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對女人,尤其是像佟格格這樣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男人天生有一種保護欲,但朱笑東随即想到,若是論身手的話,他們之中,哪怕是最強的馬騰飛都不是佟格格的對手,如果佟格格去的話,也許更有幫助。

佟格格并不知道朱笑東探這個洞對她意味着什麽,朱笑東雖然說了一部分情況,但他隐隐感覺到,佟格格的父親與清朝龍脈寶藏的關系,這個情況并沒有跟佟格格說明,如果說了,佟格格還會允許他們進山洞尋找嗎?

朱笑東望着興奮的佟格格,她爲能跟朱笑東一起進山洞探險而激動,完全沒想到朱笑東來長白山尋找的,那個所謂的“長生”物件會與她有關,現在的她,隻是因爲朱笑東而興奮。

佟格格自出了困境冰窟後,就知道,自己喜歡朱笑東,但又不能把這個話擺到明處,因爲她害羞,但她卻在不經意間,在自己的話語和行動中暴露出對朱笑東的關心和愛意。

佟格格眼見朱笑東還在猶豫,頓時有些着惱,說道:“朱笑東,我沒想到你是重男輕女的人,你要真瞧不起我,那我們就來比試比試,要是你比我強,我就不去。”

朱笑東苦笑了下,攤了攤手說:“我不是重男輕女,我也知道你比我強得多,我隻是……你跟我沒有雇傭關系,如果有什麽危險,出了什麽事,那就不好說了,他們跟我有雇傭關系,在來這裏之前,我已經給大家買了高額保險……”

佟格格愠道:“我是自己願意的,與你無關,這行了吧?”

朱笑東看佟格格心意已定,隻得歎息一聲答應了:“那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跟大夥兒靠在一起,有什麽意外也好相互協助。”

佟格格倒沒再說什麽,不過心裏卻在想,真要有什麽危險,憑她的身手,到時候指不定誰救誰呢!

朱笑東能同意讓她下去,她已經心滿意足了,說起來,她還是有點兒害怕水下未知的世界,隻是因爲朱笑東要下去,她覺得,無論什麽情況,她都想跟朱笑東一起面對,所以才會力争。

朱笑東見人選已經決定,不再耽擱,馬上吩咐衆人開始準備,胖子等留在岸上的人把繩索準備好,五條長繩的一端在岸邊的一棵人腰粗的大樹上捆牢固定好。

朱笑東五個準備下水的人準備防水手電、皮袋和其他用得上的用具,每個人都在腿上綁了一把匕首。

馬騰飛和富國棟在河邊試了試水溫,因爲溫泉的緣故,水溫合适,大約在二十七八度,遠處的山頂上白雪皚皚,這山谷裏卻暖如春夏,潛水進去的話,絕不會受到冰凍的影響,這是一個最大的好處。

否則,在零下幾十度的環境中,誰能在水中行動?一兩分鍾就能把人凍暈。

仔細檢查了身上的東西後,朱笑東揮了揮手說:“大家準備下水了,一定要小心些!”

下水的幾個人還是有點兒緊張的,胖子幾人在岸上更緊張,因爲他們擔心朱笑東等人會遇險。

“笑東,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如果有危險就馬上拉繩子,我們就拉你回來。”

看到朱笑東要下水了,胖子頓時又擔心又不舍,看着那個被水包圍着的岩洞口,裏面黑漆漆的,總感覺像一個張着嘴巴的怪獸。

下水的時候,富國棟又拿了一條繩索說:“我們五個人五條繩子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我看不如就用一條或者兩條繩子,五個人分前後,都系在同一條繩子上,要不然的話,繩子多了會互相纏繞,隻用一條繩子的話就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系在一起還有個好處,如果在水底遇險的話,岸上的人拉人上來,就會把所有人都拉回來,不會少人。”

朱笑東點頭贊成:“這樣也好,不過爲了保險,我們用兩條繩索合并在一起吧,一條怕承受不住五個人的重量。”

朱笑東本來要在最前面的,馬騰飛卻搶在前面,說:“小朱老闆,讓我這個老頭子打前站吧。”

馬騰飛搶在最前面,第二個上去的是朱勇,系在繩索上後才回頭對朱笑東說:“小朱老闆,你第三吧。”

朱笑東笑了笑,謝了朱勇和馬騰飛對他的關心,第三個系好安全繩扣,緊挨着朱笑東的就是佟格格,最後是富國棟。

每個人之前的間隔距離大約是兩米,胖子幾人在岸上把所有的繩索都連接起來,兩條合并,另一頭固定在岸邊的大樹上。

合并的繩索總長度超過一百米,因爲水溫有二十六七度,所以下水的人都沒穿厚衣服。

河邊水深隻到膝蓋處,水很清,走過去三四米後,水深就到胸口了,水也變綠了,看不到水底的情況。

再過去兩三米,水深就超過兩米了,必須浮起身體。

五個人很快遊到岩洞邊,馬騰飛用手電照了照裏面,用手電照也看不清。

馬騰飛踩着水,回頭說道:“看不清裏面,現在進去,大家都小心些,另外叫胖子他們準備着,一有問題就拉繩索拖我們出去。”

