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天心喊完,獒犬紮西遇敵毫不示弱,四爪蹬地,對着山地大猩猩一個健步就沖了上去!
可是這山地大猩猩還真不是個好惹的茬口,一巴掌就朝紮西的頭部拍了過去,這手掌比盤子還有大一圈,胳膊根足有小孩的腰杆粗細。
我心想馬上想到‘完了’!這一下拍過去,非得讓身材小上好多倍的紮西,飛出去不可!
好在紮西畢竟是世界名犬,反應倒是迅速,動作就很是敏捷,看見那隻大巴掌在空中對它乎過去,就迅速地稍稍縮了一下頭。
那熊掌一般的大爪子就緊貼着紮西的頭皮,揮了過去,雖然不是正中頭部,但這一下也輕松的把紮西帶的在空中翻轉了一個圈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在紮西這一次沖鋒給大家争取的一點點時間中,鄧排長和長脖子都快速的掏出手槍,對着那隻山地大猩猩就開始射擊,真如大胡子所說,面對這皮糙肉厚的怪物,匣子炮的火力略顯微弱。
二人連開了幾槍下來,對山地大猩猩雖然不足以斃命,但的确可以令其受痛逃脫,那隻山地大猩猩見我們這邊有火器,就一縱身又朝崗錯吉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而崗錯吉就好像能預料到山地大猩猩的下一步動作一樣,在它起跳的同時,就把身體猛地向後一仰,一個标準鋼筋鐵闆橋,在山地大猩猩撲來的同時,整個動作也順利完成。
崗錯吉在做這一動作的同時,雙手也沒閑着,在山地大猩猩撲空,正飛臨崗錯吉上空的時候,崗錯吉仰身神彈子發出。
石彈子對着山地大猩猩脖子的位置就打了出去!這一下,打得這是怪物吃痛,并在發出的那‘哽’的一聲判斷,這可石彈子應該是打在了它的喉嚨上!
山地大猩猩伏擊我們的計劃不但落空,又在崗錯吉那裏吃了虧,可能看見我們人多勢衆,手中的武器也不好惹,在它撲空崗錯吉落地後,就頭也不回地朝密道外面狂奔而去了。
而就在這時候,在殿外喂馬的完麽才讓不知到在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站在了密道石門的外面,正面臨着山地大猩猩的進攻。
完麽才讓見密道裏面發生了情況,早已從肩上摘下了他那把老洋炮,正在瞄準伺機發射。這邊又聽見崗錯吉在大喊:“阿尼,等它近了打頭就可以了。”
完麽才讓對崗錯吉的話很是信任,真的憋在那裏沒有開槍,我們都替老人捏了一把汗!
因爲完麽才讓手中的老洋炮,充其量也就能叫成火铳,根本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獵槍,隻能開一槍,開下一槍需要重新填彈,很費時費力。
我們眼睜睜的看着山地大猩猩,馬上就要飛奔到了完麽才讓老人的身邊了,下一秒就要撲到老人上了!
可完麽才讓仍站在那裏渾然不動,始終保持着獵槍頂在肩上的瞄準姿勢,遲遲沒有開槍!
我不知道是驚訝老人的鎮定自若,還是他吓傻了在那裏動彈不得!
隻見那隻山地大猩猩一個縱身躍起,撲了過去,揮起的爪子馬上就要扇到老人的槍管了,那碩大的腦袋也馬上就要接觸到槍口了!
就在我剛要閉上眼睛,不忍看見被吓傻了的完麽才讓慘死的時候,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大猩猩的腦袋就像爆裂的西瓜一樣,連湯帶水的向後噴出了一片!
