方?那前面的密道盡頭就應該那個通往山體中心的大門了!尹猴子,你說對不對?”
我沒聽明白天心說的啥意思,就納悶的問道:“什麽?什麽猴子?”
天心忽然臉上一紅,搪塞的說道:“沒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你學山地大猩猩學得很像而已,找到中心大門一激動,這心裏想法就不留神跟着說出來了。”
大家聽完愣了一下,緊接着就是一通哈哈大笑。
可是那天心卻連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一扭頭就加緊腳步領着衆人向密道盡頭走去。
這條密道相比之前那些密道要寬敞一些,可容納五六人并肩行走了,青石牆上也出現了工藝相對精美一些的花紋。
我們祖略的看了看,沒看出這些花紋體現了什麽意義,可能隻是些裝飾性的花紋。
堵頭的石壁中間有一條直通上下的縫隙,這好像是一道對開的石門,兩扇門上各自有一個雕刻工藝精湛的巨大的蘑菇,一面是凸透雕刻,一面是凹透雕刻。
兩隻蘑菇上,都刻意雕琢了一對邪惡的眼睛在瞪着我們,看着就有種攝人心魄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就在我們驚歎這蘑菇高超雕功的時候,我們失望的發現,這門邊沒有獨眼石像。
一看到這個情況,我們都十分後悔當時怎麽沒問大胡子,這道石門是怎麽開啓的。
而就在這時,因爲膽小始終走在後邊的王曉瑩,卻突然‘啊!’的驚叫了一聲。
驚得我們立即回頭看向王曉瑩,隻見她的眼睛正直盯盯的看着我們頭頂,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我們立即擡頭看向頭上,一隻巨大的人臉正在密道頂俯視着我們,臉上一直巨大的眼睛閃閃發光,正在直勾勾的看着我們!
吓得長脖子舉手就開了一槍,子彈就像撞擊在了石頭上,迸出了一道火星,槍聲在封閉的密道裏顯得震耳欲聾,聲聲回響久久才散去。
我立即将軍用手電照了上去,密道頂,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真真的有一個巨大的黑黑的人臉,在注視這我們,那顆獨眼在手電光的輝映下,正在閃閃的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