停了停又說道:“我感覺水流并不急,水下也沒感覺到暗流,應該沒什麽危險,總之小心一些就好了。”

最後面的富國棟點了點頭,回頭對胖子他們幾個囑咐了一遍。

馬騰飛舉着手電,裝了空氣的皮袋子倒垂着用繩子系着,繩子一頭系在腰間,完全浸沒在水中時就用嘴在皮袋子口裏吸氣,廢氣吐到水裏。

洞裏面,水面離頭頂大約還有一米五到兩米左右,踩水露頭的空間是足夠的。

馬騰飛踩着水小心翼翼地遊到洞裏面,朱勇緊跟在後面,兩人用手電向左右照射着。

朱笑東感覺到,佟格格有些緊張,當即一手托着她的腰,腳踩着水慢慢向前遊。

富國棟在最後,他雖然年紀不小了,但遊水的動作和能力絲毫不亞于年輕小夥子,這得益于他身體健壯,長年在長白山跋涉勞作,苦雖苦,但身體遠比同齡人強壯。

裏面空氣壓抑一些,但進來後就看得清楚些了,遊進去後,裏面是一個寬六七米,長二十米左右的洞。

馬騰飛在最前面,慢慢遊過去後,到了最裏邊,他撐着岩石壁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已經到了盡頭,再無去路。

朱勇說道:“這是條死路,沒有岔洞可走了。”

朱笑東沉吟了一下,拿着手電四下裏看了看,把防水背包取下來,從裏面取出那張地圖。

他感覺有些眼熟,把地圖對照着看了一下,又皺着眉頭尋思着,原來的地圖有幾個小圖,其中一個似乎是指入口的位置,對照起來跟這個洞裏頗有些像,又看了看另外幾幅圖,卻看不出什麽來。

馬騰飛看了一陣地形,然後對朱勇和富國棟說:“小朱,富老師,你們按着岩石壁固定好位置,我潛到水下面去看一下,不潛下去的話,也看不到下面的地形。”

富國棟點了點頭,又叮囑了一下:“老馬,不要潛得太久,憋不住就起來,遊不動的話就扯一下繩子,我們拉你起來。”

馬騰飛笑着擺了擺手,道:“沒事兒,這跟外頭沒什麽區别,唯一的區别就是在洞裏,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馬騰飛深深吸了口氣,彎腰潛進水裏。

進洞之後,從浮力上估計,水深至少超過五六米。馬騰飛潛下去後,用手電照着,手電光在水中形成了一道光柱,看得出水流動的急緩。

馬騰飛潛下去兩米左右,身邊的水的流動速度并不急,又往下潛了一會兒之後,馬騰飛發現水的流動速度變急了,要不是他有繩索固定,就被急流沖走了。

水下急流的範圍并不大,馬騰飛仔細觀察一陣後發現,岩石壁往下四米多,有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圓洞,水流到裏面去了,那裏應該是地下暗河。

馬騰飛又檢查了一下别的地方,沒看到類似的地下洞穴,感覺到有點兒氣悶,也沒把皮袋子扯過來換氣,浮了上去。

從水裏一冒出來,朱勇和富國棟就圍了過來,朱笑東仍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馬,下面什麽情況?”富國棟見馬騰飛表情黯淡,趕緊問了一句。

馬騰飛搖了搖頭道:“是條死路,我潛下去後,感覺下面的水流很急,在岩石壁下看到一個兩米寬的洞,河水流洞裏去了,裏面應該是一條比較大的陰河。”

說到這兒,馬騰飛對沉思着的朱笑東說:“小朱老闆,我看還是撤吧,沒有路了。”

朱笑東擡頭看了看,幾個人都沉默着。

又沉吟了一下,朱笑東忽然說道:“你們等一下,我潛下去看看。”

“笑東……”佟格格一把抓住他,似有阻止的意思。

朱笑東笑着安慰她:“沒事,隻是潛下去看看地形。”

佟格格這才松手,她很擔心朱笑東出事,她巴不得現在就回去。

反正有繩索系着,安全沒有問題,富國棟和馬騰飛也沒阻止,隻是叮囑了一下,馬騰飛他看到的情況詳細對朱笑東說了一遍,讓他注意哪些地方,别被急流吸卷進去。

朱笑東也沒有使用皮袋子的意思,深深吸了口氣,握好手電就鑽了下去。

因爲有馬騰飛的介紹,朱笑東潛下去後反而有了針對性,直接往那個水下洞口的方向遊去。

朱笑東遊得更近了些,水下暗流洞穴其實沒有兩米寬,隻有一米六七,身材高大的人都不能直立,水流很急,像漩渦傾瀉一般。

又檢查了一下其他地方,沒有看到類似的洞口,朱笑東不再停留,當即遊了上去。

佟格格一直緊張地盯着水面,生怕忽然冒出個怪物來,直到朱笑東冒出水面後才松了一口氣。

“小朱,我覺得……”富國棟微微搖頭,說,“我覺得這裏應該不是龍牙洞,又或者龍牙洞根本就是個子虛烏有的地方。”

“不!”