這老式的火铳式獵槍近距離威力真不是蓋的,以剛才距離的攻擊效果,看樣子就算是犀牛的頭骨也會被轟得粉碎,就别說這隻山地大猩猩了。
槍響後,完麽才讓向側邊就是一個閃身,飛撲了出去,想躲開山地大猩猩仍舊依靠慣性撲來的屍體。
畢竟距離太近了,完麽才讓的雙腿還是被大猩猩像小山一樣龐大的身軀給壓了個正着。
我們趕緊往回跑去,準備幫助完麽才讓搬開山地大猩猩的屍體。
可就在同時,密道石門已經開始快速關閉了,待我們快要跑到石門前的時候,石門已經隻剩下一條縫隙了。
而就在石門完全合上的一瞬間,有什麽東西從尚未關嚴的門縫隙裏飛了進來。
我撿起一看,是完麽才讓的獵槍——老洋炮。
上面還纏着那隻裝着火藥的袋子,這是他看到進密道後的危險,主動把他的武器讓給了我們,我立即對老人的感激和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石門關上後,我們趕緊着手尋找在裏面開啓石門的機關,想把崗錯吉放出去,可是往裏面找了一會,真找到了大胡子所說的石像,而這尊石像上的眼洞空空如也,卻不見了眼珠。
現在的隻能在外面開啓石門了,也不知道現在完麽才讓老人的狀況怎麽樣,反正是一直也沒能在外面幫我們打開石門。
等我們轉念一想,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爲我們昨晚和今天兩次開啓石門的時候,完麽才讓都沒有看到,這兩次他都是去喂馬什麽的了,沒有在場。
而知道密道門開啓方法的崗錯吉,因爲剛才要幫助我們,在緊急的情況之下,也我們一同跟進了密道裏面來。
想等完麽才讓在外面幫助我們開啓密道門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我們決定立即向迷宮深處裏去尋找,那尊石像上的眼球應該是大胡子和啞哥其中的一個人拿走的。
但想來想去他倆誰這麽做都沒有道理,不管怎樣了,先找到他倆再說。
因爲鄧排長和長脖子手裏有匣子炮,張大剛别看身材高大,但還是個年輕的學生,完麽才讓的老洋炮就交給了我使用。
我填好了火藥和槍沙,學着完麽才讓老人用廢紙團塞進槍管裏,将火藥槍沙堵死壓實,這樣可以避免槍口朝下時,火藥槍沙流淌出來。
一切準備停當,八人一犬就開始向密道迷宮深處行進。
我拿着軍用手電背着獵槍和鄧排長打頭,長脖子和張大剛收尾,剩下的老弱婦孺在中間,隊伍中有了紮西好了很多,因爲獒犬的警惕性要比人類高得多了。
這裏的石洞密道寬窄可以容三人以上并行,高卻有接近三人高,四壁和密道頂的石磚都修砌的很規整,但磚縫之間又有很大的縫隙,怪不得山地大猩猩可攀在密道頂伏擊我們。
我們一邊注意這頭上還會不會還有山地大猩猩藏在上面發起突然,一邊留意兩邊的牆上,石磚上真如大胡子所說,有留下的三角記号。
這密道的确像迷宮一般,七拐八繞、縱橫交錯。
石壁上的三角記号有的清晰可辨,有的刻上後又被劃去了,應該是大胡子走錯了路後,又給塗改了,看他大大咧咧的樣子,沒想到心思還是挺細的。
按照大胡子留下的記号,我們沒有在密道迷宮内遇到想象中的翻闆、滾石、暗箭機關什麽的危險,不知道錯路裏有沒有,反正我們也不想去試探。
天心和兩個學生一邊走一邊記,畫下走過的路線,他們不愧是考古的專業人員,畫下的地圖既工整又詳細,就連每條沒走過的岔路和大胡子刮去記号的錯路,都記載的詳詳細細,讓人一看就一目了然。
其實在這迷宮裏,按照大胡子留下的記号走就可以了,不用費盡周章的演算着行進,我們就可以在這迷宮中順利的穿行。
走了很久,我發覺密道已經變得很寬了,不一會又來到了密道的一個十字路口旁邊。
我軍用手電略微一照,便在牆上找到了三角記号,指示的是走左側的路口。
突然,我腳下踩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腳上傳來的感覺有半截手指那麽大,那東西被鞋底撚出金屬擦蹭石闆的聲音,我撿起一看,是一個子彈殼!
鄧排長接過看了一眼,又拿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說道:“這是匣子炮的彈殼,這裏有人開過槍,彈殼還稍微有一點淡淡的火藥味,開槍的時間估計就是幾天内。”
我好奇鄧排長不愧是當兵的,還有這偵查手藝,就把子彈殼接回來一聞,的确如此,新打的子彈殼的火藥味很刺鼻,這個彈殼就剩一點點的火藥味了,估計再過點時間就沒味了。
待我在前順着記号剛向左側路口一轉,我手中的軍用手電光線在前面一晃的時候。
突然,在前面二三十米位置地上赫然出現了七八隻山地大猩猩,正趴在那裏睡覺!
冷不丁的又出現這麽多兇猛的山地大猩猩,吓得我差點尖叫了出來,就立即轉身回撤,又一把扯住鄧排長,将拽回了拐角。
由于我的急速後退轉身,後面的人來不及反應,那人和我臉對臉撞了個滿懷!
我隻感覺前胸被軟綿綿的兩團東西頂了一下,借着手電光一看,隻見是天心正在臉對臉的瞪着我,滿臉怒氣,眼見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