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着與上面所畫的内容也沒有什麽關聯,就以爲是因爲年代久遠變質了,或者以前弄髒過才出現了這麽幾個黑點,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星象坐标。
不光是我沒看明白,已經有人看完地圖,又仰着脖子向夜空觀望,尤其那長脖子,一仰頭脖子就顯得更長了。
鄧排長也在那仰頭看天,‘咦’了一聲,說道:“咋天上還有這樣的星星?俺以前咋沒注意到呢,感情古人也真熱愛勞動,都把鐮刀把子挂天上了,咋怎麽也找不着捏。”
天心看了很久也沒說話,看到鄧排長在那裏胡謅,一定是怕他扯遠了,搶過話茬說道:“齊教授,我想遍東方的星象,還有西方的星座,沒有找到和這個排列相近的,我實在看不出這是什麽,還請老師指點。”
之前齊教授剛才看大家研究得興趣正濃,就沒有打擾我們的性質。
現在天心問了,就回答說道:“不怪你們認不出來,這個我也研究了很久才知道。其實,這個是一萬年前的北鬥七星,在這張羊皮卷裏代表的是北方。天上的行星恒星也是在不停的運動的,隻是離我們太遙遠了,它們的位移對我們來說是很微小的,沒有幾千上萬年的演變,根本看不出什麽變化。”
我們一聽,都深吸了一口氣,更加稀奇的看着這張‘人皮畫卷’了,再也沒人扯着脖子看天了,一萬年前的,現在上哪找去!
聽完齊教授給我們講解天體恒星千萬年的演變規律後,我心裏一陣驚訝的問道:“齊教授,那依您的意思這幅‘人皮畫卷’的成畫年代,大概在一萬年左右了,那畫中所繪制的東西也是那個時期的了?”
齊教授聽我說完,意味深長得‘嗯’了一聲,就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這張‘人皮畫卷’雖然隻是一部分,但值得慶幸的是,但咱們誤打誤撞,加上無忌的智慧,現在已經走到這裏,對面的建築那麽宏偉,絕非凡物!我猜這十之八九就和康熙年記中提到的遠古神迹!它建成的年代,應該大概在一萬年左右!大家今晚都好好休息休息,都努力想想怎麽過這道懸崖裂縫吧。”
又是奔波的一天,大家早已人困馬乏,都各自回帳篷休息了,由于我參加這次考古還有别的使命,心事很多,我睡了一會就再也睡不着了。
想起爺爺的那張‘人皮畫卷’,想怎麽過這道懸崖鴻溝,想到前面的可能是一萬年前的遠古遺迹,這似乎又不可能。覺得帳篷裏悶的慌了,就披上外衣去懸崖那邊透透風。
我提着馬蹄燈走到懸崖邊,看見一個人坐在那裏對着懸崖發呆,看着這苗條的身影就知道是天心。
美女拂曉崖邊,孤芳獨坐清思,這景象别有一番韻味。
我沒有好意思湊過去,怕打擾姑娘,破壞了這番美景,就走到離她七八米開往的地方,不是學着她發呆,是我在繼續想着剛才沒想完的事情,首要的難題就是,我真的對面前的這道天塹無計可施。
我坐在崖邊,低頭看着前面的深淵,在那裏想着怎麽才能過去,但潛意思一直在唱反調,在打消自己的念頭‘想也沒用,除了有飛機或者長翅膀了,否則就别想了!’
突然,聽見天心在那邊,焦急的喊着我,聲音都有些變調一般的說着:“你快看!快看,對面的是什麽!是不是火光!”
我正低頭看深淵呢,一聽天心的音調,就知道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不敢怠慢,立即擡頭向對面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讓我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隻見對面山腰上那座龐大的建築群中,每座建築都亮起了火光,就好像在所有建築之中,都同時點起了火把在照明!
因爲現在天剛有點蒙蒙亮,那建築群仍包裹在朦朦胧胧的半明半暗之中,有火光出現還是能看清的,猜的沒錯的話,這就是火把發出的光。
但這火光在我剛看見十來秒後,全部的火光竟然又同時消失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天心跑到我這邊來坐下,仍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嘴裏卻急切的問我:“無忌,你剛才看到了什麽?快說說咱倆看到的一不一樣,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也驚得有點沒回過神來,如實回答說:“我看到了火光,好像是火把的光,所有的建築都有,可我看到不幾秒沒了,奇怪的是,怎麽可能這麽多火把同時滅了呢?”
天心聽完激動的對我說:“一樣!咱倆看到的一樣,那就不是幻覺了,我看到那麽多火把同時亮的,可我喊完你就又同時滅了,我也覺得這不可能,除非是電燈才能做到這樣,可那亮光在搖曳,分明是火把呀!”