朱笑東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覺得……挺像的,那個水下洞穴很蹊跷……”

“我反對!”富國棟聽出朱笑東的意思,當即一口說:“進那裏面太危險,如果水流不急還可以探個十幾米,水流那麽急,又不知道裏面的情況,如果彎彎繞繞的,又或者直落向下,就算有繩索保險也不管用。”

如果裏面真如富國棟所說,的确危險,萬一在某個位置卡住了,極有可能在水中窒息而死。

朱笑東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馬叔,富老師,我進去探一下,你們給我三分鍾時間,皮袋裏的空氣可以支持六分鍾左右,我隻用三分鍾時間。如果裏面有空間,我就不拉繩子,如果三分鍾後,裏面還是水下暗流洞穴,我就拉繩子,你們把我拉出來,這樣好不好?”

因爲幾個人都反對,所以他說這話時帶着“請求”的口氣。

“不行!”佟格格想都不想就反對,激動地說:“深水下面的水洞裏還能有什麽空間?那分明就是一條地下陰河,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硬要去探那個洞!”

朱笑東苦笑道:“格格,我不是腦袋被門夾了,我是看了地圖,覺得那個地下水洞有蹊跷,或許裏面别有洞天,就是我們要找的龍牙洞。”

佟格格惱道:“你呀……你就科幻電影看多了,一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就是不行,不能進裏面去,我不答應!”

佟格格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對朱笑東超出普通朋友的關心。

朱笑東卻依然冷靜地說道:“其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危險,我都想好了,有你們四個替我護航,一遇到問題就把我拉出來了。再說了,如果那洞裏有彎道,或者地形複雜,有其他難以應付的情況,我保證我就不繼續下去了,怎麽樣?”

富國棟看出朱笑東心意已決,一定要下去,他們阻攔也沒有用,而且朱笑東知道水下洞裏危險,卻沒有要他們之中的哪個人去探險,而是自己去,着實令他感動。

果然,朱笑東也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從小背包裏又取了一條二十米的尼龍繩,系在腰間,把另一頭交給馬騰飛:“馬叔,這一頭系在你們身上,我要出來就會拉扯繩子。”

朱笑東一邊說一邊把自己身上原來的繩子解開。

佟格格見朱笑東根本就不聽勸阻,情急之下不顧一切地去解自己腰間的安全繩,說:“那好,你要去我也不勸,我跟你一起!”

“那不行!”朱笑東和馬騰飛、富國棟、朱勇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朱笑東趕緊阻止佟格格解繩子的舉動,說:“我下去後需要幾個人拉扯繩索,如果你再下去,那就得更多的人才拉得動。你還是留在上面,你要是一起去,會增加負擔。”

佟格格心一橫,橫豎都要跟朱笑東下去,朱笑東瞧了瞧富國棟、馬騰飛等人,他們顯然不同意佟格格跟着下去,本來他下去就有很多人反對,多下去一個人就多一份負擔,多一份危險,所以大家都不同意。

但朱笑東又想着,如果裏面真如他猜測的,那探測水下陰河多半沒有什麽難度和危險,佟格格一定要去的話,也不是不行。

沉吟了一下,朱笑東才說:“好,你跟我一起去吧!”

佟格格這才不作聲了,說不害怕是假的,她一進水就開始害怕,隻不過跟着朱笑東才有安全感,這種感覺讓他戰勝了害怕。

富國棟和馬騰飛當即勸了起來:“小朱,佟小姐不能下去,太危險……”

“小朱老闆,你一個人下去,有什麽問題,我們拼了命還能拖出來,要是兩個人下去,如果出了問題,我們三個人不一定能拖得出來。”

朱笑東搖了搖頭,微笑着說:“我自有分寸。”

馬騰飛和富國棟見朱笑東心意已定,他是老闆,不同意也沒有用,兩人歎息了一聲,檢查繩索,又在岩石壁上找到一個凸出的石筍,把繩子系在石筍上,如果朱笑東和佟格格被困水下,他們要是力氣不夠的話,還能緩沖一下。

朱笑東檢查了一下佟格格的氣袋和安全繩索,把手電用繩索固定在頭頂,一切準備好,這才對富國棟三個人說:“富老師,馬叔,小朱,那就麻煩你們了。”

三人各自在岩石壁邊找好着力點,叮囑朱笑東:“一定要小心!”

富國棟更是叮囑道:“一遇到有轉彎或者水下岔道就不能進去了,三分鍾,絕不能超過這個時間!”

朱笑東點頭道:“我知道!”

朱笑東輕輕拍了拍佟格格的肩,說:“格格,深呼吸幾口,等到最好狀态就潛下去。”

佟格格還是有些緊張,呼吸時,抓着朱笑東的手抓得很緊。

朱笑東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到佟格格呼吸到最長氣息時,點了點頭,拉着佟格格的手一起潛了下去。

潛到水裏後,佟格格反而平靜了,頭頂的兩道手電光柱照射着前方,兩三米外的洞穴很清楚,光柱中流動的水流很急。

兩個人遊到洞口,朱笑東向佟格格做了個小心的手勢,然後才扒着洞口邊的岩石往洞裏遊去。

佟格格和朱笑東系在一起,一進洞,兩個人就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吸力拉扯着他們往洞裏去,根本就控制不住。

在洞裏被急遊卷着迅速往裏“沖”,要不是有安全繩索固定着,朱笑東和佟格格都沒辦法停下或者減慢速度。

兩人拉着繩索,放緩了速度,忍受着急流的沖擊,在水流中向水洞深處滑去。

一圈繩索長約五十米,朱勇緊守在石筍處以防繩子脫落,馬騰飛和富國棟則負責放繩索,緊盯着手腕上的表,他們都定好了三分鍾的倒計時。

繩子一直以比較均勻的速度往下放,一分鍾過後,沒有拉扯,顯然朱笑東和佟格格沒有出現意外,他們隻能繼續放繩索。

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三分鍾一晃就過去了,當倒計時走到零時,馬騰飛叫道:“好啦,停止放繩子!”

這時,已經放下去的繩子差不多有三十米,皮袋裏的空氣能夠支撐六分鍾,現在已經到一半時間了,朱笑東必須返回,否則就撐不到回來了。

富國棟沒等馬騰飛吩咐,時間一到馬上就動手拉扯繩子,要把朱笑東和佟格格拉回來,但他一用力,卻發現繩索又緊又沉,根本就拉不動,那頭仿佛綁在鐵柱子上一般。

“糟了,他們卡在裏面了……”富國棟頓時急了,在水底多困一分鍾就有生命危險。

馬騰飛也動手拉扯,确實拉不動,一時六神無主,慌了起來。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才好?”馬騰飛急得滿頭是汗,問富國棟。

富國棟又拉了幾下繩子,依然拉不動,急道:“強拉不行,如果卡在水下洞裏,強拉隻會傷到他們的身體。”

越是着急,時間就過得越快,三個人六神無主地着急了一陣子,再看看手表,時間又過去了三分多鍾。

朱勇面色慘然地說道:“壞了,皮袋子裏的空氣總共隻能支持五六分鍾,現在都過去六分多鍾了,沒有空氣的話,即使小朱老闆隻是被卡或者被困,那也支持不下去了。”

這話不用他說,誰都想得到,因爲涉險的人是朱笑東,他是老闆,老闆是不能出事的,如果他出事了,他許諾的獎金就沒了。

富國棟和馬騰飛倒是沒想那麽多,他們關心朱笑東的安危多過報酬,馬騰飛跟朱笑東探過一次險,知道他壓根兒就不重錢财,而且對朋友是真的關心。

沉默了一陣,馬騰飛忍不住了,把皮袋子一扯,說:“富老師,小朱,你們兩個守在這兒,我下去查看一下,好歹也要……也要……”

說到這兒,馬騰飛眼睛濕了,後面的話沒再說出來,當然,富國棟和朱勇都明白他後面的話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富國棟攔都攔不住,馬騰飛翻身鑽進水裏。他剛潛下去,就見繩索顫動,大驚之下趕緊抓緊了繩子停下來,盯着洞口的方向。

幾秒鍾後,隻見洞口出現一個人,雙手抓着繩索攀爬,從急流中逆流而出,好在有繩索在,水流雖然急,還是出來了。

馬騰飛驚喜地發現,鑽出來的人竟然是佟格格!

在水裏沒辦法呼叫講話,馬騰飛趕緊伸手抓着佟格格的身體往上拖,幫她使力攀上來。

出了水洞,其他地方水流并不急,佟格格一離開水洞,身體受到的吸扯力就消失了,跟着馬騰飛一起冒出水面。

馬騰飛又要潛下去,因爲朱笑東還沒出來,但是佟格格阻止了他:“馬叔,别下去了……”

馬騰飛趕緊問她:“佟小姐,小朱……小朱老闆怎麽樣了?”

富國棟和朱勇都盯着佟格格,表情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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