這奇異的光亮隻出現了一次,又短暫又遙遠,我們不敢确定一定是火把在發光,就又死死的盯在那裏不肯放棄,等待着奇迹的第二次出現。
我倆又看了一會,這時天也接近大亮了,已有些涼風吹起,我發現天心穿的比我少,就将我披的外套脫下給她披上,天心對我笑笑了示意感謝。
這時,我倆發現遠方有人沿着懸崖邊走了過來,仔細一看,那道身影正是啞哥,不知到什麽時候出去的,現在又走了回來,他就是一個怪人,我倆也沒太在意,就仍不死心的盯着前方山腰的建築群。
光看不說很無聊,尤其旁邊坐的是美女。
其實,不是我們不愛說話,是剛才被前方的景象吸引了,都聚精會神的盯着前面,眼睛都不敢眨,大氣也不敢處出,哪有心思說話。
我見盯這麽久了,也沒有奇迹發生,就打破沉悶,開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天心聊了起來,我說我很羨慕像天心這樣考古的人,問她這樣的考古你參加的多嗎?
天心回答道:“無忌先生,其實我也很熱愛考古事業,這主要源于我爺爺的熏陶,我父親小時候,爺爺就逼他走家族古玩行的老路,可父親那時候不喜歡這家族行當,并且年輕氣盛,被爺爺逼急了就投軍參加了革命。雖然父親參加革命成功了,也有了一番作爲,當了不小的軍官,可爺爺仍不買父親的帳,希望我能繼承家族的事業,父親卻從小把我當小蛋子當士兵養,還好随着父親年紀的增大,總是覺得虧欠爺爺的,并且拗不過我喜歡古生物學,畢業後就任憑我選擇了我和爺爺都喜歡的考古事業。”
我看着天心身上帶着一條長鞭,盤成幾圈挂在她的腰間,就問她道:“這是做什麽用的?現在已經很少人使用鞭子了,你怎麽帶着這個?”
天心沖我嫣然一笑,對我說道:“我會用長鞭說來就話長了,我喜歡考古也和會用長鞭有關。在我十多歲的時候父親給我請來了一個女師傅,這位女老師文武全才很有本事,非常受父親尊重,她在我家一年多的時間裏,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除了教我正常的文化課程外,總背着父親在暗地裏教我很多考古方面的知識,培養了我對考古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天心頓了頓後,又惆怅般地說道:“這位女師傅對我真的很好,可不知道爲什麽,教導了我不到兩年就不辭而别了以後,至今我也沒有再見到過她。我後來想是不是爺爺請來培養我考古興趣的,可不管怎麽樣,我到現在都很想念她。”
原來是這麽回事,這天心是文武雙重家風下長大的,難怪文雅中又透有軍人的堅韌,而她又有一個很愛戴、本事又很大的女老師,把她教導的這麽出類拔萃。
在我們聊到這裏的時候,帳篷裏的人也都睡醒出了帳篷,都在靜悄悄的做起床後的事情。
隻有那長脖子在那裏故意的弄出聲響咳嗽着,我回頭望去,正好和他四目相對,我充分感覺到了他眼神裏流露出的敵意,一定是爲我和天心的獨坐這裏聊天在吃醋。
我懶得搭理他,就把頭轉回,繼續對着眼前的深淵和遠方的建築群發呆,想着怎麽過去。
剛才被長脖子瞪得有些尴尬,我随手撿起身邊一塊雞蛋大的石頭,向深淵扔去。
這塊石頭在低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向前方,就在那塊石頭下落到與懸崖大緻一般高的時候,卻突然消失了!同時在它消失的位置發出了‘當啷’的一聲響!
我和天心對視一眼,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茫然的表情,我們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另有原因,怎麽發生了這麽奇怪的事情?
随即,天心也撿起一塊石頭,向那個位置扔去,同樣的事情發生了,本來應該一直下落到深淵底的石頭,又在那裏‘當啷’一聲,就消失了,好像是打在了看不見的東西上,然後就被其吞噬的無影無蹤了。
我倆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就又撿了一些石頭向前扔去,每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天心就像不服這是個事實一樣,就從遠處逐漸越扔越近,待扔到距懸崖邊十米以内的時候,石頭扔出去就都正常了,不再消失,眼見其下落到深淵深處,直至看不見。
我和天心正被這古怪的現象弄得滿頭霧水的時候,啞哥已經回來了,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我們身後,也被這怪異的現象吸引。
啞哥看了一會後,走到懸崖邊緣,從腳下搬起一塊比人頭還要大點,将接近百斤的石頭,舉過頭頂,雙臂一較勁,就對着深淵扔了過去!
随着大石頭的飛去,卻發生了更奇怪的事情,給我們都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